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军的骑兵这时候也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于是,在见到华夏军骑兵正式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也迅速的调整了战马的方向,并且同样开始了加速。
战场本来就不怎么宽大,两支对冲中的骑兵也迅速的接近了起来,后金军骑兵不顾自身伤亡的和华夏军骑兵展开了对冲。
华夏军四个骑兵连,外加一部分旅部填充进来的援兵,连续发动了四轮强大的冲击。虽然把敌军的正面给击穿了,但是,终归还是吃了数量太少的亏,没能够摆脱后金骑兵的侧翼牵制。
几名后金军中负责具体指挥的女真贵族,一个个的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对于骑兵在战场上的运用十分的灵活。
他们不但轮番的攻击华夏军骑兵部队的侧翼,而且还不断的派出小股游骑直接强行冲入到华夏军步兵阵列的缝隙当中,逼迫各步兵分队只能停止前进原地固防。
在鸡冠山北坡列阵的千余后金骑兵抛弃了与他们对峙的华夏步兵,强行过来到西面增援之后,刘参谋长终于知道,事不可为。
再加上几乎所有炮位上的火炮,都在连续的发射后有了过热、不稳定的迹象,于是,刘参谋长只好下令收兵了。
陈信站在鸡冠山的山头上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骑兵,又是骑兵,怎么每一次战争到了关键时刻,总会是华夏军这个唯一的短板出来捣乱呢!
陈信谈了口气,又看了看战线上的其他地方,后金军的溃兵已经逐渐的远去,远离了华夏军火炮的轰击范围。
东面战场上的后金骑军,也派出了小股的骑兵不断在战场上游动着,利用他们骑兵部队的优势战术机动能力,威胁着分散在各处的华夏军追兵。
远处,高高飘扬这的红色旗帜所形成的一个个小点儿都逐渐的停止了追击,正在慢慢的互相掩护着退回夯土墙所在的防线。
陈信对身边负责指挥西线战场的付言笑着说道:“这些鞑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咱们正面冲锋的骑兵用了几次,就被他们给找到了软肋。
现在,我军没有足够的数量,无法再继续扩大战果了,后金骑兵只要牵制住我军骑兵的两翼,就能迅速让骑兵的冲锋阵列停止前进。
一旦我军骑兵陷入到混战当中的话,骑兵绝对的数量差距,让我军无法占据到什么优势。”
付言收起了望远镜,低声的回道:“敌我双方之间在对峙了这么久,各自修筑的防线已经很完备了。
而为了限制敌军的突破,所有出口都弄的非擦汗那个狭窄,在那种地势之下,步兵和骑兵之间的协同很不方便。
再加上敌军的夯土墙阻拦了我军炮兵直射火炮的攻击,减弱了实心弹的威力。才让后金稳住了阵脚。”
陈信微笑道:“不错,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此战过后暴露出来的最大问题,依然还是骑兵数量不足。
如果今天我有5000人的骑兵部队在这里,多铎和德格类所部,就别想再回辽东去了。
行了,既然今天已经打到这个地步,那就只能认清现实,今天就是这样了,还是保留着我军骑兵的战斗力吧,之后的追击战中,他们还是要唱主角的。”
付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追上了陈信的脚步问道:“那,君上,咱们今天晚上,是否还要继续展开夜袭行动?”
陈信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要,当然要了,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鞑子撤回到战前的对峙点复州城为止,我们都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哪怕是片刻的清静。
而且,今天晚上,也是时候,让多尔衮那厮,好好看看咱们的新玩意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晚风慢慢的吹散了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激战了一天的敌我双方,也都各自偃旗息鼓收兵回营了。
华夏军派出几个特务排驻扎在了后金军所垒砌起来的夯土墙区域,小心的防备着鞑子的夜袭。
后金军挖掘的壕沟在夯土墙的北面和东面,他们的夯土墙被华夏军占据了之后,华夏军就相当于是又多了一道牢固的防线。
这个时候在后金夯土墙西段的北面区域,上百名华夏军战士正在悄悄的集结当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小虎。
他现在是警卫旗队第二营的一个排长,作为参加过多次战斗的老兵,在华夏军这几年大扩军的浪潮中,他虽然吃了没文化的亏,升官方面没有他那在其他旅任职的老班长那么快,但是,他可是在警卫旗队任职呢!
在华夏军当中,一般都知道华夏军是陈信一手打造出来的,而警卫旗队则是所有部队当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在这支部队当中,虎贲勋章获得者的比例,也远远高于其他单位。
就连军衔,也比其他部队同级别的指挥官要高上一些,就像是其他部队连长大概就是少尉到中尉,排级那就是士官来充任了。
可是,在警卫旗队,连下的4各排里头,第一排排长至少就要由少尉,甚至是中尉军官来担任。
更重要的是,在警卫旗队当中提升的机会也要比普通作战部队要更多一些,每当有新的营头组建起来的时候,抽调最多的就是警卫旗队的军官和士官。
以后,要是小虎到了新的部队,当个连长甚至是营副都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所以小虎呆在警卫旗队当中,虽然没有了老乡,也没有了老班长的照顾,可他也待的十分安心。
警卫旗队第二营跟着陈信一起来了旅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