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吉和马氏眼睛有些直勾勾的看着挂着黑色轿帘的小轿,试图从缝隙之中看到苦主的容貌。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不论他们如何窥视,都没有办法看到里面的丝毫。
隐约之间,只看到一团好似黑气,又好似云雾的物体在其中盘踞。
“这是?”
“究竟是什么?”
不仅是他们感到疑惑,不论是站在两旁的三班衙役,还是围观的百姓,眼睛中也都流露出了迷茫之色。
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不知黑色的轿帘后面,究竟有着什么。
就在这时,端坐在上方的司徒刑轻轻的点头,缓缓的说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冤屈,本官为你做主!”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挂着黑色轿帘,静悄悄,说不出阴森的小轿。但是那个轿子却出奇的安静,任凭众人如何的窥探,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发现。
出奇诡异的是,众人其中不乏眼聪目明之辈,但是他们竟然没有听到一丝喘息的声音。
仿佛,那就是一个空轿。
“难道轿子里真的没有人?”
“还是说,司徒刑真的黔驴技穷了。用一个假的轿子,来迷惑对手!”
唐世镜看着挂着黑色布帘的轿子,目光不停的闪烁,心中的念头更是百转千回。
但是,他又感觉不太可能。
他虽然这是第一次和司徒刑接触,但是对司徒刑狄捕嘤卸闻。
这是一个强势,但是又不缺乏手段,异常难缠的对手。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幼稚可笑的举动。
所以,他的眼睛中不仅没有放松之色,反而异常的警觉。
就在众人以为,那只是一顶空之时,里面陡然传出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
“宋吉!”
“马氏!”
“你们这么一对奸夫!”
“老夫当年真是瞎了眼睛,才错信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才被你们联手算计,冤死在狱中,诺大的家产也被你们二人吞并!”
“这!”
“这怎么可能!”
“老爷!”
“死鬼!”
刚才还一脸淡然,毫不在意的宋吉和马氏听着那个异常熟悉的声音,脸色陡然大变,脸上的血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最后竟然好似白纸一般苍白。
“卢员外!”
“卢员外的生意!”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冤死在狱中么?”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鬼魂?怪不得轿音!”
围观的群众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缩,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满脸惊讶的说道。
“应该是真的!”
“你没看到宋吉和马氏那对狗男女,因为恐惧,眼睛都收缩成了一条直线,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
“活该!”
“报应!”
“但是,衙门可是纯阳之地,别说是鬼魂,就是神灵也不敢窥测,这个卢员外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你明明已经死了,尸首还是我亲自处理的,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宋吉面色苍白,脸上挂着白色的汗珠,眼睛收缩,身体不停的后退,下意识的想要尽量离那黑色轿子远些,仿佛只有这样,他心中才有着一丝安全。
“没错!”
“你明明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马氏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缩,丝毫不顾及形象,好似泼妇一般挥舞着手臂。
“哼!”
“我是死了!”
“而且死的非常的冤枉。”
“所以我恨!”
“我恨自己有眼无珠!”
“鬼迷了心窍,才娶你们这个的女人进了家门!”
“我更恨自己识人不明!”
“将一头恶狼养在身边十数年,并且出奇的信任他。将家里的生意,产业全部托付给他。”
“谁知道。。。”
“大人!”
“老朽冤枉啊!”
“如果司徒大人见老朽冤屈,祷告狱神,恐怕老朽这一生也没有办法离开牢狱。”
“最后不是冤屈的投胎转世,要么就是化作没有任何神智,只知道杀戮的厉鬼!”
“这!”
“这!”
“这!”
众人诧异的看着面色淡定的司徒刑。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司徒刑不仅刚正不阿,而且还能通鬼神之能。
就连狱神,都要卖他几分颜面。
想到这里,众人对司徒刑的钦佩之情更浓。
更有人在心中暗暗决定,日后定然要写一个话本。
那就是“司徒大人刚正不阿,日审阳间,夜审阴间。”
见众人的眼睛中都有着好奇之色,司徒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笑着解释道:
“衙门乃是最光明之地。”
“普通鬼物根本不敢靠近,所以,本官才命人用黑色的纱布包裹整个轿子。。。”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围观的百姓不由暗暗的点头,心中的疑惑也减轻了不少。
但是他们眼睛中的好奇之色更浓,他们实在想象不出,已经过去多年的卢员外,如何状告宋吉和马氏两人。司徒刑又会如何进行处置!
毕竟这个案子和其他的案件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可是涉及了阴阳两界。
人神早就有约定,互不干预!
而且太祖在世之时,也有明喻,阴不得干阳。
阴间和阳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