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蝶想:不就是个阿婲从小到大紧紧相随的香港老厨子吗?如此不把主子放在眼里,tmd——倒是我早晚得给他个厉害瞧瞧,哼——等着,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将来还不把我吃了?
涂蝶就一拽被子,再次蒙上了被子,继续睡觉。
虽说隐隐约约传上来李婲的呵呵哈哈的傻笑声音,以及瓷器和地面撞击的“噼里啪啦”声响——但是涂蝶下定决心:“好吧,你就闹腾吧!不就又和你同了一次房吗?至于吗?哼——老子今个就是不理睬你!”
那个香港随过来的厨师阿雄叫着司机:“快快——立刻开车送小公主去医院!”
很快,一辆豪华甲壳虫淡紫色小轿车驶出了灯火辉煌的别墅。
在医院,经过一夜的折腾,医生基本确诊:抑郁症!
厨师又一次打电话回家,涂蝶依然不肯接电话:“什么?还想指挥我?没门!告诉他,老子要休息。”
听到女仆人回过来的口信,气得厨师阿雄一下子彻底憋不住啦。
就在黎明时分,他拨通了香港李大芃的宅电:
“芃哥,我是阿雄呀,不好意思啦,骚扰您休息啦!
但是——我不得不给您电话呀!
不好啦,不好啦,实在是有的事情啦,这个事情还得由您来做主啦,还得您来做主才行呀!
您不知道啦,我们的阿婲小公主,现在住到医院里啦呢,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要求她立刻住院啦!
——您说?住,还是不住啦?”
李大芃一听,大脑蒙啦,傻了:“什么?阿婲,抑郁症?哪个?谁抑郁症?谁?”
厨师就大哭起来,说:
“芃哥——芃哥啦,过去这段日子,很久很久啦,您不知道啦,都是小公主啦,都是她啦——
一直不准我对你讲啦——真是的,小公主一直不准我,也不叫我告诉您啦,但是,现在不说不行啦,阿婲小公主的现在状态,近乎癫狂啦!
刚刚在家里,又哭又叫又闹又笑又砸东西啦——
我们没有办法,实在没办法啦,才被我们送她到了医院来啦!现在——
您必须现在就选择住不住医院治啦?”
李大芃清醒了,急忙问道:“那涂蝶呢?那小子在哪?叫他给我接电话。快——听到没?叫他来接电话!”
厨师痛哭流涕,叫道:
“芃哥,那个臭小子昨晚又喝醉啦,不知道怎么啦小公主,小公主就半夜里在客厅里又喊又叫,歇斯底里地狂笑,把客厅好多贵重物件都砸啦!
实在没办法啦,我们才送她到了医院。
涂蝶?那个混蛋——那家伙说死就是不肯来啦——还在家呢——睡大觉——啦!”
李大芃大怒,说:
“好好!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阿雄,我马上回去,你先让医生给阿婲安排好床位,先住着治疗着,等我过去后,她稳定啦,你们就都给我回香港来——具体事宜,等我到了再说!
如何治疗?等我到了再细说!
快去——告诉医生去——先住院、先稳定阿婲的情绪,我马上就到!”
厨师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泪水,想一想,也是呀,从阿婲三岁起,厨师阿雄就一直跟在阿婲小公主身旁,绝对的嫡系部队啦。
如今,看到小公主如此被虐待,他早就心存愤懑了!要不是小公主执意不准乱说,哼——我阿雄早就揭竿而起啦!
现在,他终于有了一种复仇之感。
呵呵,涂蝶,等着瞧吧,看看你个臭小子会有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