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还很原始,华夏方面虽然因为陈信金手指的缘故,技术超出这个时代很多,但技术不可能猛然拔高一截,还是要不断的螺旋上升的。
所以,华夏军所使用的步枪虽然持续射击次数远超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火枪,但也只是达到了3、40发的程度而已。
步枪连续发射的次数在达到这个数量之后,就必须要停下来冷却一下枪管,要么换一个批次的战士,要么更换一批次的步枪。
否则的话,装进枪管里面的火药就很有可能自燃,造成误伤。
正因为这个原因,华夏军才会在后方布置了总预备队的同时,在前线各条防线上留下轮换的队伍。
也正是要不断轮换的缘故,王国的战士们才能够一直保持着较好的体力。
天色暗了下来,夯土墙内的正在执勤那个批次的华夏军大多数都原地休息。
现在最为忙碌的,就属于是正在络绎不绝的往墙上运送补给的辅兵们了。
除此之外,就只有少量的步兵以小组的形式在夯土墙外面零星的活动着,提防着后金军可能发动的夜袭。
陈信和刘参谋长依然在北面城墙上,在旅顺防线面前的鞑子们所垒起来的夯土墙,已经基本成形了,督战队和监工们暴虐的压迫,居然让包衣奴才们产生了很高的效率。
到了现在,后金一方的夯土墙,还在不断的增高着,而且,为了牵制华夏军的力量,他们正在增高的夯土墙也不完全是封闭住的,在墙体声留有很多的缺口,以方便鞑子们出击。
“君上,看样子他们想把土墙增加到比我们的夯土墙还高的地步。”
陈信完全一副不在乎的语气淡淡的说道:“哪怕他们再怎么努力,以这种方法垒砌起来的土墙,也不可能高的过咱们的防线上的墩台。
只要墩台防御体系还完备,鞑子们就没有办法取得地势上的优胜。”
刘参谋长想了一下后也点头赞同道:“周围的制高点都在咱们的手上,再加上鸡冠山和黄金山的威胁,始终都还悬在鞑子们的脑袋上。
无论他们怎么增高、拓宽、加固夯土墙,也没有办法挡住鸡冠山和黄金山的炮击,驻守在夯土墙附近的后金军士兵,无时无刻不在我军火炮的威胁之下。
属下会再次抽调一个10斤山地榴弹炮连,加强到鸡冠山上的炮台里面去。”
“嗯,很好,就这么做,不过,你要注意一点鸡冠山上的炮击,不需要强调密集度。只要能够保持住那种持续性的打击,让鞑子一方的人保持精神上的紧张就好。
我也会继续从国内抽调增援部队,派遣更多的炮兵连过来,还有,大明那边现在咱们已经有那么多的关系了,也可以想一想办法,挑选一批质量好一点的火炮过来。”
刘参谋长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随即,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会后重新对陈信说道:“属下想请君上在港口那边总制全局······”
陈信眯着眼睛看向对方“你被鞑子此次发动攻击的决心给吓住了?”
“君上,属下绝对没有被吓住,属下不害怕鞑子,也不是怕死。您知道的,属下是辽东人,天启年辽东失陷,属下流落到了山东,被明军营兵给抓去当了役夫。
后来,是君上路过山东的时候,救了属下的命,属下今天能够统领上万大军,保卫我汉人在辽东的最后一块土地。已经是死亦无憾了。
这一次鞑子进攻旅顺的决心十分的坚定,王国可以没有属下,但决不能没有君上。属下知道君上在这里安排了底牌,可以在关键时刻翻盘,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参谋长说着说着,就要跪下来请求陈信。
陈信一把扶住了他“咱们王国朝堂和军队里面,早都废除跪礼了,把腿站直了,别弯下。
说实话,我清楚你的心思,知道你在担心鞑子用夯土墙高高的把咱们围起来。和我军对射之下,咱们部队的伤亡会增加。
不过,我一直都坚信着,鞑子是绝对不可能打下来旅顺的,因为咱们麾下的华夏军,是不同于奴隶制下鞑子军队的一支军队。
他们是革命的队伍,是为了他们自己作战,就如同你我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战无不胜。”
刘参谋长低着头不语,陈信知道他担心什么,实际上他自己心中也有些顾虑,后金以夯土墙对夯土墙,完全发挥出那将近20万人马的数量优势,华夏军不可能跟他们比谁的夯土墙高的。
到时候可就变成乱战了,乱军之下哪怕己方一定可以翻盘,可到底会有多少人死去,就说不准了。
“你要记住啊,无论他们的夯土墙垒砌的有多高,鞑子终归还是要打过来的,那时候他们可就绝对躲不过咱们的壕沟和其他一系列的防御体系。
你应该对你配合着总参一起建造起来的这条防线有充足的信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的心态,并进一步的完善防御设施,而不是在这里担忧我的安危。
比战术更重要的东西是意志,将为兵之胆,你以前一直在总参做协助工作,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指挥员,坚定的意志比灵光一现的点子更加的重要。
你唯一比扎克丹、钟福临他们这些人差的,也就是这一点点东西了。”
刘参谋长感激的躬身一礼,说道:“属下受教了,一定谨记君上的教诲。”
“今天夜里,你还有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