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貌似蒿助理不再教训平傃啦,更不再理会平纬了。
平傃猜测:一定是她害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主动先在表面上罢手了吧?这也说明那起所谓的qiáng_jiān案件,就是虚假杜撰、栽赃陷害的。
蒿嫣然一定以为她现在大权在握,一个区区的刑警支队临时工——看门师傅奈何得了她什么呢?
为了让平傃配合自己主抓的侦察破案工作,姑且放他一码吧。
恐怕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毕竟,逼人太甚的做法,不再会有好结果的,也未必还会奏效,还是不要再激化矛盾,尽可能回避是为妙招。
平纬呢?除了第一天狭路相逢,蒿嫣然的过分刺激话语,带出了平纬的义正词严和咄咄逼人誓言,之后的之后,他也就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不提申诉之事啦。
平傃格外蹊跷,她不相信平纬会就此打住!还说自己要去做他的工作,放弃追溯蒿嫣然栽赃陷害事宜呢,人家自己就已然遗忘啦,那还提及她干嘛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这种需要证据和坦白交代的两个人之间的案件,姑且不谈也罢。
看看蒿嫣然一个留学归来的博士后,能给警局带来什么吧,平傃将拭目以待。
但在内心深处,平傃很有点小失落。坦白的说,她是很清楚了,平纬和蒿嫣然之间一定有了私会,然后他们达成了共识,独独将平傃排斥在外啦。
他俩这对冤家死对头私会,能说些什么呢?做些什么呢?
平傃在睡不着觉的时候,常常想象着自己,似乎在一个画面中看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反正只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系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本来一直想平反昭雪的平纬,在一次次申诉都失败后,终于盼回来了蒿嫣然——这个女当事人,正摩拳擦掌呢,却不知何故,居然连申诉的事情也不再提及啦。
怎么想,都和平纬走出狱中后的那份执拗精神头儿,那份一直想要还个清白的劲头儿,不吻合!
有一次,平傃发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便随嘴询问了一下,却被平纬搪塞过去。再追问,他就沉默,不接话啦。
平傃一直觉得要找个时间好好交谈一下,平纬如今到底还有什么想法?但她实在太忙了,即便问到此事,也会被平纬很快地岔开话题,也就不停地被她无期限地搁置了想和平纬认认真真地谈谈心事的念头,也就一直没有进行彼此深层次的交流沟通。
但是,有一天,夜深人静噩梦惊醒了平傃。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回想刚刚的梦境,她觉得那两个冤家在一间貌似客厅的屋子内,厮杀鸣叫。每个人都把自己当作了救命稻草来呼救!
太迷迷糊糊啦,也太模模糊糊啦,以至于之后,平傃都觉得不存在,肯定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也不是噩梦境地里的,难不成是自己的思维上的黑洞?
平傃故意找了一个由头,再次踏进了蒿嫣然办公室。
先说貌似很紧急的公事,然后平傃出其不意问道:“蒿助理,那天你叫平纬来真的只说了那些话么?”
蒿嫣然有点囧,静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平纬就是成不了大事儿,说得保密的,怎么还是告诉你了?真是的。对,没错,在这间办公室内,我接待的第一个人,就是平纬!我叫他来,就是要让他看看,我奋斗了这么久,换来的东西,让他赞扬或者说瞻仰一下,不行么?”
平傃大笑,说:“呵呵,就知道,你回来带着相当大的成分是虚荣和炫耀!知道平纬背后如何说你的行为的么?”
蒿嫣然显然上当啦,立刻双眼凝神,呈全神贯注的聆听状。
平傃却卖乖子了,话题一转,说:“你,你觉得你让平纬这么执著想要洗刷自己清白的原刑警大队长心甘情愿不再提申诉事宜,那么几个破由头,会让他对你真的俯首帖耳?”
蒿嫣然一听就急了,当即道:
“他,他当时一口答应了呀!我不过告诉了他,请他给我五年时间,我会让咱们警局各个方面都有大的改观的!
然后,我就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我只是要求他给我五年时间而已!
他答应了的。
我就知道,他会答应我的。
当初,我俩之间是有一份情意的,都怪我,怪我命不好,我俩不能走到一起。
现在,我认命啦!
所以我要为了心目中的他,再为刑警事业多做点事情,有什么不对么?
你说,平傃,他又反悔啦?又要去上级部门折腾我了?
哼!他要是这么言而无信,也就不要怪我出尔反尔,与他为敌啦!
你,可以回去告诉他,如果五年后,我不给他个说法,我就不得好死!我去自杀去!”
最后这句话,吓了平傃一跳。
她想,好了,赶快刹住车吧,一切真相大白就行啦。
于是她笑嘻嘻,说:
“哎呀呀,我的平家姐姐,干嘛呀,这种话千万不要说呢。哪像个赫赫有名的局长助理,女大博士后,法律专家说出来的话呀,倒像是咱的那些小鲜肉口头语嘛!
嗯,等我回去,再劝一下平纬,他肯定听我的话。
你,放心好了!”
走出了蒿嫣然办公室,平傃长出一口气,乐极了,呵呵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呀!
平傃知道,以后自己起码可以睡个安稳觉啦。
一脸的笑意,涌上了她的脸庞,以至于在市局通信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