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潇潇,春意已悄然来袭,修养了数日,这期间因为有阎罗王常伴在三疯子旁边,五鬼道人也是放心的去追一言了,慈仁也因为这一劫解了心愿随着那鬼差上路了,此时三疯子的旁边也就剩下巴根一个大活人在了。
因为不能白天出去的缘故,这几日三疯子完全是跟巴根的作息时间掉了各,一人白日里出去准备些吃的,一个人晚上出去坐在义庄的屋檐上抱怨着阎罗王……
日子就这过着,直到有一日清晨天刚茫茫亮的时候,哪怕后来再跟旁人讲起来的时候三疯子也记得清楚,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三疯子刚准备回去躺在棺材里睡觉,就看见天边有淡紫色的云彩浮现,起初他并未太过在意,只是那云彩确实奇异的很。
相比起南方的天气,尤其是云贵各省的天空来说,北方的天空给人的感觉是总是高高在上,不像那南方的天,厚厚的像是要压下来一样。
可这日反常的是那天竟然压的很低,正当三疯子狐疑的时候,就看到那从那云彩上走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清秀男子,那男子眼睛细小就跟一条线一样,谈不上奇怪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总在笑一样,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看似芳龄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都是身穿彩衣,两人人手各持一个荷花灯,说不出的祥瑞。
三疯子不能说的上是个圣人,所以对那女子的注意自然是多上了几眼,平心而论一样的打扮,那两个女子是比慈仁还要俊上许多的。
为首的清秀男子见着三疯子先是一笑,而后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就像是见到了熟人一样,三疯子如沐春风有说不出的舒服与惬意,就像是见到了往日的老友一样。
正当三疯子出神的时候,阎罗王化身出法相,一身红色的蟒袍突然出现。
“仙使今日突然驾临未曾准备……”
“无妨!”
“仙使?从天上来的……”三疯子在一旁听得对话心中满是惊讶,他从未在如此真切的场景中见到过所谓的仙……
阎罗王与那仙使寒暄了两句之后,那清秀男子便是从长袖中拿出了一张折子,那折子像是黄玉制成,其上有盘龙流转,开合时竟然能闻得阵阵龙吟之声。
“阎罗十殿,第五殿阎罗天子因擅离职守,私入凡间扰乱秩序,今下革去其职位下放凡间思过……”
此话一出三疯子竟然比阎罗王还要震动几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原来这么许久以来一直是他错怪阎罗王了。
“领旨。”
只见阎罗王并未做任何的反抗而是接下了这旨意,三疯子这爱打抱不平的人岂能容得下这等事情的发生,便是挡在阎罗王身前冲着那清秀的男子说道:“你们都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办事的吗?”
那清秀男子也只是一笑,似乎三疯子出言不逊他早就料到了一般。而后说道:“天意在万物之上,岂能因一人而更改,逆天而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三疯子听那人这么说完心中刚想要反驳,可是这时候阎罗王确是一把把他推开说道:“你个小不点儿,这哪有你什么事了,一边呆着去。”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爷我还不惜的管你这破事了……”被阎罗王这么一说,三疯子那劲又上来了。
趁这个时候阎罗王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金印交给了那神使。
两人互相使了个颜色,神使轻轻点了点头,一转身便是消失不见了。
三疯子正觉得气不过,想要跟那神使再理论上几句来着,可是却找不到那人了。
交出金印的阎罗王,此时也就跟个小鬼差不上太多,加上又化身成了那小孩模样,在三疯子看来确是比平时虚弱上了几分。
“啊……”
这时只听巴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便是伸着懒腰起来了。
跟三疯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聊便是一人出去找吃食去了。
临夜的时候赶回来的巴根确是带回来一个惊天的消息,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对三疯子来说那可是一丝的曙光。
原来是巴根出去到这太平镇的城里去溜了一圈,听说了一些关于部队上的事情,而且他还亲眼看到了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被人唤做胖子。
再加上巴根回来一描述这个长相,三疯子更是断定,这次绝对错不了了,那人八成就是胖子。
有了这消息,三疯子更是不敢耽搁就打算要连夜去这太平镇上追那队人马,可是再回头看看阎罗王现在这虚弱的样子,便是咬了咬牙留下来打算呆上一夜让阎罗王休息休息再上路。
巴根知道这事不能耽搁,可是说了一两次见三疯子没有那意思也就不再提了……
因果已定,莫问前程,世人有几人可以跟天公试比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