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对方的话,朴三爷不屑的冷哼一声。喝了一口酒,说道“哦,20万人来讨伐陈国公,我记得陈国公手下也就一万多人吧,都半年了,那20万人怎么还没打过来啊?”
老五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朴三爷话里的挤兑,还在那里解释着“他们两方人马在对峙呢,都打了半年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来,依我看那,这仗还有的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你也知道双方还在对峙啊,你也不想想,能用这1万多人挡住20万后金军的陈国公是什么样的存在?国公爷这种绝世凶人,就是死了也要被供奉起来的,在你们嘴里,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句不危险就完了?哄鬼呢。”
老五再次给朴三爷把酒满上劝道“唉,老前辈,不要生气嘛,就是因为他这么厉害,所以才不危险啊,你听我慢慢说。”
“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大天来。”
“嘿嘿,老前辈,虽然这煊军把地面上的各种消息给捂死了,可是总归是有消息不断透露出来的,咱们知道的虽然都是比较晚的消息了,可也能看出不少东西啊。
上个月我们大当家的得到消息,那陈国公亲自领兵在大宁江入海口被敌人团团围住了,就算那陈国公真的是军神在世,想要从20万大军中突出来,那也不是短时间能成的。
乘着这个机会我们干一票大的,然后远走高飞,无论他们双方谁赢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陈国公本人不在,他的大军全部被带走了,就连那些娘们巡逻队都不在了,凭着那些所谓的民兵,这里面能有什么危险啊?”
朴三爷抓住了对方说的一个词“远走高飞?你是说干完这一票就跑?”
“我的朴三爷啊,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啊,拿到那笔钱,够我们下半辈子花的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这里虽然繁华,可是有那么多破规矩管束着,还要被强制学汉语,我们这一把年纪了,说了一辈子的朝鲜话,你还没受够这种折磨啊?”
朴三爷沉吟了半晌,问了个问题“那这一次,你们说的大买卖,到底能拿到多少银元?”
老五心中一喜,终于成了,“您和几位头领,没人都至少能分到这个数。”说着伸出一个巴掌左右翻了几下。
“嘶”朴三爷倒吸了口冷气“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老五“你们疯了?居然打那里的主意,你知道那里防守有多严密吗?想打那里主意的人无数,可是全部变成了乱葬岗的尸体。”
老五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酒“老前辈,喝口酒压压惊,您也不想想,能在煊军的地盘立杆子,还活了下来,我们几位头领也不是莽撞之人,能干没把握的事情吗?”
朴三爷想到了对方的身份,眼前这人所在的杆子虽然只有区区100多人,可却是煊军辖区内,为数不多的能够存活下来,并且还不断作案的悍匪。
其他的各路杆子,哪怕是人数好几千都不顶用,早在几年前就被消灭干净了,可是就是这一股区区100多人的杆子活了下来。
他们能在煊军地盘上活下来,还能继续干抢劫的活,朴三爷心中登时明了,对方在煊军体系里面也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比自己投靠的那个小小胥吏的级别要高很多。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靠山是在军队里呢,还是在民政部门里。不过,这不管自己的事情,朴三爷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这种事情,以自己和对方的交情,绝对不能问。
不过,有高层的靠山,说明他们消息灵通,说不定这次真的能成?
刚才老五比划的那个数字,想到这里,朴三爷的心再次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要是真的拿下那个地方那个能分到的银元恐怕下辈子都花不完。
那样的话,还真的就不用在这里受管束了,有了钱哪里不能去啊,买上几块地收租子,或者干脆学煊军开工厂,那都是稳赚不赔啊。
想到这里,虽然很是心动,但是朴三爷还是要问清楚了“除了你、我两家还有谁?那地方人少了绝对不管用,而且到时候抬那些银元也要人手啊。”
“三爷放心,人数绝对足够。”然后再次贴到朴三爷耳边轻声说道“总共有14家参加,我就给您透露几个名字,您就知道考不靠谱了,凉水的金二爷、惠山的老刀把子,还有古风的池田近二。”
朴三爷一惊,前两家都是有名的坐地虎,豪门大户啊,而那个池田近二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的父亲是当年入侵朝鲜时期被丢弃在战场上的倭国武士。
得知父亲深陷朝鲜之后,年仅16岁的池田近二带着3名家臣来到朝鲜,硬是在苦役营找到了他的父亲,然后从上百名朝鲜官军的眼皮子底下,带着父亲杀出了苦役营地。
可是这样的举动,违反了倭国幕府制定的禁海领,他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这满是仇恨倭国人的朝鲜地界上落草为寇,历经几十年而没有被朝鲜王国和韩国消灭,还活的好好的,足见此人厉害。
不过,这个池田近二可不是煊军辖区的,这个人很是机敏,在煊军开始清剿土匪、流寇的时候,就跳了出去,在古风一带重新立了杆子。这次这个精明的家伙居然也来参一脚,那么,可以想见,真的是没有太大的危险。
想到这里,朴三爷不再犹豫,一拍桌子“我干了,什么时候动手?”
老五大喜,立刻掏出一个大红的贴子“这时请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