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化之术!
妖体大圆满的黑面大汉,对上仅是筑基初期的苏望,居然动用了兽化之术!
黑面大汉痛苦地吼叫了数声,一阵刺目的亮光闪过,光芒散去时,黑面大汉赫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半人半狼的怪物,身上妖气腾腾,散发的气息距离妖丹初期仅仅只有半步之遥。
就在此时,沉墨沙丘内,震天的巨响和惨吼声接连响起。
五具乌铜傀儡和三十余具镔铁傀儡全部围绕在周围,阮舯的脸上犹有怒色未退,那些反叛的化巧门弟子哪里会是阮舯的对手,尤其地,还是暴怒的阮舯。
那个化巧门的白发老者口吐鲜血,仰躺在地,身旁有一具刚刚爆裂的乌铜傀儡,白发老者却是惊慌的立即翻身爬起,双膝着地,跪在阮舯的面前,以头撞地,嘴里连连说道:“掌门饶命!掌门饶命啊!”
阮舯眼有悲痛之色,同时地脸上也有恨怒之意,但看着跪地磕头,乞求饶命的昔日喜爱的弟子,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手上闪烁的光芒也暗淡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原本磕头不已的白发老者,眼中有阴毒狠辣之色闪过,从腰间的储物袋中,迅速飞出一根细尖的长针,闪烁着幽幽蓝光,一看就是淬有剧毒,长针急速刺向阮舯的肚腹丹田。
然而长针刚刚飞出的瞬间,阮舯就已经察觉,阮舯怒声大喝:“孽徒!”
阮舯的左手只是轻轻虚握,袭来的长针立即就被一团灵光包裹着,漂浮着一动不动了,右手猛地往前一拍,一个手掌虚影幻化飞出,正中白发老者的头颅,“砰”的一声,红白之物四下飞溅。
至此,五百名反叛的化巧门弟子,已被阮舯和其操控的傀儡灭杀一空,阮舯心中叹息,抬头看向了苏望所在的天边,因为那里正妖气冲天,剑意惊人。
“轰隆”一声,犹如小山倒地,朱厌妖猴面朝沙丘,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身上被火焰烧得通红又漆黑,胸膛和肚腹处各有两个血淋淋的血洞,贯穿前后,喉咙处一道又细又长的剑痕,怵目惊心。
有一阵绿雾从朱厌妖猴的身上升起,散发出腥臭刺鼻的气味,朱厌妖猴巨大的身躯居然在迅速地缩小,须臾间,即已缩小至普通妖猿般大小,此前的巨大身躯似乎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撑大的。
周围有修士敬畏地看着赵洌,赵洌目光冷傲,其实心中欣然。
赵洌面色微白,微微气喘,但体内灵力快速运转,不一会面色即恢复了如常,赵洌灵识一动,焚寂剑红光一闪,从朱厌妖猴的肚腹处卷出一枚妖核,赵洌收起了妖核,同样抬头看向了苏望那边。
“咿呀”一声凄厉的犀吼。
青兕浑身布满了细长的剑痕,青色的毛发被鲜血染得殷红,鼻子上方的那只巨大的独角,此刻被数百道白色的剑气齐齐斩过,整只独角脱落,但没有落地,被其中一道剑气一卷,卷到了潘飛羽的手中。
鲜血喷涌如柱。
青兕还在惨吼,半空中昭辉剑白光大亮,随即昭辉剑嗡鸣一声,化作一团白光,瞬息飞进了独角脱落的切口处,白色的剑气四散肆虐着,青兕终于哀吼一声,轰然倒地。
“轰隆”一声,周围的沙丘猛然一震。
青兕的身上和身下都流满了鲜血,昭辉剑从青兕的体内飞出,剑身上有白光闪烁,而且白光里还包裹着一枚青色的妖核,晶莹透亮,其内蕴含着强大的妖力。
而青兕倒在的地方一旁不远处,妖兽巨象的一只粗壮的前腿,不知什么时候被整只切断了,一对长长的象牙也已经被齐齐削断,长鼻子和大耳朵亦是血痕累累,切口和伤痕都是平整无比,全是利剑所伤。
妖兽巨象卧躺在沙地里,虽然还没断气,但是此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昭辉剑再次闪烁,不一会即从巨象的体内飞出,又包裹着带出一枚土黄色的妖核。
随着昭辉剑的飞出,巨象终于彻底断了气,脸上赫然流露出了拟人化的解脱之色。
从青兕和巨象的尸身上,几乎同时地,也和朱厌妖猴一样,升起一阵带有腥臭刺鼻气味的绿雾,青兕和巨象小山一样的巨大身躯,迅速缩小,只余十丈高大。
昭辉剑飞舞在身前,潘飛羽面色如常,而身为剑修,对于剑意和剑气的感应最为敏锐,潘飛羽早就感觉到,在沉墨沙丘往西晚山的一侧,有一股越来越强大的剑意正在冲天而起。
潘飛羽灵识一动,昭辉剑立即飞至到了脚下,剑身一震,昭辉剑即载着潘飛羽,往苏望所在的天边急速飞去。
苏望所在的不远处,一片浓厚的黑雾翻滚,黑雾的正下方,树鸟的巨大尸身横躺在沙丘上,但诡异的是,树鸟看起来伤痕累累,但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的血迹,尸身骨肉枯槁,如同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此时,从浓厚的黑雾中走出一名红发的青年男子,正是血摩。
血摩身上黑光一闪,霎时浓厚的黑雾急速涌动,被血摩迅速吸进了体内,刚才还遮掩大片天空的黑雾,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黑雾散开,却有数十个炼气期的狰妖宗弟子纷纷从半空中掉落。
刚才血摩灭杀了树鸟,树鸟的尸首掉落在沙丘上,顿时周围有数十个狰妖宗的弟子,也许是不知死为何物,竟然对刚刚灭杀了树鸟的血摩视而不见一般,一起哄拥而上,想要抢夺树鸟的妖核。
血摩只是一声冷哼,浓厚的黑雾翻滚而下,不但卷起了树鸟的妖核,而且同时还将那数十名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