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带着姜丽他们进了门,里面是乌烟瘴气,嘈杂不堪。
几十人围成一桌,叫嚣着押注,开牌。他们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平时的坏事肯定是没少做。再往深处,一些衣衫不整的男女悠然地吐着烟雾,像是抽的不是烟,而且无边无底的空虚。
大厅的每个角落都有像门口一样的黑人大汉盯着,粗略算了一下,加上本国的打手,这大厅里至少有三十个在警惕地盯着他们。
陆伟明和他们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便立即收了回来,他从那些眼神中,看到了可怕的杀戮。
虽然姜丽和陆伟明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陆伟明手插在口袋里,不自觉地向裤裆里摸了摸,当然,他可不是有什么怪癖的人,而是在来之前,他把爷爷送的那把军刀放在了裤裆里。
估计也只有他会这么干了,换了别人,妥妥的要绝后的节奏。这也是为什么黑人大汉要搜他胯下,他死活拒绝的原因。好在是混过来了,这浑身上下可就这一件武器了。
左转,
右转,
右转,
左转,
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迷宫啊!
绕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才来到一扇镶嵌着复杂纹案的古铜色门前。
刚子轻轻敲了两下门,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五哥,人带到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
里面仍旧是一扇窗户都没有,一盏昏黄的吊灯是仅有的一丝光亮。
这里静的出其,虽然是在同一幢建筑,可这里完全没有外面的嘈杂之声。
“咚,咚,咚”鞋子接触地面发出的声音,无疑又平添了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吱嘎”,门又关上了,本来就心里打鼓的他们突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转身看看已经关上了的门,空空如也,想必是安装了机关,自动关上了。
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把青铜材质的太师椅,两个扶手油光可鉴,想必是经常有人坐的缘故。
椅子上坐个人,背对着他们,透过椅子靠背上面镂空的地方,可以判断出那人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衫。
“五哥,久仰大名!”姜丽率先打破了平静,有时候,这平静比有声音更加可怕。
“芳姐,幸会幸会!”那是低沉沙哑的声音。
“听闻刚子说,五哥想要和我商谈深入合作,不知五哥的货可供得上。”
“货多的是,就不知您有没有这胃口,怕您吃不下。”
“哈哈,既然五哥这么自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五哥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咱们当面谋划一下!”
“哈哈,但凡见过老夫真面目的人,现在还没有活着的,不知道芳姐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见过的都被干掉了,卧槽,这特么也太狠了吧!不会是丑得不敢见人吧!”陆伟明在心里嘀咕着,难怪这五哥这么神秘,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资料,原来这知道的人都已经投胎了。
“既然五哥不诚心做生意,我想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那就就此告辞!”姜丽的口气给人不能质疑的坚定。
“芳姐这么着急回去吗?难道就不想知道有关‘夜莺’的事吗?”
“夜莺”可是爷爷的代号,突然牵扯到爷爷,姜丽的心突然慌乱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姜小姐有兴趣的!”
听到那人叫他姜小姐,姜丽不禁心里一紧,“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爷爷很快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姜丽又提高了嗓音,关乎爷爷的安危,此刻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看来自己的身份早已经被识破了,陆伟明不由地掏出了那把军刀。
陆伟明一步步上前,想要控制住五哥。
“小伙子,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站着别动,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切,吓唬小孩呢,我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这扇门,这里完全封闭了,这下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自量力!”
陆伟明丝毫没有停顿,这千载难逢抓住五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嗖!”一阵破空之声响起。
一只冷箭突然从墙壁上射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陆伟明。
也就是须臾之间,陆伟明一个侧身后扑,那支利箭擦着陆伟明的手臂而过,不过还是擦掉了一块皮,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好歹毒的招数!”陆伟明扯下衣服的一角,捆住流血的地方。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快说,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姜丽几乎快要失声哭出来。爷爷可是除了爸爸以外,最疼她的人,不对,是比他爸爸还疼爱。她可不希望爷爷出任何事情。
“这家伙我们找了他十年了,没想到就躲在我们眼皮底下,哼,欠的债,该是还的时候了!”
五哥狠狠拍了拍扶手,顿时,冲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
陆伟明紧紧握住手中的军刀,看看,这次真要见血了!
“来啊,把那丫头给我拿下!”
此时的姜丽完全没有了理智,她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着,没有一点反抗,两个大汉直接将她绑了起来。
这边,陆伟明被一群大汉围着,他成了小矮人。
“嘭!”陆伟明一拳打在一个大汉眼睛之上,顿时,那大汉眼球里就充满了血丝。
“啪!”一个侧踢,陆伟明一米七五的身高足足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