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要敕封霍斐然为北郡城隍?”
“真的假的?”
“哪里听来的消息?”
“自然是真的,现在整个北郡都已经传播开来,恐怕用不了几日,整个大乾都会知晓。”
“我的天!”
“北郡城隍那可是一品大员,要论实权,不次于王侯,不知多少人暗中窥视!”
“司徒刑真的将这个神祇敕封给霍斐然?”
“想来没错!”
“没想到,这个司徒刑倒也是有情有义。”
“霍公地底有灵,也应该欣慰了!”
“谁说不是。。。。”
不过数日功夫,司徒刑要敕封北郡城隍的事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不论是宗门,还是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
就连一直以来,都是“怪力乱神”的儒家也不能免俗。
一个个宗师大儒,也都在背后小声的议论,当然,这其中不无艳羡。
要知道,儒家虽然表面上不信鬼神,但是讲究立功,立德,立言。。。
也正是因为如此,死后被人王追封,赐予谥号,被百姓推举为神灵,对他们一生是最高的褒奖。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儒家人忍不住的艳羡。
不过,更多的却是对司徒刑的赞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样的做法,非常符合儒家的“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所以,不少儒家子弟,大儒宗师,对于司徒刑都是大加赞赏。
当然,也有人在背后说他是沽名钓誉。。。
人心如此不能免俗。
。。。
杨少怡是太子府的幕僚。
别看没有品阶,但是因为经常出入太子府,而且深得太子信任的关系,在神都之中,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更有很多人依附在他的羽翼之下。。。
今日他和往常一般,和众人聚会,共同商讨。在所难免的就会说到司徒刑之事。
“诸位!”
“可曾听说,司徒刑敕封之事?”
一个体态微胖,扎着纶巾的儒生最先说道。
“怎么可能没听说。。。”
听到胖儒生之言,下手的以为笑着接话道:
“现在整个神都都在议论此事!”
“大家对于司徒刑可都是佩服的很,那可是一品城隍!”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会敕封自己的先人长辈。。。。”
“不错!”
“不错!”
“的确如此,这位司徒先生,的确是非常人!”
看着众人佩服的表情,坐在上首的杨少怡不由的感到一阵牙酸腻歪。
他年岁和司徒刑相当,也正是因为如此,心中难免有比较的心思。
每日都听别人夸赞,心中难免有些不服。。。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
“以晚生之见!”
“这司徒刑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杨少怡的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众人的脸上无不流露出诧异之色。。。
看着众人吃惊的眼神,杨少怡脸上不由的流露出几分得意,不无兴奋的说道:
“。。。。”
就在杨少怡夸夸其谈,哗众取宠之时。
满头白发,身体干瘦的杨思光双目紧紧的黏在书本之上,看到精彩之处,好似品尝到琼浆玉液,竟然摇头晃脑起来。。。
他的手掌,更是下意识的拿起毛笔,想要将心得体会写下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
他虽然心有所得,好似明悟了什么,但是想要写出来却是千难万难,尝试数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杨思光长叹一声。
有些不舍的,轻柔的将书本合上。。。
“司徒刑不愧是儒家的新圣人!”
“一本《传习录》将儒家精华说尽。。。”
就在杨思光满脸感慨之时,脸色赤红,满身酒气的杨少怡在下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看着身体不稳,有些跌跌撞撞的杨少怡,杨思光的眉头不由的轻皱,眼睛中也流露出几分不渝。
“酒醒之后,将《礼记》抄写百遍!”
“这等失礼,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杨少怡没想到,刚进门,就遭到当头棒喝,脸色不由变得发白,他不敢反驳,只是低头。。。不过眼睛中多少有些不忿。
“这本《传习录》实在是太好了!”
“刚才为父略有所得,可惜,可没有办法书写下来。。。”
看着书案上的传习录,以及洁白好似雪花的纸张,杨思光不如可惜遗憾的摇头说道。
“父亲!”
“那司徒刑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写的书,能有什么精华。。。。”
杨少怡看着《传习录》,心中难免不服,少有的反驳道。
“孽障!”
“圣人之名,岂是你能够直呼的?”
“司徒圣人的学问,好似高山一般,让人仰之,你这个孽障,不过是读了几天书,竟然敢口出狂言!”
“怪不得为父在顿悟之时,被人打断!”
“原来是你这个孽障,在背后诟病圣人!”
刚才还好像好好先生一般的杨思光陡然被激怒,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
“孽障!”
“你给为父过来跪下!”
“这!”
看着暴怒的杨思光,杨少怡心中多少有些畏惧,更有着说不出的迟疑,就这一丝迟疑,让杨思光变得更加生气。
“孽障!”
“你还得抗命不成?”
“还不过来跪下!”
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