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很多人,他竟然都多有耳闻。
被写在名单前列的,赫然是衙役海峰,账房胡秀才,知北县土豪望族王石等……
“这?”
杨寿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司徒刑面色铁青,眼睛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抓!”
“全部抓起来!”
“不要放过一个,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贪墨赈灾的粮食和款项!”
“本官要将他们的胸膛破开,看看里面的心脏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诺!”
杨寿见司徒刑怒火冲天,自然不敢多言,急忙大声呼喝兵丁,按照名单上的人进行缉拿。
站在衙门公堂之上的海峰等人,看着如狼似虎扑来的兵丁,脸色不由的大变,还没等他们做出抵抗的姿势,就被四五个兵甲牢牢地控制住身体。
“这……”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眼睛圆睁,嘴巴大张,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
这次司徒刑调拨军队进入城中,捉拿的不是地痞土匪,也不是豪族乡绅,而是县衙里面的差人……
别说他们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连一身皂衣的石班头也是一脸的茫然,看着昔日的同袍被府兵倒剪双手,踹翻在地,他下意识的想要暴起身形。
但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司徒刑那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就落在他的身上。也让他的心顿时好似坠入冰窟一般。
“为什么?”
“大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班头看着面色冷酷,眼睛冰冷的司徒刑,一脸难以置信的质问道。
“误会?”
司徒刑的眼睛收缩,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这就要问他们了……”
“官商勾结,巧取豪夺,将百姓救命的粮食据为己有。”
“更收受贿赂,蒙蔽上官!”
“你说他们该不该抓,该不该杀?”
听着司徒刑的质问,石班头的眼睛不由的一滞,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和被按到的衙役。
“你们竟然……”
那些人不敢看石班头的眼睛,都耷拉着脑袋,好似犯人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大人!”
“不好了!”
“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消息,那王石竟然连夜出城,现在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
“听下人们说,他是去了北郡!”
军法官牛犇带着十数个兵甲,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咽了一口唾沫,自然干涸的嘴唇之后,有些懊恼的说道。
“什么?”
“王石出城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司徒刑脸色不由的一滞,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走了已经有数个时辰了!”
“听下人们说,王石不知为何,突然间要出城……”
“因为看守城门的守备,和他是熟识,也没有想其他,就私自打开城门,将他放了出去!”
牛犇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有些生气的说道。
“可恶!”
“将那个守备一并拿下查办!”
“竟然敢徇私枉法,私放嫌犯!”
司徒刑的眉头,不由轻轻的皱起,声音有些寒冷的怒斥道。
“诺!”
“大人!”
牛犇知道司徒刑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反驳,小声的问道:
“属下是不是带人追……”
“都已经离去数个时辰……”
“而且,黑山到北郡的路十分的繁杂,有数条道路可以选择……”
“就算你现在去追,恐怕也是徒劳!”
听到牛犇的建议,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但是思虑半晌之后,司徒刑还是理智的放弃了这个提议。
“将这些人看好!”
“挨家挨户进行搜查……”
“将他们贪赃枉法所得,尽数充公!”
“王家……”
司徒刑提到王家,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但最后还是果决的说道:
“也是查抄!”
“将粮仓,府库全数封存……”
“这……”
牛犇听司徒刑如此吩咐,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犹豫再三,他还是小声说道:
“大人!”
“那王石虽然潜逃!”
“但是王家在知北县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将王家查抄,恐怕会引起一些没必要的乱子。”
司徒刑眼睛微眯,脸上流露出思索之色,过了半晌之后,眼睛中陡然流露出冰冷之色。
“王家坑害灾民!”
“更贿赂衙役,蒙蔽本官,将本官和朝廷置于不义,罪大恶极,理应受到严惩!”
“但凡有闹事者,尽数镇压!”
“诺!”
牛犇本还想再劝,但见司徒刑面色铁青,眼睛冰冷,显然是主意已定,不由的幽幽叹息一声。
乱!
到处都是乱象!
知北县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如数关闭,一身甲胄的校尉站在城门之前。
面色冰冷的看着南来北往的行人。
“本官在说一遍……”
“没有县官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大人!”
“你就行行好吧……”
“我们家是城外的,要赶着回家,否则家里人会担心的。”
“是啊!”
“大人!”
“我们是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