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诨号!”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何隐身军营?”
“还不如实招来!”
司徒刑的眼睛陡然一睁,流露出一道精光,面色肃穆的喝问道。
“回禀大人!”
“小老儿以前做的倒斗的营生,得罪了仇家,不得不隐身军营,还请大人赎罪!”
张链子见司徒刑面色肃穆,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冷光,急忙跪倒在地,也不敢隐瞒。
“只有这么一件事?”
“身上可曾背负人命?”
司徒刑眼睛中神光闪烁,看着跪倒在地,好似老实巴交的张链子,声音肃穆的问道。
“如实说来,如果本官发现你有一句言语不实。”
“本官就算颜面不要,也定然要将你斩杀在两军阵前!”
张链子被司徒刑喝问,脸色不由的大变,心中更是升起一阵阵惴惴。
“大人!”
“小老儿哪敢害人性命!”
“小老儿祖上留几分手艺,农闲之时,经常和家族子弟出去倒斗,赚些零花。”
“有一次,小老儿走了眼。”
“盗了贵人的祖坟,这才被官府通缉,不得不远离家乡,来这苦寒之地避难!”
司徒刑眼睛如刀的看着张链子,仿佛要分辨他言语中是否有所不实。
过了半晌,见张链子的眼神并没有躲避,而且通过望气之法,见他身上没有血腥之气,司徒刑这才暗暗点头。
“如果你能帮本官寻得黑山鬼王葬身之地!”
“正如本官所说,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本官还重重有赏!”
张链子得到司徒刑的承诺,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但是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大人此言可是当真?”
“不仅不追求小老儿以前倒斗的罪过,而且还有所赏赐?”
“这是自然!”
“本官说保你无事!”
“自然就会保你无事!”
“你要拿出全部的手艺,但有纰漏,数罪并罚!”
司徒刑有些不耐烦的摆手,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激动之色的张链子,脸色冰冷的说道。
“好!”
“有大人这句话!”
“我张链子定然拿出全部本事!”
“要说起来,小老儿这份手艺,和军旅还有几分联系!”
张链子得到司徒刑肯定的答复,脸上顿时流露出惊喜之色。毫不犹豫的从随身的布兜之中取出一个好似罗盘的物品。
“哦!”
“这种倒斗之法,不是江湖伎俩么?怎么会和沙场有关?”
司徒刑的眼睛微眯,心中升起一丝诧异,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倾听之色。
“大人,你有所不知!”
“这个事情,还要从魏武帝时期说起!”
“魏武帝这人雄才大略,素来有雄心壮志!”
“他的军队,是天下最精锐的雄兵,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但是,军费开支也是素大。国库中的银两根本不足以支撑,无意之间,魏武帝知道了倒斗之事。”
“为了筹备军饷,他先后成立了三支秘密部队,分别是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还有一个是搬山力士!”
“这三支部队,别的不做,只是到处倒斗,被魏武帝筹集军饷。”
“也正是,因为这三子秘密部队的关系,魏武帝最后一统南北,成为一代霸主。”
“但是,正因为这三只部队的关系,魏武帝生恐自己死后,墓葬被别人取出,故而下令将三支部队秘密处决,并且设下九十九个疑冢!”
“但是,魏武帝不知道的是!”
“当年,那三支秘密部队,并没有被全部处决,还活下几人!”
“正是这几个人,将这门手艺传了下来。”
“小老儿正是这一代摸金校尉的传人!”
司徒刑看着面色黝黑,好似老农的张链子,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感慨之色,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真是悲哀。。。。也是他们的宿命!”
张链子的脸色陡然大变,过了半晌他才重重的叹息一声,好似相通了什么,又好似好似放下了什么。
“大人说的是,这是宿命!”
“如果不是当年的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力士贪图荣华,也不会为魏武帝所用。最后更不会被魏武帝所忌,从而丢了性命!”
“陵寝乃是死人的归宿!”
“轻易不要去打搅。。。。”
“当然,还是厚葬引起人心中的贪念。”
“古话说的好,财帛动人心!”
“如果薄葬,哪还有倒斗之人?”
司徒刑看着绵延千里的黑山山脉,眼神幽幽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
“如果每一个棺椁都是薄葬,自然不会有人去倒斗。”
“久而久之,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力士,也就会变成传说。。。。”
张链子没想到司徒刑竟然竟然感触如此之深,并且一语中的,将丧葬的弊端剖析的淋漓尽致。
。。。。
也不知过了多久。
燕狂徒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白。
连续的出剑,让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因为消耗的关系,剑气也变得衰弱了不少。
在也没有刚才那贯穿天地的气势。
而黑山鬼王则恰恰相反,他在李射虎鬼兵还有燕狂徒的围攻之下,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疲态。
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