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命令在距离敌军30里外暂时休息。
侦搜排在空侦排鹰隼们的指引下四下出击,打击朝鲜军派出的夜不收,遮蔽朝鲜军队的战场视野。
另一边派人向后方的苏克萨哈汇报安州有两万朝鲜军队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
陈信在一块涂了黑漆的木板上,统计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绞杀的朝鲜夜不收人数,皱褶眉头问道“这些朝鲜人到底在干什么?两万大军才派出区区十几个夜不收?这么点人能干什么?”
所有军官百思不得其解,谁也说不出话来,是啊,2万大军摆出来的营地都有方圆5里大小了,区区十几个夜不收能干什么啊?
陈信也没指望他们回答,接着向侦搜排排长拉克申问道“夜不收一个都没回去,朝鲜大军可有什么动静?”
拉克申挠了挠头“大人,我也感觉很纳闷啊,那边大营至今没有什么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陈信感觉有些烦躁。
根据空侦排的情报,苏克萨哈中午就能到。
而后方金国大军已经屠光了第三座城池,阿敏已经接到陈信上报给苏克萨哈的军情,大军正在集结,明天晚上就有2万左右人马能够赶到这里来。
可是现在朝鲜方面至今没有什么动作,真是急死个人啊。
陈信都想冲到敌人营帐里,抓着朝鲜军队主将的肩膀咆哮两句“这可是在打仗啊,你们能不能走点心啊,敌人都在你们眼前了啊。”
最终陈信一跺脚,决定了,趁着苏克萨哈还没到,亲自带着能够骑马的战士,充一次敌军大营。
当然不是陈信找死,他已经根据空侦排的情报,找到了朝鲜军的一处软肋。
朝鲜军队很明显不是隶属于同一部队,是由很多支小部队聚集而成的,营帐的搭建也很乱。
而在大营最东面有一支昨晚才到的小部队,大概500多人,由于到得太晚,就直接在大营东面栅栏边睡觉了,连防御用的护栏都没有搭建。
你朝鲜不是没动静吗?你朝鲜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夜不收被收拾了吗?你朝鲜不是牛逼到2万大军只派出十几个哨探吗?
“我捅你们一刀子,看你们还不吸取教训。”
陈信决定带着骑兵来个快打快撤,收拾掉那波没有任何危机感的小部队,即能在金国方面记上一功,又能让这些松懈的混蛋警觉起来。
陈信不由自主感慨一句“哎!我也是够了,为了你们朝鲜我真是操心操的稀碎啊。”
经过十多天的攻城略地,陈信已经为所有战兵配上了一匹骑乘马和一头驼物资的牲口。
由于按照规定一个牛录只能配马40匹,多余的都要上交,所以陈信大量的搜罗了驴、骡子、牛等等不需要上缴的牲口。
对于骑乘马,则是优中选优挑了四十多匹好马,分给了军中侦搜排,剩下的趁着现在是战时,没人来收缴马匹,分了下去让全军使劲练习骑术。
只是时间还短,没什么大的成效。
此时陈信军中,如果说要找步兵冲阵的,那是一抓一大把,见了这么多的阵仗了,哪怕辎重兵也敢提刀上阵冲锋。
但是如果说找出一些能够骑马冲阵的,那就只有拉克申的侦搜排那20个人了。
至于其他人,虽然会骑马的还能找出200号左右的人来,但是会骑马和能够骑马冲阵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陈信可不会昏了头的带着一帮从来没集团冲锋过的新手去玩骑兵冲锋。
把所有能够骑马的战士抽出来,基本上就是每连的第一排(杀手排)。
再加上陈信为了这次突袭抽调了所有马匹,为出征的人准备了一人两骑。
于是陈信就带上这四个杀手排和侦搜排,还有400多匹马出发了。
此时陈信军和敌人距离还远,众人都是牵马步行,个人装备也都放在了另一匹马背上。
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敌营外3里一处小山包停住。
陈信再次召集众军官开会,详细部署了一会的战术。
各人复述一遍之后,下令大家披甲上马。
陈信看着队伍里棉甲、扎甲、鳞甲、锁子甲、山文甲混杂在一起,不由得叹口气“军队建设任重道远啊”。
随后摇了摇头,抛开杂念,进入备战状态,手一挥,侦搜排当先前行,其余人按照建制顺序随后跟上。
此时敌我双方的距离是三里,换算一下也就1公里多一些。
陈信军200多人先是以慢步整队。
由于队伍的骑术训练程度还不够,害怕出现前方一人马失前蹄,影响到后面的人,也是为了显得骑兵人多势众,增加威慑力,陈信把所有士兵排成了一排。
接着400多匹马在距离敌人1里的地方,听着陈信一声哨响,一起加速,开始转换为快步。
为了阵型的严整,陈信手下各军官在转换快步之后,还在不断调整速度,使得大家基本能够保持在一条线上。
至于是不是直线,陈信表示自己现在没时间去理会那破玩意,自己胯下的马本来就不是什么战马,只是看这家伙长的高大,所以选了它,现在在几百匹马的冲锋之中,这家伙居然彻底嗨了起来。
陈信身不由己的开始全力和胯下马匹较量起来。
陈信一边要全力控制马匹,一边还要注意双方距离,头盔面甲之下已经是满头大汗,几滴汗珠掉进了右面眼睛里,刺激的他不由闭上了一只眼睛。
但是陈信还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