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君等人议论纷纷,想要路上拦截司徒刑之时。
司徒刑他的幕僚们也是正在议论此事,不过相对来说,他们的气氛更加的凝重。
“大人!”
“平阳湖老龙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等还是应该早作打算才是!”
一身青衣的幕僚,试探的看了一眼司徒刑,见他并没有制止,也没有反对,不无担忧的说道。
“不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他又能如何?”
“难不成他还能裹挟湖水,淹没整个北郡不成?”
听着幕僚的担忧,樊狗儿的嘴角不由下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这!”
听着樊狗儿的质问,那个幕僚表情不由的一滞,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思索之色,半晌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
“这个事情,未必不会发生。。。”
“什么!”
听着幕僚的话,樊狗儿不由的就是一愣。
刚才的话是他的气话,没想到,幕僚竟然认为这种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震惊,以及难以想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水淹北郡,那得有多少人流离失所,龙族他们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们根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听着樊狗儿的质疑,幕僚的脸上不由浮现出几丝冷笑和不屑,等众人将目光都落在他脸上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
“水淹陈塘关,水淹苏杭城,水淹七军!”
“那一次不是伤亡惨重,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轻易不敢得罪龙族,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疯子,而且还是掌握了强大力量的疯子。。。”
“这。。。”
听着幕僚的话,樊狗儿不由的默然,半晌没有言语。
听着两人的对话,司徒刑眼神不停的闪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刑豁然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改变航向,转道北郡!”
“什么!”
听着司徒刑的话,不论是幕僚,还是樊狗儿的脸上都流露出震惊之色,他们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人!”
“这。。。”
“这黑山近在眼前,我们真的转道?”
“对!”
看着众人满脸疑惑的表情,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满脸肃穆的说道:
“本官明白各位所想,这次前来黑山,本是本官执意。。。。”
“但是事有缓急,现在龙族不善,北郡就是一座危城。。。”
听着司徒刑的解释,众人不由轻轻的点头,脸上更是流露出理解之色。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北郡的事情,事发突然,也正是这样不得不去。。。
“那黑山?”
虽然心中理解司徒刑的决定,但是幕僚等人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本官有一个至交好友,乃是太白剑派的大弟子,一身修为不再本官之下,而且此人嫉恶如仇。。。”
“本官这就修书一封,请他到黑山坐镇,想来那黑山老妖再也不敢猖狂。。。”
听着司徒刑的话,众人不由轻轻的点头。
出身太白剑派!
和司徒刑有过交情,而且嫉恶如仇,司徒刑虽然没有说出那人性命,但是那人的身份早就已经呼之欲出。。。
没错!
正是满脸大胡子,好酒肉的燕狂徒!
燕狂徒当年受司徒刑点拨,发誓入世修行,现在已经过去了数年。。。
当年那个爱惜形象的太白派大弟子早就消失不见。。。
现在有的只是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整日以酒为伴的燕狂徒。
不过,燕狂徒的声望不仅没有因为这个受损,反而越发的如雷贯耳,所过之处,不论是妖孽,还是孤魂野鬼,都为之一清。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百姓,都将他的相貌画下来,贴在门口。
据说,还真有镇宅的效果。
如果此人来黑山,定然能够解除黑山之祸。。。
想到这里,众人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
更有暗暗点头,显然对司徒刑的安排很是满意。
但是,幕僚的眼睛中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司徒刑的安排,就退却,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怎么?”
“还有别的事情?”
看着幕僚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司徒刑的眉头不由的微皱。声音也变得冷冽不少。。。
“大人!”
“大人要莅临黑山的消息,早就派人通知。。。”
“大人这临时改变行程,固然事出有因,但是终究难免让人非议。。。”
“马阔本就是一个自傲之人,大人如此做,他难免会心存芥蒂!”
听到幕僚的话,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
幕僚话虽然听起来好似杞人忧天,但是仔细琢磨,未必没有道理。。。
不说马阔性格如何,自己这般经过黑山而不入,难免让人多想。
如果在出现其他流言蜚语,对于黑山的稳定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手指不由轻弹桌面,眼睛中更是流露出犹豫之色,过了半晌,他终于做出决定:
“大船在黑山停靠一个时辰。”
“所有一干徒众,都不得私自下船。。。一个时辰后,大船起锚,火速赶往北郡。”
“传令黑山县令马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