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之前的争论,后半部分会议所需要讨论的内容已经无关紧要了。年轻的约翰得到了,或者说得到了一部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这一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法师和贵族针对石察卡街的联合清剿行动必须以失败为告终。
这也是罗本答应约翰的要求的原因——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骄傲让罗本本能的认为法师不可能输给一群散发着恶臭的贱民。即便是他们的手上有强化符文,但是罗本无论如何都不认为,强化符文能够抹平作为天之骄子的法师跟生活在下水道中的老鼠只见的巨大沟壑。
会议的后半程基本都是法师以及亲法师派的贵族在唱独角戏。根据法师和贵族的约定,贵族协同法师对石察卡街进行镇压。但他们只能是在法师们彻底击溃石察卡街居民的抵抗之后。由贵族的私兵对石察卡街进行收尾以及维持治安。法师们之所以提出这种要求并不是体恤贵族,而是担心贵族们私自藏匿那些掌握着强化符文纹身技术的人。
同时,相对的。作为贵族们的报酬。法师议会同意继续让渡一部分权利。并且让出一部分政府机构的位置,由贵族担当。
散会之后。小张伯伦邀请约翰上了他的车。在看到约翰的第一眼,张伯伦上来就问道:“你真的这么肯定法师会输么?”
也难怪小张伯伦如此的在意此事。他的家族也是亲法师派,而且跟法师们的关系不浅。所以即便是知道约翰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打消主意还是前来当了一会说客。这并不是出自他的意志,而是来源于家庭的压力。然而,如果法师此役战败,那么作为张伯伦家的一员,他必须为家族的未来做打算。
“我也不太确定。其实我是在赌。”约翰回答。
“赌什么?”
“我将强化符文的使用权跟围剿石察卡街的战斗绑在一起。这样如果法师战败,那么在法理上,我就有了合法使用强化符文的理由。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们失败了。我碍于法律,也不可能为塔米尔家组建使用强化符文的私军。”
约翰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一无所获;要么一举两得。
“但那些贫民怎么可能战胜那些法师?包括罗本在内,这次行动有一名大法师,三名高阶以及四十七名中阶。这几乎是某些小国全国的施法者的数量。”小张伯伦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你家这种亲法师派在,如果我不赌大点,跟全盘皆输没什么区别。”约翰回答。
“但你这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约翰反驳:“法师协会和亲法师派贵族都不是我所能干涉的。但石察卡街可以。”
“什么!”小张伯伦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爱因斯学院的宿舍内。计划明天返回金棘高原的乔治此时正躺在床上看书。对他来说,这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宿舍的门。
“哪位?”乔治问。
“请问,是乔治法师大人么?”门外的人恭敬的问道。
乔治感到有些奇怪。下地穿上拖鞋,打开房门。
门外是一个表情恭敬谦卑。身材不高,穿着教士的长袍。
“有什么事么?”乔治问。
那人没有多说,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圆盘。递给乔治,说:“大主教命令我来这里找您。这个金牌还请你手下,一会用得着。”
爱因斯能被称为大主教的人就一个。约翰自然知道是谁,于是他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令牌。而教士打扮的家伙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大主教让我转告您:保重。”
“恩,替我感谢你们的大主教。”乔治说。
“是。”教士答道。转身离开。
乔治关上门,转身回到床上。将那块令牌放在床头。过了不一会,们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乔治大人,您在么?乔治大人,您在么?”
这个声音乔治非常熟悉。是他们的宿舍管理员。这家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是不会上来的。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乔治探口气。放下没看两页的书。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法师,宿舍管理员畏畏缩缩的站在两人的中间。
见到乔治打开了门。其中一名法师说道:“你是塑能师乔治?”
“没错。”乔治回答。
那人打开手中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用食指比着找了一阵,说:“塑能师乔治。你被法师协会征召参加几日之后的石察卡街剿灭活动。”
“我能拒绝么?”乔治皱眉。
来者很强硬,直接回答:“不能。”接着另一个补充道:“为了准备此次活动,法师议会暂时收回了您的临阵脱逃权。”
门口的两人说的大义凛然。但实际上,像乔治这样被收回了临阵脱逃权强行送到战场的法师全部是平民出身。
那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说:“这是征召令。还希望乔治先生以法师的未来为重。不要违抗法师协会的意志。”说罢,便将卷轴递了过去。
如果是一般的法师。哪怕你是高阶,面对来自于法师议会的重压,也只能将这个卷轴接过。乔治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没有办法。
乔治有些为难,卡着面前的卷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忽然,他想起刚刚那个教士给他的东西。
“稍等一下。”约翰说。就在对面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功夫。他一个箭步穿到床头,拿起那枚金色的牌子,递给门口的两个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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