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慕容婉玲双目呆板,像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着,走到下铺。
“她回来了?”
是的,是她!上一站厕所里女乘务长手里也是攥着这个带刺的东西。而到达了目的地青海,在火车上,又出现这个东西。
绝对不是巧合!
还有那鳞皮,自从接触过慕容轻衣以后,三番两次地在我手里出现这鳞皮。
能是巧合?才怪!
我心里一阵暗喜,她果然没有被女乘务长的天罗地网收服。
她,慕容轻衣,一个奇女子,怎么可能被轻易抓住呢。
她的行踪的确是让人捉摸不透,她是怎么逃脱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转站火车的?
心里虽然带着诸多的疑团,但我还是为她脱险而高兴,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
倒是苦了老刀,他是很关心慕容婉玲的喜怒哀乐,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一阵的关怀。
“旅客朋友们,美丽的青海西宁到站了!请大家拿好行李,排行队,请优先让老人,妇女儿童下车,谢谢大家的配合,有缘再会!”
“到了!终于到了!我美丽的青海!我老刀又回来了!哈哈哈”
老刀那个兴奋地,突然拉起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跳着舞。
老刀又回来了?好笑。突然让我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虽然老刀没有胡汉三那么欺压百姓,但有一些性质是相同的。
那就是“破坏”。
胡汉三破坏的是老百姓的家园,而老刀“破坏”的是文物现场。
当然,他此时并没有破坏任何的东西。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逗慕容婉玲笑。
慕容婉玲果真是慢慢地笑起来了。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当时的惊恐。
或许,这就是老刀的魅力所在,他会以他的滑稽表情和诙谐幽默,让人沉浸在快乐中。
即使他不动声色,也会用他搞怪的肢体语言让你忘记一时的烦恼。
狄霆不言不语收拾着行李准备下车,我和老刀也背起了行李,刚要走,突然被慕容婉玲叫住:“别急着走,我带了吸氧设备,万一下车遇到不适,吸一吸。”
慕容婉玲翻着,那盛着医疗设备的包裹,从包括里拿出四个精致的小型氧气罐。
氧气罐制作的很人性化,掐在手里跟个水杯大小。上面有根细长的管子,连接着一个口罩模样的配饰。
我顺手接过一个,老刀却嚷着他不需要这东西,他来过青海许多次。
我们不便细问,听他说起过老刀在青海的经历。
事不宜迟,四人慢慢背着行李下车。
这时候,车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没有之前上一站那么拥挤,他们三个在前面,我在后面东张西望,因为我想知道,此时的慕容轻衣是不是已经在我们附近了?她又会易容成谁?
然而,还是让我失望了。
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人和事发生。
没走几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双手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醒目的四个字:欢迎慕容!
慕容婉玲看到大牌子上的字,脸上露出笑容,一步步朝着戴眼镜的中年人走去。
他跟前站着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小伙子,见我们过去,便朝我们迎过来,笑着去接我们身上的行李。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把牌子递给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小姑娘,热情地笑脸,双杀紧握着慕容婉玲的手,高兴地说:“慕容,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盼来了!”
慕容婉玲笑着说:“张教授客气了,有什么话还是去你们的驻地说吧。”
张教授一直握着慕容婉玲的手不放,或许是太期盼慕容婉玲的到来。
老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前一把夺过慕容婉玲的手,硬生生地撒开了。
又一把握住张教授的手,摆着官腔说:“张教授,幸会幸会啊!我是慕容教授的贴身保镖。有什么体力活,尽管让我来!”
估计老刀在握张教授手的时候,是用尽了力气。
因为,我一直在观察张教授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啊。
张教授一看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哪能经得住老刀这种摸金人的铁抓?
他一个劲地憋着痛苦的表情,一个劲儿想抽回手。
最终。还是在慕容婉玲的眼色行事下,老刀乖乖地松了手。
上了张教授的带来的两辆吉普车,又是一路颠簸。
老刀起兴,居然唱起了青藏高原,几个同行的少数民族小伙子,小姑娘,听老刀唱起来,居然也跟着用听不懂的语言唱了起来。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我只看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头疼的厉害。带着一身的疲惫,我在车上是睡着了。
等我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躺在一石炕上。
四周像是道观的布置,却又隐隐投射出佛家的气息。
这是哪里?
我只浑身的不适,头疼的要裂开一样。我昏昏睁开眼,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递到我嘴边一个汤匙。
汤匙里一股难闻的药味,浓烈的气味仿佛要顶破我的鼻子。
我气喘吁吁地问:“这是……这是哪里?你是……你是谁?”
小道士约摸16-17岁的年纪,一脸的稚嫩。白净的笑脸上,一对丹凤眼却炯炯有神。
他微笑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朝我嘴边递那难闻的汤药。
我伸出手想要示意不喝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