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眼睛微眯,流露出迷离之色。
河神的头顶出现一道象征神道,金黄色,堂堂正正,携带着煌煌天威好似擎天玉柱的气运,更有一道龙气在其中盘旋翻滚。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龙吟。
显然,这个河神并和外面那些没有获得敕封,私自攫取淫祀的野神。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但是,在金黄色的气运之外,却是一团团比乌云还要黑暗的黑气,这些黑气不停的扭曲翻滚,更时不时的化作蠕虫,密密麻麻的,让人忍不住一阵阵头皮发麻。
“邪神!”
“好一个邪神!”
“本官乃是人王陛下亲封的知北县县令。。。”
“济水河河神见到本官为何不拜见?难道你想要造反不成?”
看着全身甲胄,气势汹汹的河神,司徒刑义正言辞,怒声呵斥。
“哈哈!”
全身长满鳞甲,看起来外型好似鲤鱼的河神,听到司徒刑的呵斥,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好似反应过来,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河神的嘴巴竟然大张,露出尖锐的牙齿,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爆发出一阵阵好似的雷霆的狂笑。
“实在是太好笑了!”
“本神成神之时,别说没有你这个小小的知北县县主,就连大乾尚不存在。”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辖本神。。。真是搞笑!”
“哼!”
“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弓箭手,准备!”
“给本官将这个逆神射杀!”
司徒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狂态毕露的河神,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河神能够做出这等事情,肯定有自己的依仗,自然不会因为司徒刑的几声呵斥就束手就擒。
“诺!”
“诺!”
随着司徒刑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妥当的弓箭手陡然松开手中的弓弦,一支支长箭瞬间刺破虚空,好似雨滴一般落下。
“该死!”
看着空中,好似雨点一般的流矢,面色赤红的河神眼睛也是不由的微变,只见他手中的莲花锤飞起,不停的变大,形成好似小山又好似盾牌一般的存在。
噗!
噗!
噗!
一支支带有翎羽的长箭撞击在莲花锤所化的小山之上,坚硬的合金箭头和锤体摩擦,迸发出一抹抹刺目的火花。
“风起云涌,风卷残云!”
河神躲在莲花锤后方,听着弓弦崩响,箭枝撞击的声音,眼睛不由的收缩,就连脸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真是该死!”
“这些卑微的虫子竟然胆敢反抗!”
“本神一定要让你们全部葬身水底,方能出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河神没有任何犹豫手掌上挑,高悬在气运当中的济水河河神符箓射出道道豪光,混黄的河水随着他的手掌开始慢慢的上升,最后竟然变成汹涌的波涛,咆哮着重重的向河边砸去。
“惊涛骇浪!”
“好一个邪神!”
“大家全部后退!”
看着被河神施法凭空掀起,足足数层高,好似巨石一般砸落的的滔天巨浪,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缩,没有任何犹豫大声命令道。
岸边的百姓在大军和河神进行战斗之时就四散而逃,现在还在岸边站立的除了司徒刑,樊狗儿等将领之外,就剩下五千控弦之士。
当看到那足足有数层楼高的惊涛骇浪之时,部队中多少也有一些畏惧情绪。
如果不是日常的训练和军纪严明的关系,他们早就和北府大营一般溃逃,但饶是如此,一个个也都是心如惴惴。
济水河河神身形藏在滔天巨浪之中,站在几层楼的高度俯瞰整个战场。
当他看到知北县军营士卒整齐的站立,没有任何哗变之时,眼睛不停的收缩,心中下意识的升起几分不妥。
但究竟哪里不妥,他一时间也没办法说清。
就在这时,随着司徒刑命令的下达,刚才还笔直好似泥塑一般站立的兵甲开始整齐有序的后退。
如果有兵家的高人在此,定然会从衷心的赞叹道:
“疾行如风!”
“站立如林!”
“好一只精兵强将!”
“想撤离!”
“没有那么容易?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浪潮!”
看着徐徐,好似墙幕一般整齐后退的兵甲,济水河河神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结果,早就在司徒刑下令反抗他之时就已经注定。
人,怎么可能是神的对手!
轰!
轰!
轰!
浪头在济水河河神的催动下,速度不由的快了几分,白色的浪花拍打在河堤之上,发出万马奔腾,又好似闷雷一般的声音。
“恶神!”
“休要放肆!”
就在浪头即将追上兵甲之时,一身重型铠甲,看起来好似小山一般壮硕的樊狗儿身形跃起,全身气血翻滚,他的背后更是出现一头巨大的黑熊对天咆哮,巨大的拳头好似流星一般重重的轰击在浪头之上。
轰!
樊狗儿的拳头很大,但是和高达数层楼,足足有数里长的浪头比起来,却有非常的小。
甚至说,樊狗儿在浪头面前都显得非常的渺小。
他用拳头来阻挡浪头前进,看起来好似螳臂当车一般可笑。
但是,当樊狗儿的拳头落在浪头之上的时候,陡然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