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端坐在太师椅之上,眼帘下垂,好似假寐一般坐在那里。但是心中去掀起了惊天骇浪。
龙气的变化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那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地方豪族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胡御道,李承泽等人看着好似假寐一般,丝毫不见退缩的司徒刑。
心中不由的着急,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苦笑和无奈。趁着司徒刑假寐的功夫,他们在角落里小声商量了一会,不顾李承泽铁青的脸色,胡御档溃
“大人!”
“开仓放粮,真的不行!”
“但我们也是本地乡绅,自然不能见百姓活活饿死!”
“我们大家商量了,每家愿意出五百石粮食,帮助百姓度过难关!”
司徒刑紧闭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每家五百石粮食,少说也有几千石,一石粮食是一百市斤,几千石就是几十万斤粮食!
如果常人食用,可以吃上百年。
但是,对一县之地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少!”
司徒刑眼睛睁开,环顾四周,幽幽的说道:
胡御道看着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如同重击,心头更是一滞,心中的愤怒再也忍耐哦不住。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大声呵斥道:
“大人休要太过过分!”
“该死!”
“我就说咱们不应该妥协!”
李承泽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汗毛炸立,一脸的恼怒和愤慨。
“大人!”
“如此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几千石粮食已经不少了。”
“如果不是以前咱们见过,有过几分交情,又有胡兄在其中斡旋,我等定然不会同意的,人要知足!”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自在眼睛微眯,脸色铁青的说道。
“就是!”
“大人!”
“过分了!”
王石等人也坐直了自己的腰板,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好似角斗士一般看着司徒刑。
“大人这是巧取豪夺!”
“太祖有明喻:官不得与民争利。”
“这些粮食都是我等私产,岂能因为大人一句话就如数上交?”
“如果真的如此,大乾还有王法么?”
“就是!”
“真是无法无天!”
“大人是一县之父母,应该为民做主,岂能做出如此巧取豪夺之举?”
“大人,就不怕言官,就不怕三法司么?”
一个个家主也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伸出了自己的爪牙,为了让司徒刑打消念头,他们或者是晓之以理,或者是动之以情,或者是直接进行威胁。
“过分?”
“有悖国法?”
“无法无天?”
司徒刑好似没有看到众人眼睛中的冷漠和愤怒,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有些讥讽的说道: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本官就算再过分,还能有在座的诸位过分?”
“诸位口口声声说王法,又有几位遵守过王法?”
司徒刑的眼睛讥讽的在众人的脸上划过,从袖子里拿出几本文扎,声音冰冷好似数九寒风一般。
“白家二公子强抢民女,还利用关系,将苦主关入大牢!”
“王家强取豪夺,吞并百姓的良田。”
“胡家闹市纵马,伤者无数。”
“李家收受贿赂,徇私枉法!”
随着司徒刑将一个个手札扔在他们面前。
众人脸上义愤填膺的情绪戛然而止。
侵占土地!
纵马伤人!
巧取豪夺!
强抢民女!
。。。
“各位肆无忌惮之时,可曾考虑过王法?”
司徒刑的话好似鞭子,又好似巴掌重重的抽在每一个家主的脸颊之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火辣。
“这!”
“这!”
“这!”
谁也没有想到,司徒刑还有这么一手。
胡御道眼睛圆睁,嘴巴大张,好似脱离了水面的游鱼,又好似被人点住了穴道,竟然好似木头人一般呆立当场。
“司徒大人这是威胁我等?”
“我等虽然是大人治下之民,但却是地方上的乡绅,素有名望,晚生更是出身官宦之家,有功名在身,受大乾龙气庇佑。手机访问m.”
“司徒大人,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恶了民心。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被御使参上一本,吃不了兜着走么?”
李承泽眼睛直视司徒刑,言语非常的犀利。
甚至说近乎于威胁!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微眯,李承泽的话不亚于摊牌,当然也是一种变相的亮肌肉。
正在犹豫的胡御道等人脸色不由的一滞,眼睛中也重新焕发了神采,正如李承泽所说,司徒刑虽然是县尊,对地方有守土之责。
但自己等人都是乡绅,在民间素有名望。
而且经过数代经营,关系早就攀枝错节遍布知北县每一个角落。
就算司徒刑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也是不易。
想到这里,他们心中的那点担忧瞬间被他们抛到脑后,满脑都是那十倍之利。
司徒刑看着一脸得意,眼睛中充满挑衅的李承泽,以及欲令智昏的胡御道等人,心中不由暗暗的叹息。
欲令智昏!
真的是欲令智昏!
为了利润,这些人将自己的底线,良知,道德全部都扔到了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