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唇,轻轻押了一口清荷酿,“话说,你是怎么认识帝子锦的?”
宁不离端着琉璃杯,大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擦,眯着眼睛俯看眼下的景,落日的余晖在他头顶,为他渡上一层金色的余光。
听到黎倾城的话,把视线收回来,把清荷酿一饮而尽,“我一向对好看的人有好感,阿锦这么个神仙,我自然是早就听说,天天死缠烂打。”
宁不离的话半真半假,当初他第一眼见到七岁的帝子锦,他静静地兀自立于窗前,不言不语,粉雕玉琢般的脸,?一袭干净淡雅的白衣,一尘不染,周身缠绕着一股优雅和高贵的气息,三千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带着一股安详的气息。
他当时也只有八岁,他却读懂了帝子锦的孤寂和冷漠,让他一下子心疼,他想去保护这个人,跟他做朋友。
“你该不会……”
黎倾城瞬间提高警惕,宁不离对帝子锦死缠烂打,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确很养眼,一个淡然一个邪魅,甩甩头。
“帝子锦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宁不离从记忆中回来,突然看见黎倾城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就知道她想些什么样了,他又不好龙阳这一口。
“那你认识多久了?”
认识帝子锦这么久,她其实对他都不怎么了解,黎倾城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好的坏的都想知道。
“我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宁不离又陷入回忆,阿锦从小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可以说还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有太大的波澜,除了那一年姝儿死的时候。
七岁不正好是帝子锦封王搬出皇宫的时候吗?
……
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知不觉的聊到了晚上,月亮悄悄爬上来。
“小倾城,”宁不离夺下她的酒杯,“虽然清荷酿不醉人,但是喝多了还是醉的。”
小倾城因为隔三差五的放血,虽然有凝血丹,但是身子还是虚弱的,清荷酿有一定的药效,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但是多饮会适得其反。
黎倾城双眼朦胧,头有点转不过来,身子有一些飘忽,她看见宁不离的嘴一张一合,天旋地转,她想她是真的醉了,不然她怎么会看见了帝子锦,明明他还有两天才回来的。
“师兄……”
帝子锦白衣似雪,衣袂飘染,却有风尘仆仆的样子,眼角也有些疲惫。
宁不离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来了,想起后天就是月圆之日了,他又该以什么理由喂血给他,而且现在小倾城还没调息好,他发现了该怎么办。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面上却调侃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无痕公子也会难过美人关,这么迫不及待。”
“谁允许你让她喝酒了。”
帝子锦说话透着一丝威严,阿城酒量不怎么好,宁不离还怎么准她喝这么多。
还好师兄注意力在这上面,宁不离懒懒的靠在柱子上,打着哈欠,“小倾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如何能拒绝得了?”
“何况,”宁不离站起来,随意的挥挥手,“清荷酿本就有清筋养骨之效,喝了也只会对身体有好处,你这是关心则乱。”
帝子锦低头看着趴在桌上的黎倾城,双颊微红,眼神带着迷离,香舌还在嘴巴周围舔了一圈,说不出的妩媚动情。
想着身旁还有一个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把黎倾城轻柔把抱起来,顿了顿脚步,本来想说些什么,后来什么也不说。
一个转身回旋,从高台上飞身下去,宁不离看着离去的人,桌上还残留这酒坛和倾倒的酒杯,勾起酒坛,飞到屋檐上,抬头看着墨色的天空。
纱重缦缦,黎倾城支起身子,最晚她又喝多了,但是今日醒来却没有头疼欲裂的感觉,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整个身子干爽利落,咦?她这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看见帝子锦,大概是太想念他了吧,掀开被子就打算起身。
听见门外传来声音,以为是暖书进来伺候她更衣起床,清了两嗓子,“暖书,早膳里有清粥吗?我想喝点粥。”
再次传来窸窣的声音,黎倾城听见腹间传来“咕咕”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格外的清晰。
还好现在没人在自己面前,不然自己就老尴尬了。
抬眼间,帝子锦端了一个大托盘过来,里面盛着精致的点心和小菜,最关键的是还有一碗小米粥!
黎倾城鞋都还没穿就跑了过去,帝子锦回来了,原来她没有看错,一把把他的腰搂住,又惊又喜,“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吗?”
手里的托盘差点被她撞在地上,还好帝子锦手稳,用右手把托盘搁在桌上,拦横着把黎倾城抱起来放在凳子上。
黎倾城默默的看着他走到床边,拿起她的绣花鞋走过来,轻轻蹲在她面前。
她的脚有些冰凉,并不暖和,帝子锦用手给她捂了捂才给她穿上,“怎么总是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黎倾城低头能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和薄如蝉翼的睫毛,长而卷比她的还好看,提唇笑道,“见到你就情不自禁了。”
“快吃饭吧。”
黎倾城看见他耳朵都红了,面上还风轻云淡,偷偷笑道,“帝子锦,我们都谈恋爱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跟个纯情小男生一样?”
“何为谈恋爱?”
“谈恋爱是培养爱情的过程或在爱情的基础上进行的相互交往,主要是双方交流与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