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两人,一个是汉人,另一个像是女真人,都是包衣,两人抬手就抽,边抽还边呵斥“都闭嘴,赶快睡觉。谁再说话,就吊起来打。”然后扬长而去。众人不敢再大声说话,都小声啐着。“该死的张海狗,靠出卖同乡当了包衣,还老欺负咱们,真是丢祖宗的脸。”
陈信暗自提醒自己,不能着急,忍住,只要先找到个白巴牙喇,执行自己逃跑计划的第一步,等到彻底逃出鞑子的魔掌,到时候和这些野蛮人和狗腿子算总账。千万不能为了逞一时之气,影响了以后的路,咬着牙,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赶到拔什库家门前集合,拔什库命令从奴隶中选出年轻的,今天要去向主子交税,同时农忙完了,也到了出去抢劫的时候了,要选出年轻的阿哈,跟在大军后面搬东西。
陈信明白,除了扛东西外,遇到修工事时,他们就是工兵,遇到强敌时,他们就是炮灰,恐怕都是九死一生,但这也是机遇,大军云集时正好方便陈信,他可以在其中挑选白巴牙喇,选出最强壮的一个当做计划目标。想到这里,冲着挑选的包衣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主子,选奴才吧,奴才身强力壮,到时候能替主子多背些抢来的东西,而且奴才只想吃几顿饱饭,最后赏赐下来的东西,全都献给主子您。”
一番话说得自己都感觉恶心,但是面上还是一片谄媚,这是计划的第一步,只要能完成计划,再恶心,也得忍者,否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下次机会了。
那人也就是个普通的包衣,被人叫主子,分外的舒坦,而且还有贿赂可拿,就更开心了。“看你小子聪明伶俐,算你一个了,注意一路上都更紧了,要随时听候号令,不准大声喧哗,不准走出阵列,不准丢弃工具······”一连说了一大堆的不准,缓了口气接着道“把这些都记住了,否则犯了一项就要掉脑袋的。还有,私下里可以叫我主子,但有旗人在的时候在时叫我阎包衣,有其他包衣的时候叫我管事,记住了?”
陈信连连点头“主子放心,奴才全都记住了,绝不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