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米一个岗哨……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警察还是很关心地,远远目送着我。
四处荒草丛生,松柏茂盛,是极易隐蔽的。
我边轻轻地走着,边四处打量着动静。
只见约莫几十米的大树上有个人影,四处张望。
我心声“不好”,立刻停下了脚步。
刚好身前一块巨石,足够遮挡住我的身体。
虽都是岗哨,只是小警察的是明哨,眼前树上的却是暗哨。
费了老鼻子劲儿,才骗过小警察,蒙混过来,我可不想再多费口舌了,须加小心才是。
暗地里心生一计,借着淡淡月光摸索了几把石子,就这么朝我左边远处撒了出去。见树上那人影有所察觉,朝着我投石子的方向看去。
我趁机暗运十成脚力,使出了“飞雷式”踏云诀,一气呵成,如草上飞一般,踏过了那树上暗哨的监视范围。
我松了口气,轻轻调着气息。
暗自庆幸我这“投石问路”的雕虫小技,大功告成。
突见约莫40多米处的一个巨石后,又有东西在微微挪动……
约莫又出了100米岗哨,这巨石后挪动的肯定就是第三个岗哨……
既然这岗哨在地上巨石旁,那地上这一路是行不通了,只能走天上。
摸了摸口袋,才知道这些天光顾着看那《奇门五行术》补脑,身上的功夫全给耽误了。
随身携带的飞天锁,落在破庙了。
看了这身前的几棵松树,心想,正好拿着松树打掩护,挪到前面再说。
我暗运“飞雷式”,一个踏步,便挪到了身前的树后,心里暗喜,喘了口大气。
迈开左脚就踏了出去,还没等右脚站稳,突然踩到一块石头,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上。
那巨石旁的暗哨听了动静,果然就端着枪跑了出来。
那武警硬是没多想,随即就是一枪。
我只觉得胳膊前的地上,被打出的子弹,炸开了花,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
若是我再挪动半步,想必这打出的子弹,炸开花的就是我了。
听见枪声,附近岗哨的武警也端着步枪跑了出来。
我挪动着,爬到一处草窝窝里,深深蹲在里头,轻轻喘着气,再也不敢动弹。
突然,只觉得这草窝里有东西在蠕动……
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儿,只见草窝窝的对面,钻出一獠牙巨物,蹄子狠狠蹬着地上,一副恶狠狠地怒目,不等我细看,便冲我过来!
我心里一阵惊恐,心里暗道:“妈的,这下全是完了!”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候,突然只听见
“啪啪啪!”连声三枪!
那獠牙巨兽“吱呜呜”地一通挣扎,应声倒地。四肢蹄子胡乱蹬着,不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动静。
我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端着步枪的警察,朝着我摆手道:“你快下去!这里我来应付。
快走!被我们队长发现了我放你进来,我也得挨处分!”
我瞅了一眼刚才还嚣张至极的獠牙巨物,此刻早就命丧黄泉,一动不动躺在血泊里。
心里一阵恐惧中夹杂着一阵感激。
我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警察,一颗冰凉的心,仿佛跳进了温泉里一样温暖。
是他,那个放我进来的小警察!
没等我道声“谢谢”,不远处几个端着枪的武警,三五成群地朝我这里跑来!
“杨大刚,什么情况?如实回报!”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大喊道。
小警察边推着我,边大声回道:“呃……队长,是个长着大獠牙的野猪!已经,已经被我干掉了!”
“谢了,杨兄弟!”我轻声感激道,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好好跟这小警察道别了。
边往那深凹里看,这地势越来越低,约莫还有十多米的路才到那底部。心一横:“拼了!”
纵身一跃,就这么朝低凹的大探照灯帐篷处滚去。
这一跑一爬一翻滚的,虽说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我却是练了20多年。
说难听点:贼,起码的基本功就是“眼明耳聪”,“手到擒来”,“拔腿就跑”这三样。
虽说使了硬气功,翻滚时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但肉毕竟是自己身上长的,怎么也有疼痛感。
说不疼?那是因为肉长在别人身上。
还好,我先前观察的仔细没白费。落脚这处,恰巧是帐篷的背面。
我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四处并没有太多的岗哨。
只是有那么几波武警在四处巡逻。
先前在山丘上能混过来,一是借了“飞雷式”手、腿上功夫,再者是地形上的因素,天又黑。而眼前的才是难题。
帐篷前那两盏转来转去的大探照灯,着实让我好生为难。
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过来一人。
这人个子约莫1.65米左右,略瘦的身子骨上,顶了一个大脑袋,大脑袋上梳了个大背头。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但见那肚子却是鼓鼓的。
见他那“不成体统”的肚子,我就觉得好奇,莫不是遇到“同行”了?
他嘴上叼着半截雪茄,更显得他一身痞性。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却又四处张望,又觉得他甚是滑稽,不伦不类。
眼瞅见巡逻的武警走近时,只见他立马又装作一本正经地,秀着优雅的步伐。那巡逻的武警一离远了,这大背头立马就现了原形,四处张望,来回咣当。
我看了他那模样确实好笑。若是在他头上顶一个水手的帽子,就是一活脱脱的“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