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营压制住了巴牙喇,然后又阻断了敌军的后续部队,为煊军的立下了大功。
可是在这期间,堡垒内部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后进军不断的在壕沟内想着射击口攒射,造成了民兵部队的混乱,然后有不少后金士兵想要乘机从栅栏处翻阅过来。
堡垒内部剩余的野战部队立刻顶了上去,可是原本就伤亡惨重的第一中队,本来就没几个能站着的人了,区区上百人分散在四面栅栏处,完全是杯水车薪。
关键时刻,游骑兵1连的战士们在赵庆宇的带领下,硬顶到了最前线。
6发弹仓,扳动一次击锤就能进行一次击发的转轮手枪,在这些勇士的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当民兵部队在各级军官还有老兵、军法队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恢复了镇定,开始接替前面的勇士们。
看着被医护兵抬下去的时候,几乎被射成了刺猬,防弹衣上还有弹孔在冒着青烟的游骑兵,民兵们肃穆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握紧手中步枪,向着前方而去。
只要镇定下来,对于处于壕沟中的敌人,其实很好解决,因为一号堡垒库存着大量的手雷。
这些全部都是外面包着钢珠外套的防御性手雷,因为装填着黑火药的缘故,重量非常的大,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解开外套,单纯的使用内部的进攻性手雷杀敌。
现在不同了,敌人占领的壕沟距离栅栏只有5米,只要稍微受过一点训练的煊军士兵,都能够把沉重的防御型手雷扔进壕沟之内。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壕沟内部的后金军遭受了灭顶之灾,每一枚手雷外套上都包裹这200颗钢珠,最远杀伤半径能够达到20多米,在封闭狭小的壕沟之内,简直是神器一般的存在。
壕沟里的后金军在一顿手雷伺候下渐渐没了声息,煊军民兵们还不放心,继续向下面丢了几颗手雷,确定真的没有了声响,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瘫软在地上。
可是,军官的呵斥声立刻响了起来。
“全部站起来,做好准备,敌人说不定还会发动下一轮的进攻,都不要松懈。”
“三排的,赶快去补充手雷。”
“3连的,报数。”
“1连的,1连的还剩了多少人,吭个声。”
“步兵炮加紧装填,全部使用散弹。”
“这里,这里来一门手炮,这个位置要牢牢守住。”
在军官们的命令下,煊军的民兵还有幸存的野战部队成员全部忙碌了起来。
·····
接下来的战斗又开始了之前无聊而血腥的重复,剩余的虎贲牢牢的压制住了那些巴牙喇,让他们没有机会出来发挥作用,普通的后金弓箭手和鸟铳手,对于堡垒的进攻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夜幕降临,后金最终还是没能攻陷一号堡垒。他们乘着夜色,发动了一次突袭,把损失惨重的巴牙喇给接应了回去,然后战场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冬日的寒风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的陈信身上的大氅猎猎作响,看着远方后金大营内摇曳的篝火,陈信长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不由的眯了起来。
现在已经快要黎明了,忙碌了整晚之后,陈信终于和亲自培养的医士一起,把整整459人,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这还只是重伤的,接下来还有足足上千名轻伤伤员,需要治疗。
而最让陈信感到心痛的,还是包括军官和士兵在内的,34名虎贲、103名第一中队成员、242名民兵、36名游骑兵、12名工兵,共计427名煊军体系内军人的牺牲。
这些牺牲的煊军军人,大部分是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亡了,还有一部分,包括虎贲还有游骑兵,他们的防护级别比较高,则是在和敌人的对射之中,硬顶着敌军的攻击,最终被大量弓箭和鸟铳铅弹所携带的动能震死在了阵地之中,他们牺牲了自己,硬是把昨天战斗的天枰压到了自己一方。
陈信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朝阳,久久无语。
可能是昨天的战斗损失太过惨重,今天的后金军完全没有动作,陈信也不去招惹他们,毕竟己方的战法是尽量拖延时间。
在从二号、三号堡垒各自调来了一个中队的民兵充当预备队后,陈信就陷入了忙碌的救治伤员工作中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后金再没有什么大动作,终于在腊月25这一天,陈信接到了后方传来的报告“对远韩国2万援兵的整编工作已经完成了。”
陈信狠狠的拍了一下巴掌“好,按照预案,开始行动。”
腊月27日开始,从义州港到大同江入海口处的航线上,大量的海船不断往来穿梭,把大量的煊军士兵运到了平壤附近地区集结,哪怕是大年三十也没有丝毫的停歇。
煊军全体军官和老兵们都知道,自家的将军大人正牢牢的钉在最前线,抵挡这后金大军的进攻,如果不能消灭这些来犯的敌军,别说这个年过不好,恐怕大家以后都没有年可以过了。
运输足足持续了15天时间,1630年正月十三,煊军第二混编大队、第三混编大队、2万新编原韩**、18个突袭支队、40门海军长管重炮,共计33000多人,齐聚平壤城外。
在海军长管重炮的轰击下,平壤城的城墙仿佛是玩具一般一天就打的粉碎,第二天,这个后金军进攻陈信所部的重要后勤基地就被攻陷了。
拥有着绝对数量优势的煊军,根本没让消息外泄,随后,马不停蹄的继续进攻,顺安、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