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图一行人几乎是耐着性子,牙痒痒地看着吴吉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自己新得的武器,又摆弄摆弄头顶的称号。特别是那个华丽无比的金橙色称号还故意亮了一瞬间才隐藏,把头顶上顶着的称号大多只是绿色蓝色的皇图众人气的不行。
帽子戏法忍住想发火的心情,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晚风兄弟,之前和你有了点误会,我已经被副会长批评过了,这样,不如咱皇图出面,请您去帝都最豪华的餐厅,和咱副会长大肆饕餮一番?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好不好。”
终于整理好奖励的吴吉心想我又不是傻子,你要真诚心邀请我能叫这么多穷凶极恶的部下在旁边虎视眈眈吗?你看你旁边那战士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当然,明面上吴吉还是打了个哈哈:“抬爱了抬爱了,贵公会愿意邀请我真是我的荣幸,但我这儿刚试炼完,浑身是脏水恶臭,实在没脸污了您副会长的贵眼,这样,我下线洗个澡再来您看如何?”
帽子戏法嘴角抽抽,游戏里一个清洁术就搞定的事还要下线洗澡?他正要友情为吴吉释放一个清洁术,就见到那可恶的身影慢慢变淡,变淡。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帽子戏法怒骂了一连串被系统屏蔽的脏话。然后看向身后一堆面面相觑的部下,又忍不住骂道:“愣着干嘛?都滚滚滚……你们还能顺着网线去打他不成。”
吴吉下线还真洗澡去了,他本来就是有洁癖的人,自从有了自由洗澡的条件后简直恨不得每天洗两次。每次洗澡他都习惯拿香皂和浴花狠狠地搓遍自己身上的每个角落,除了断臂处不太敢碰外,其他位置都像巴不得把皮都搓下来一样。
但即使把血皮都搓破,鲜血流出,他还是觉得自己脏。他对自己内心的厌恶感,已经渐渐变得畸形了起来,之所以再不与乐晓薰等人有所接触,除了有为他们安全考虑的因素以外,最根本原因是:当初乐晓薰看到最真实最卑微的自己后,自己就从此无法和她平等相处了。
吴吉在和乐晓薰的关系上,也打了个死结。就像一个亡命的草莽英雄,不敢触碰安静斯文的富家小姐,就像习惯了在街头巷尾终日与垃圾为伍的流浪狗,怕玷污了花瓶里纯洁的花。
洗完澡的吴吉从浴室里出来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斯内克的秘密基地处于国内穷苦省份的偏远山区,事实上即使到了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贫富差距依然还是存在的。这附近一片连绵的山脉分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农村,而这些村子里最勇敢的青年,也不愿意踏入最陡峭峻险的中央群山,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层层峦峦的群山包裹下,一个自成体系的小小基地驻扎在这里。
吴吉走出他的休息室,漫步走在小镇的街上,没错,他更喜欢叫这个地方是小镇而非基地。因为这座小镇让他感觉很亲切,他可以面色如常的和路过的大叔阿姨打招呼,他们也不会对吴吉投来异样的眼光。
小镇是斯内克众多的后备分基地之一,只承担医疗和教育事业。镇中的大叔大哥们,几乎都是战后的伤残士兵——世界上的战争还未停止,无数佣兵团的士兵前赴后继,在战争过后被送到各个分基地养伤……或者养老,这也导致吴吉这种只断了一只手的人,在这儿反而只能算是轻微残疾了。
除此以外,这儿还有大量的儿童,他们大多是从各个激战地区带回来的战乱儿童,从懂事起就开始枕着ak47睡觉,终日与死亡,饥荒,疾病为伴。在佣兵团参战过后才将他们带到各个有教育医疗设施的分基地,从此过上了正常小孩应有的人生。
所以这儿常常有各种肤色的小孩嬉笑玩耍着溜来窜去——当然,现在正是11点,还没到下课的时间,他们都被严厉的周老师按在了课堂里,老老实实的上着课。
吴冬病愈后也被安排在这间教室,她观察到有伤员时是护士,平时充当老师的周姐姐注意力分散了一瞬间,她就敏锐地转过头去,看到了缩在教室后窗偷偷窥探的哥哥。其他小孩见状也纷纷转过头去,用纯正的中文窃窃私语:“就是小冬的那个打?”
“别瞎说,小冬可护着她哥哥了,你说他坏话小冬要生气的。”
被发现的吴吉有些尴尬地用右手挠挠脸,和周姐点头示意了一下默默退开了,还没到下课时间,他可不想影响里面学生的学习。
半小时后,周姐终于大手一挥,早就迫不及待的一群学生们鱼跃而出,第一个跑出来的是吴冬,小小的个子埋着脑袋全速前冲只差没撞到吴吉怀里。
“哟,差不多头发长回来了哟。”之前因为治疗剃光吴冬现在头发微微要长成短发了。吴吉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吴冬就瘪着个嘴眼泪汪汪起来,可想而知之前她的头发被剪掉时有多心痛。
“好啦,走吃饭。”虽然来到这里后两人的生活方式变了很多,但每天必须一起吃午饭,是兄妹二人必须遵守的约定。这时周姐走出来:“搭上我一个,我得控制你两的用餐食量。”
“啊……?”兄妹俩都苦着个脸。他们也知道平时每顿都吃别人三倍饭量的用餐确实有点不太对,但饿惯了的孩子就是贪吃有什么法。不过每次被周姐抓到时总要严格控制他们的食量,这是兄妹二人最怕的事。
三人到了食堂,周姐给吴吉和吴冬各端来了一人半份的食物,自己则只倒了杯胡萝卜汁喝,宠溺地看着正在大口刨饭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