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管会的那名主事对陈信汇报道“君上,广鹿岛的毛副将还有另外一座岛屿的胡副将一起来了。
他们说是要去祭奠一下毛总兵,听说君上到来,立刻改变了行程,前来觐见君上,已经在这边等了好几天了。
海军方面又不允许他们进港口,所以他们只能先去了附近的岛屿驻扎。”
从他的言语之中,似乎对海军负责人很是有些意见。
“哦?他们的速度居然有这么快》”陈信微微的有些惊讶说道。
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刚刚才打完了一场破袭战,听说还有所斩获呢,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所有事情,就来旅顺了?
毛承祚和胡广军两个人,陈信已经算是非常熟悉了,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旅顺港是我华夏对辽东作战最重要的后勤补给基地,所有外来的船只,还有人员,在没有得到准许之前,一律不得入港,海军在这方面做没错。
而张主事,你负责的是军委会相关的民事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们安排在附近的岛屿上暂歇,做的也很是得体。
嗯,本王想一想,现在,你先去告知他们本王已返回旅顺城,但这边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等事情办完以后,再召见他们。”
“现在,俘虏的甄别工作做的怎么样了?抓回来的那么多包衣俘虏,可不能浪费了那么多的壮劳力。
各部门一定要好好的配合着,甄别出那些以前在后金军中作恶多端,帮着鞑子一起欺压同胞的混蛋,可不能让狗贼混到我们的队伍里面来。
要知道,一颗老鼠屎是会坏了一锅汤的。”
······
就在陈信动问的时候,另外一边,就在旅顺城北面的一处原先东江镇遗留下来的校场上,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政治甄别工作。
一个留着辫子的人,猛的扑倒在了旁边一个家伙身上,疯狂的又咬又打。
嘴里还不停的痛哭喝骂着“就是他,这个人就是俺们庄子上的庄头。就是他祸害了俺媳妇,还带着鞑子到俺家里害死了俺闺女!俺要杀了他,俺一定要杀了他。”
地上被压着的那个家伙,在一群人的围观下,不敢有丝毫还手的举动,一直哭叫着并不断抵挡对面落下来的拳头、巴掌。
在他们俩人周围,站着一圈的包衣俘虏,全部都麻木的看着他们厮打在一起的举动。
过了好半天,见到警戒的华夏老爷们没有阻拦的意思,才又有两个人从圈子里头跳了出来,一起踢打地上的那个人。
站在圈子中间的一名指导员挥了挥手,从外面警戒圈走进来了两名战士,把上前厮打的那三个苦主给拉开。
把人拉开之后,战士们按住了地上的那个后金庄头,然后用绳子给捆了,让他低着脑袋跪在地上。
两名政工人员拿着文件夹,走到那些包衣俘虏的身边,一一跟他们核实起了那个跪在地上庄头在过去的恶行。
圈子中心的那名华夏陆军的指导员,则一把拉起了刚才带头起来暴揍后金庄头的那名包衣俘虏,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指导员指着他,对周围占了一圈的包衣俘虏们说道“这位兄弟,失陷于辽东整整10年之久,历尽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度过了劫难重重,才来到了这里。
可他到了今天,居然还能有如此的血性,敢于第一个站出来,揭发欺压我们同胞的狗贼,这才是我汉家男儿的样子。
你放心,我以华夏陆军的名义向你保证,这个在后金那边,跟着鞑子一起为虎作伥的庄头,一定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如果,在我军俘虏的那些鞑子、真夷里面,还有你认识的为恶者,祸害过我们的同胞,兴许还会你亲自动手斩杀。
我问你,到时候,你敢动手还是不敢动手?”
那名包衣俘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大声说道“奴才······”
指导员突然伸手打断了他的发言,纠正道“现在,你已经被解放了,你站在了华夏的领土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主子、奴才的称谓了,你只需要抬头挺胸,称呼自己一声【我】,就好了。”
“我?我,我,只要大人,您给奴,我一把刀,我就敢把鞑子的脑袋给您砍下来。”
其他的包衣俘虏们听到这番言论,都表现的有些缩头缩脑的,甚至于,有些人感觉这话太过耸人听闻,不安的骚动了起来。
站在周围房屋暗处观摩这场甄别行动的政工人员,都知道,这是因为鞑子多年肆虐,残杀一切反抗者所造成的后果。虽然后金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败了一仗,但八旗的积威仍旧存在。
即便是,现在有上百名真正的八旗女真鞑子,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校场两边的木桩子上,这些俘虏包衣们,也不敢正眼去看上一眼。
连看都不敢看,那就更别说让他们去打、去骂,甚至于去动手砍杀了。
不过,这种情况早就已经在华夏军政治部门的预料中了,他们根据以前解救的后金包衣、啊哈,已经仔细的研究出了一整套的应对措施了。现在,他们这些隐蔽在暗处的人,就是前来观摩各种措施具体实施效果的。
就见到圈子中央的那名指导员,随手一拍那名勇敢站出来的包衣肩膀,还是偏着头对着周边其他的包衣俘虏们大声宣讲了起来。
“这就对了,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真正的做派。在场的大家伙儿,都是辽东的受苦人家,受够了鞑子的欺压、凌辱、杀戮。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