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知秋一刻不停的哀求着。
“看来,无需本宫多言了。知秋,走吧,从此本宫不许你再见他一面!”陆钏凤眸嗔怒,深吸了一口酥。
刑玉脾气再倔,也不能与她起正面冲突,便闭嘴不说话。
知秋跪在地上,伸出被烫红了的手臂擦了擦眼泪,点了点下巴哽咽着道:“奴婢遵命。”
“还请刑玉公子——早些上路!”陆钏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将知秋护在自己身后向外走去。
刑玉脸上的淡然之色悄悄的褪去了,气的手指关节泛了白,到底是年少冲动,快速整了衣衫起身道:“皇后娘娘请留步。”
已经走出去的知秋心里暗道不妙,拉着陆钏就要快跑。
陆钏蹙眉望向知秋,这丫头闷不吭声,一脸紧张之色。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请自己不知道。
陆钏停下脚步,知秋急了眼巴巴的看着她:“娘娘,咱们快回去吧!”
刑玉在身后凉凉的嗤笑。
陆钏就更加孤疑了,转过身来看着刑玉,正在这时,羽林军袁泓来报:“霍将军手下的兵士腹泻治愈了。”
不过让人心生不妙的是,霍子骞不知道跟苏康怎么达成协议的,竟然率领着三十万军队……投靠了苏康!
但是考虑到陆钏怀有身孕的事情,羽林军就将这一消息瞒了下来,并派出了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宫中送消息了。
很快,皇上就会得知霍子骞反水的消息,如果不出意料怕,皇帝会立刻诏陆钏回京。
不用皇帝吩咐,羽林军就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娘娘的身子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陆钏并不知此刻袁泓内心的想法,她淡淡的点头:“嗯,控制住了就好。”
袁泓抬眼猛地看到了不远处的刑玉,眯着眼睛想了想,这就是霍子骞身边送来了的人。
据说此人也擅长领兵作战。
心想:若是能为我方出力那是上好,若是不能,还是早些除去微妙。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将霍子骞已经领兵反水的消息告诉皇后娘娘,否则这刑玉怕是也坐不住了!
虽说他之前也是这皇后娘娘的半个主子,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早已经没了主仆情分。没了这主仆情分的牵掣,他肯定掉头就走!
不行,得想个法子,将人给留住!
陆钏抬脚向屋里走去,回头看了看还立在原地不肯离去的袁泓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袁泓答得干脆,转身就走了。正琢磨着刑玉这人也算是少年天才杀了太可惜,当下之急死怎么能把人给留住,走到外面的花园中,忽然远远的听见有几个婆子在唠闲话——
“哟哟,瞧瞧今天这知秋姑娘一脸伤神,莫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子吧?”
“嗳,说道小子,我家到是有个远方亲戚,要是能……”
“张婆子啊你就省省吧!也不看看人家是干什么的,那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唷!嫁给咱泥腿子家?想都甭想!”
“也是……”
“我看,那里边那个个受了伤的小子行!”
“最近知秋姑娘给亲自做饭食的那个么?”
“应该是吧,也没别人了呀……”
袁泓听到这儿就瞪大了眼睛,闪身藏在一棵树后,将这事听了个仔仔细细。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是这样么?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原先就是一家人来着……”
袁泓琢磨着走了,预备着找副手好生商量此事,左右宜早不宜晚。
房间内,陆钏看袁泓走了,于是一脸正色道:“你说吧,叫本宫什么事。”陆钏抬起头,目光镇定的看向刑玉,她的年纪虽然比刑玉和霍子骞要小,但是现在看来,陆钏的气势出于上乘。
刑玉看了看了陆钏身旁咬牙的知秋,刚要说出口话顿了顿:“奥,刑玉谢谢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娘娘的照拂,没有皇后娘娘的恩惠,恐怕刑玉的胳膊......”
陆钏根本不想跟刑玉废话,打断他道:“不用谢,道前面结了银子就好。”
陆钏的语气生硬,这下弄的倒像是刑玉求着她,不想走了的那种感觉。
刑玉胸中一阵窒息,陆钏的态度让他想起了侯爷。
侯爷也喜欢用银钱将自己和地方的关系划分开。但是眼下,刑玉心里想替自家侯爷打抱不平的念头越来越浓烈。
知秋眼尖的看见刑玉的咽部滚了滚,立刻扯了扯陆钏的袖子,一点也不给刑玉的机会,道:“娘娘,奴婢……头好晕,奴婢早晨……到中午都没有用膳……”
说罢,两眼一翻,向陆钏身上倒去。
“知秋!”陆钏的身子猛地受了知秋的大部分的重量,好在知秋身子摇晃了两下后,又勉强站稳了。
眼下当然是知秋的身子重要,陆钏伸出一只手扶着知秋,叫来了几个婆子,忙将昏迷中的知秋抬到了楼上。
刑玉看着陆钏和知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便自动的看了看肩膀上的伤痕。
刑玉提着宝剑,长长的甬道,过了后花园,到了前面的药房大厅里。
这前厅有不少人在看病,后厅则是比较的安静,专门给戴门冬、郝衍生来用作手术房。
刑玉径直向着柜台走去。
“掌柜,结一下帐。”
蒋大夫抬起头来,迷茫的看了一眼刑玉,这人是谁来着……他怎么没有印象,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都开了什么药方子?拿来我瞅瞅。”
刑玉的脸一黑,他怎么会知道陆钏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