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姑娘所愿,亦如在下所愿。”易牙走近,拿起桌上的茶杯空中悬了一悬,素池端起杯轻碰,两人相视而笑。素池放下酒杯,“易牙还要在这里唱戏?“
“既然要为姑娘效劳,自然听从差遣。”易牙站起身,躬身一揖,戏服很是合身。
“若我说希望易牙你留在这桃丘园呢?做个琴师,或是唱戏、写戏写词都随你,留下便好。”素池再次扶起他,盯着他的眼睛,睫毛轻扫。
“亦是我之所愿。”易牙指了指身上的戏服,把下摆的褶皱抹平。素池看着他的神态,其乐意的样子不似作伪,戏子在北宛确实低贱,与易牙从前在的悦音阁均是上不了台面的场所。伶人卑贱,何况奴籍?
“天色尚早,为姑娘抚上一曲吧?”
素池应允,这才注意到易牙的琴正放在一边,笑道:“易牙原是有备而来!”
“彼此彼此!”
弦声绕梁,不绝于耳,素池却觉得这支曲子好似在哪里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