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开来。我要去问他。”叶黛暮当然是假装的,她怎么可能真的怀疑幼安呢。要是每件事情都怀疑一遍,就幼安那个臭德行,她非得累死不可。她才不会管眼前以外的蠢事呢。
叶黛暮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挣脱这绳子罢了。就算有幼安在,再大的危险她也不会担心。但是怎么说呢,还是要自己做点努力嘛。叶黛暮想得很好,一手握上那线,尖锐得便划开了叶黛暮的手掌心。
“啊,不能动。”谢璇一看她手上出血,立即懒得敷衍下去了,一脚踹上旁边的树,拔剑便将树上隐藏着的笨蛋砍了下去。
弦鸟素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他的手上明明有人质,但是却完全不被对方放在心上就算了,为什么他的藏身之所会被人发现啊!
“恩,那个、有话、好好说。”弦鸟素戥被剑抵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
“谁管你啊。快把线松开。”谢璇一剑就砍断他身后一人粗的树干。
“好好好……”弦鸟素戥立即听话的松开手,怎么可能啊。他可是好不容易抓住谢璇的把柄,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要是不离我远点,我就杀了她。”
谢璇气得连剑都扔了,直接上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叫你放开你听不懂吗?你个秃子。”
“我头发那么多怎么能算是秃子。你个混蛋,果然冷血无情,连心爱的女人都不管了吗?真不懂横波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明明我更爱她啊!”素戥被掐得脖子都发红,脸色都发青了。就算这样,他都半点不后退,也伸手抓住了谢璇的脖子。
“你爱她就爱她关我屁事啊。横波什么的,我才不在乎。你在维桢面前不要乱说话啊,她本来就喜欢吃醋啊,你这么乱说话,我就死定了。”谢璇正好和他滚成一团,简直不像是江湖侠客,像两个小屁孩打架。
“维桢是谁啊。你居然敢有负于横波,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素戥更是生气了。
“谁脚踏两条船啊,谁跟你说我和横波有一腿啊,呸,我和她才没有关系呢。你不要乱说话。我会死得很惨的。我都说了,我……我只要维桢啊。混蛋,我看你就是在暗中偷窥人家,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还说什么爱人,横波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打人专打脸系列。反正素戥的脸被打肿了。谢璇真是戳中了他的要害。虽然他对横波一往情深,但是对方,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但是正是这样,他怎么能不反击。
“你说的什么维桢,不过就是个没胸没屁股,乳臭未干的孩子,你……”素戥是想反击。然而很不幸,话说到一半便被突然蹿出来的叶黛暮一拳打晕了。
“混蛋,叫你再说。好了,幼安,松开他吧,我保证他起不来了。”叶黛暮明明是微笑着说出这话的,但是谢璇根本不敢反驳。其实也不用反驳。素戥根本不可能起来啊,已经晕过去了。
叶黛暮就是刚才趁着两个家伙相互掐脖子的时候,接住谢璇往后抛的帝姬,一剑将她脖子上的线给割开了。不过,这东西还真是痛啊,搞得她都有点后怕。差点脑袋搬家,为什么不怕啊!
这个混蛋,差点害她死在这里了。叶黛暮越想越气,一脚接一脚地踹昏过去的素戥的要害。
谢璇看她的动作,就觉得浑身发寒。“维、维桢,我、我真的没有……”
“恩。我猜你也没胆量这么干。”叶黛暮收起了可怕的笑容。“别担心,我是相信幼安的啊。”
“维桢。”谢璇真是感激涕淋啊。这种事情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青天大老爷。
说完了安慰话,叶黛暮一把揪住了谢璇的耳朵,贴上去,高声大喊。“要是你真敢和那个叫横波的有什么瓜葛,你就死定了。我保证。”
“我保证。”谢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真从来没这么庆幸过,维桢这个直来直往的性格。换做普通的姑娘,这件事情就要不死不休才完得了。
叶黛暮松了他的耳朵,轻轻地替他揉了揉。“好啦。还疼不?”
“啊,糟糕,维桢,快让我看看你被割伤的地方。”谢璇一摸她的手就感觉到了不妙。“糟糕,有毒。早安,你的随行人员里有军医吗?”
“有的。快把她抱过来。”秦朗立刻抛弃了和谢璇的旧仇,抓起那个罪魁祸首的脚,就往府上跑。“小心点,平稳一些。这是什么毒,你看出来了吗?”
“还有什么毒,这个笨蛋从以前到现在就只用一种。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解药啊。需要的东西,让你的军医给我。”谢璇小心地抱起了叶黛暮。
叶黛暮还傻乎乎的说。“中毒?我没感觉自己不舒服啊?哪里像中毒了。嗯……就是那个我好饿啊,幼安。”
“饿了,是个什么中毒状况?”秦朗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可是一点也搞不懂毒这种东西。他也最痛恨那些用毒的小人。谢幼安也是其中一个。虽然那一次,他是为了救自己,但是毒谋始终算不上是光明磊落。
“恩,这个不算。维桢,你的眼睛看东西怎么样?有没有眼花,头晕,还有耳鸣?”谢璇太了解这种毒了,就因为不致命,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素戥在武器上涂这种毒药也不过是为了缓解敌人的动作罢了。
“不花啊,也不晕,耳鸣是什么?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饿啊。”叶黛暮忍不住就开始念叨菜名。“烤全羊,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