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人员就位。”
“检查武器。”
“军犬准备。”
“野兔笼子就位。”
一切准备就绪,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但是最终,这一场打兔子的射击比赛,陈信并没有能够亲眼看到。
因为就在比赛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接到了内阁的报告,尼德兰人,来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敌人有多少艘船?现在到哪里了?”
“君上,敌人似乎并不是来开战的,尼德兰人只派来了一艘船而已。”
陈信稍微的沉吟了一下“哦?一艘船?尼德兰人搞什么鬼?”
不过,陈信并没有从前来报告的人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
陈信立刻赶回办公室,召见了外交方面的官员,询问详细的情况。
四面皆敌的情况下,王国并没有专门建立外交部,外交事物交给了商务部下属机构来负责。
还在不断组建中的商务部,外务司大臣陆明,就是这方面的负责人之一,而且,他还有过与西班牙人的商业谈判经历。
陈信想要询问详细的情况,自然就要召见陆明了。
“听说,尼德兰人派来了一艘船,彼得·奴易兹想干什么?宣战吗?”说着,陈信还笑了一下“我们可没有过宣战的规矩啊。”
“君上,并不是彼得那个家伙派来的人。”
陈信再次惊讶了“大员可是离王国最近的尼德兰人的地盘,他们居然绕过了彼得那个家伙?”
“君上,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在半年前,当王国海军和原福尔摩莎长官彼得·奴易兹带领的船队进行海战的时候,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会撤销了彼得的职务,换了一个叫做汉斯·普特曼斯的人担任福尔摩莎长官职务。”
陈信明白了,但随即疑惑的问道“都过了半年多了,怎么尼德兰人才来?我还以为当初海战后,他们就会派人来呢。”
“汉斯·普特曼斯此人在上任之初就遵从联合东印度公司董事会的决议,准备与王国议和。
可是当时的彼得已经带着船队出发,并且东海海域出现台风,断绝了汉斯追回彼得船队的企图。
而后来,彼得带着包括3艘专业炮舰和17艘强化过武备的武装商船,在彻底损失了一半以上船只,并带着剩下的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船只回到大员后。
汉斯·普特曼斯有些害怕了。”
听到这里,陈信好奇的问了一句“害怕?为什么?”
陆明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道“君上,尼德兰人在巴达维亚以东的海域,只有一艘炮舰。
而哪怕是这仅有的一艘炮舰,也并不是属于联合东印度公司的,而是尼德兰政府的财产。
就这一艘炮舰已经为联合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以南海域的扩张和殖民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以说,有大半的殖民地都是在这一艘炮舰的炮口下,解除了武装后占领的。
可是,”
说到这里,陈信明白了“可是,尼德兰人的那一艘炮舰,被我们击沉了。”
“对,更加可怕的是,彼得船队可是纠集了巴达维亚附近三个国家,共计3条专业战船,外加17条增加了火炮数量的武装商船。
却被我们击沉了其中两艘专业炮舰,和超过一半数量的武装商船,作为新上任的福尔摩莎长官,汉斯·普特曼斯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陈信点点头“原来如此啊,继续说下去。”
“是,君上。
那汉斯·普特曼斯在彼得·奴易兹回去后,立刻就扣押了此人,可是后续的事情,不是扣押彼得就能解决的。
他不但要赔偿西班牙的一艘炮舰的损失,还要向董事会解释他们自己国家海军的一艘炮舰损失情况。
同时还要赔偿失去船只的股东的损失。
最后,还要赔偿失去家人的船员家属的损失。
虽然这些都不是他的锅,但是,作为福尔摩莎长官彼得的继任者,他有义务给前任擦屁股。
正好,在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后,他虽然是大员的最高长官,但是也没有权力再决定事情的走向。
在董事会和尼德兰政府达成协议之前,他只能一边擦屁股,一边防御我们可能存在的进攻。”
陈信若有所思,尼德兰人并不知道我们国内的情况太过糟糕,无法远征大员。那么,现在尼德兰人派人过来,是什么情况呢?
陈信猜测道“半年多的时间,他终于把该擦的屁股擦完了,他的顶头上司们,也作出了最终的决定,开始准备处理和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是的。君上。”
陈信冷笑着问道“那他们具体是各什么意思?想要继续打下去?还是想从我们这里讹诈一些东西?”
“和平。”
“嗯?缓兵之计?还是瞒天过海?暗渡成仓?”陈信一下子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于是问出了一连串的可能性。
“君上,尼德兰人还是很有诚意的,他们把原来的福尔摩莎长官彼得·奴易兹给送了过来,准备交给我们处置。”
同时,陈信身边的情报副官也及时回答道“君上,并没有发现尼德兰人任何集结兵力的迹象,很显然,他们并不想继续对峙,也不想继续战争。”
这一下,陈信就真不太明白。
难道尼德兰人真的是来寻求和平的?
可是,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来寻求什么和平?
双方之间,那可是血仇啊。
半年前的几次海上遭遇战,己方损失了3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