“侯爷!”
“吕家之女,必定藏身知北县军营之中!”
老道看着远处血气煞气冲天的知北县营盘,目光中透露着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你真的确定?”
随侯田璜看着军营中高耸的旗杆,以及随风飘扬,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看似轻盈却有着说不出厚重的军旗,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欣赏,声音肃穆的说道。
“好重的军威!”
“好重的煞气!”
“虽然只有几千人,但是论气势,却一定不亚于万人大营!”
“知北县虽然只是一个边陲小城,但是因为临近外域和蛮荒的关系。”
“是一块百战之地!”
“知北县府兵也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如果没有必要,就连本侯也不想他们发生冲突!”
“老道愿意用项上人头做保!”
老道看着空中那一面好似铅云一般沉重的军旗。眼睛不停的收缩,他是道人,又擅长望气,发现的自然要远超随侯。
这个旗帜,材质十分的轻盈,之所以有沉重的感觉。。。
那是因为里面有着无数战死的军魂。
军旗不倒!
战魂不灭!
如果静心倾听,甚至能够听到战魂发出的咆哮怒吼声,以及战鼓轰鸣声,马嘶龙卷声。
军魂!
没想到,知北县府兵竟然凝聚了军魂,战魂!
真没有想到。。。。
虽然心中充满了惊诧,但是老道面对随侯田璜的询问,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满脸郑重的说道。
“好!”
“为了吕家之女,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到老道那肯定的答复,随侯田璜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眯,本来轻轻敲打的手指也陡然停住。过了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牙缝中挤出一句干巴巴,充满冰寒的话语。
“让武士们准备!”
“如同知北县的人不识相,就铲除他们。。。。”
“可惜了。。。。”
“从此天下,再也没有知北雄兵!”
“希望他们不要逼本侯,否则就算万般不舍,本侯也只能痛下杀手!”
不知是不是真的痛心,还是做给他人看,随侯田璜的眼角竟然真的浮现出一丝荧光。。。
看着唱念做打,样样俱全,好似鳄鱼眼泪一般的随侯田璜,老道的后背的不由的就是一紧。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笑面虎!
吕雉有些坐立不安的走下机关车,面带忧色的看着远方。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不仅是她,就连吕四娘等人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身戎装,好似铁塔一般的樊狗儿有些诧异的抬头,面色僵硬的看着随侯田璜的方向。
虽然心中诧异,也没有发现随侯田璜的踪迹。。。。
但是,感应却是差不了。
那说不出的危险感觉,让樊狗儿顿时有一种坐立不安之感。
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不好!”
“雉儿有危险。。。。”
“东躲西藏十几年,最后还是要面对么?”
藏身刘季泗水军营中,整日下棋为乐的吕太公脸色陡然大变。手指快速的掐动指诀,半晌之后,他的眼睛陡然收缩成了一条直线。
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松了一口气般,喃喃的说道。
“随侯田璜。。。。”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不过,这次,老夫定然不会逃跑。。。。”
“吕家和田家的恩怨是时候了解!”
世人常说母女连心。。。
殊不知,父亲和女儿同样如此。
更何况,吕太公乃是吕家当代家主,精通命理玄学,感应自然比一般人更强。
所以在吕雉陷入危险之时,他心中顿时有了感觉。
“吕太公!”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季看着吕太公表情的变化,眼睛也是陡然一滞,有些奇怪的问道。
“还请大人救救雉儿!”
吕太公听刘季询问,脸色顿时变得苦涩起来,一躬到底,有些哀求的说道。
“现在恐怕也只有大人能够救雉儿性命!”
“如果大人愿意伸出援手,小老儿无以为报,吕家世代愿意效犬马之劳!”
看着一躬到底,面色苦涩的吕太公,刘季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讶,和诧异,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面色缓和的问道。
“田家之人来了!”
见刘季没有马上推辞,吕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希冀。声音有些苦涩的说道。
“田家!”
“那个田家?”
看着吕太公那希冀,又充满苦涩的脸颊,刘季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愣,在他的心目中,吕太公是一位难得的智者,虽然和他的上古远祖吕尚,中古远祖吕相国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但是在当世,也绝对能算的上一流的谋士。
从泗水县初见到现在,吕太公都一直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
怎么也没有想到。。。
今天的吕太公竟然有如此狼狈紧张的一面。
也不难看出,这个田家定然不是一般,所以声音中难免出现了几分惆怅和迟疑。
“田家!”
“天南田家!”
吕太公是何许人,自然能够听出刘季语气中迟疑。
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要知道,在刘季身上,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