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支队率领下的朝鲜官军,实在是受不了现在那恐怖的交换比,无奈之下,只能从上京城下撤退了。
但是,陈信交给游击支队的任务是逼迫苏克萨哈分兵,他们不能就这么轻易退走,所以只是暂时退到了上京城墙火力范围之外,扎下了营寨开始修整。
大量受了箭伤的士兵需要救护,惨烈的哭嚎响彻了朝鲜军的营地。
近几年,在各种各样残酷的战斗中,煊军培养了大量自己体系的医士。
本来这些医士都是宝贵的人才,煊军自己都嫌不够,也不可能支援给现在身份尴尬的朝鲜官军。
可是,在去年有人提出了意见,他们认为,被治疗好的伤兵是很好的兵员,这些以前的伤兵们受过一次伤,就知道了该怎么规避危险,能够大大减少我军的伤亡数字,而且在受到儒家文化熏陶的朝鲜和倭国,救命之恩是非常大的恩情了,被救的伤员融入集体的速度要远超过新兵和流民。
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跟踪实验和讨论研究,煊军组建的研究室发现,大部分伤员确实是这样发展的。
这些伤员好了之后,如果参军的话,打起仗来确实比新兵要滑溜的多,并不是那种不停号令擅自逃跑的滑溜,而是战术上的灵活,同样一个任务,新兵去完成可能会硬顶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冲锋,可是老兵和以前受过伤的伤员们,会不断的钻敌人的空子,迂回穿插着把预定任务给完成了。
而这些伤兵,有一部分对战场产生了恐惧,不愿意再次参军,那么这些人在地方上,也会很快成为煊军的可靠支持者,能够帮着煊军政府体系加强对民间的控制。
所以,最终煊军决定,向游击支队领导下的朝鲜官军派遣一批医士和医护兵,重伤员在初步治疗后,连同家人一起送往煊军占领区安置。
这一次战斗,总共有着4000多名伤员,其中重伤有一半以上,医士们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每做完一例重伤员的初步手术后,就会送到后方的临时营地。
等到伤员的家属被找到后,就有人会告诉他们,伤员伤的太重了,现在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能够救他的命,当然,这不是欺骗,在这个重感冒都可能死人的年代,煊军有陈信的金手指在,确实是无论多重的伤员都能够救回来。
之后伤员和家属就会被送往汉江边上停靠的船上,然后顺着汉江出海,然后沿着海岸线到达韩北行政区。
当然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跟现在的大局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调动苏克萨哈的兵力,在经过了实地勘察和讨论后,游击支队决定使用挖掘壕沟的方式,开始围困上京,并从四周乡野征集韩国民夫,不断的攻城,朝鲜国内也在继续征集人手,职业军人数量不够了,民间的乡勇和普通的民夫也开始被集结起来,准备支援渡江作战的朝鲜官军。
上京城内只有2000女真兵马,分散开来后,完全不够防守整座城池,只能征调城内百姓守城。
在游击支队的人海战术下,上京成不到半天就耗尽了箭只,只靠着砖石木头,好几次都险些被攻破城池。
当然,这是游击支队故意的,他们拖延了后方支援速度,每次都让对方惊险的夺回了被攻破的城墙,毕竟,现在还不是占领这里的时候,苏克萨哈还没有分兵呢。
不知道这是阴谋的垵不鲁,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光靠上京城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守住城池的,无奈之下,只能要求苏克萨哈暂时派一支援兵回来,协助防卫上京。
在发动政变之前,黄台吉就有过旨意,韩国这片土地不能丢掉,要继续占着,特别是韩国所谓的上京,必须拿在手中,等待他的到来。
苏克萨哈接到垵不鲁要援兵的命令之后,想起黄台吉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刻分出了5000女真士兵骑着马先期赶往上京,他们负责击溃入侵的朝鲜军队,后续又派出了30000仆从军,他们将会负责协助防守上京,防备打退了这次进攻之后,朝鲜再次出兵来犯。
一名身上穿着用破布条缝制的仿制假冒伪劣“吉利服”,手拿望远镜的军官,轻声的说道“出来了,出来了,都把头压低,谁要是暴露了目标,就给全班洗1个月的马桶。老四,我数旗子,你数单位人数,秀才,你来记录。”
另外一名穿着同样破布条样式伪装服,趴在山坡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战士,说了一句“明白。”,也拿出了一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班长细致的数着数字“1、2、3······15、16、17,总共17杆牛录旗。”
“秀才”躲在山坡背面,蜷缩着绳子,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17杆牛录旗。”
老四也很快数完了人数“300,每牛录大概300人左右,大多数都骑着一匹马。”
秀才记录了下来“每牛录300人,每人配马1匹。”
“士兵着甲率,不到三成,盔甲比较杂乱,各种形制的都有,其中大概有300多士兵有着长款的全铁甲。”
“三成着甲率,300名可能是原巴牙喇成员。”
“大营里面又开始集结了。”一名瘦小的士兵一声疾呼,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班长立刻轻声训斥道“嘎子,声音小点,女真骑兵还没走远,他们可就在几百米外的山脚下呢。”
嘎子立刻禁声了。
班长转动望远镜,向着军营内望去。
一会后,班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