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王府,帝子锦也下朝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黎倾城第一次看见他穿朝服的样子,深色服饰上印着暗花,错综复杂的精致刺绣,配合他独一无二出尘的气质,加了三分端庄两分严肃。
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良口才开口,“帝子锦……”
帝子锦有搭没搭的抚着她的发丝,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温润道,“我在。”
“我今天去了太子府看姐姐,丽妃她…流产了…可她说是姐姐推她的……明明是她自己滑倒的……”
因为埋在帝子锦,黎倾城说话带着些鼻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心情,有震惊有不愤有恐惧有心冷。
早就有人传了消息过来,是以帝子锦一直在府里等着她,只见胸口又传来声音,“我并非是圣母,只是觉得有些气有些心疼姐姐,她一定过得不开心,太子妃也一直在挤兑她,当时她站在那里,孤零零的……”
帝子锦扳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眼睛里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阿城,”他的声音很低沉,“你只需要让自己不受伤害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突然回想起,那日她找过柳深前,流画对她说的话,“小姐,你可知七夕节我说的故事?”
流画告诉她,那个故事并非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而是真实的,故事里的小姐和太子就是楼缦吟和帝子云。
这就不难猜测故事中的书生就是柳深,所以黎倾城才会对他进行试探。
“帝子锦,”黎倾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你知道姐姐在没嫁给太子之前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什么?”
帝子锦心思缜密,她又把想法写在了脸上,不用猜也知道她想些什么。
楼缦吟今日求休书的事情,怕是不止一次两次的想法了吧,她说得太自然,古代的休书必定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耻辱,即使这个女人的身份在尊贵。
可楼缦吟偏偏主动求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她是还忘不掉柳深,既然她过得如此不快,那她就帮她一把。
“想必你也猜到了,上次你在书院看到那个男子是谁。”
帝子锦点头,她身边所有人的身份他都知道一清二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对于黎倾城的想法,帝子锦不会去阻止,他只会提醒她这样做会不会有麻烦,是否有一定的决心。
黎倾城心里已经有一个计划形成了,她嘿嘿一笑,掂着脚凑到他耳边说着她的计划。
她的热气呼到帝子锦耳畔,温热气息夹杂几分暧昧,帝子锦眼眸一深,“你胆子不小。”
黎倾城瘪瘪嘴,以为他不赞成,不过也是,毕竟太子可是她大哥,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从帝子锦院里出来,黎倾城心中的计划并不减少,如果有他的帮助,那么这个计划成功率就会大很多。
“影亓。”看着已然不见的背影,帝子锦才对阴影处叫道。
“王爷。”
以前只有王爷一个人,而且还是男的,影亓并不会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多了黎姑娘,王爷跟她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他看得比较难为情。
“叫影音盯着阿城,她要什么就帮着,不用管我的意思。”
影亓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王爷这是闷骚男吗?刚刚在这里拒绝了黎姑娘,却偏偏在背后帮她。
不过作为一个属下,可不敢议论主子的不是,“是!”
独自去了那条不起眼的巷子,在的只有宁不离。
“宁不离,”黎倾城错愕的看着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院子外面丢满了书籍,乱七八糟很是凌乱,地上都没有让她踩得地方。
“找书。”
宁不离并不回头看她,拿起一本书匆匆看了几眼又翻到另一本看。
黎倾城好奇的拿一本,居然是医书!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把脚下的书移开,盘腿坐下来也在继续看。
“找到了!”
黎倾城凑过去,只见宁不离拿了一本《草本经》,他满脸欣喜,狂笑道,“杍茛草哈哈哈!”
一听到杍茛草的名字,黎倾城一把夺过《草本经》,那泛黄的纸张上画着草状的样子,了了勾勒几笔,上面用笔墨写着杍茛草,旁边还用小字进行了批注。
上面写着杍茛草性寒,生长于悬崖峭壁高峰之处,专解奇花异毒。
宁不离试着叫了她几句,发现她并没有反应,心里计谋得逞的样子。
清了两嗓子,“咳咳!”
黎倾城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人,这可是神医欸,扯过她的衣袖,言语很是激动,“宁不离,杍茛草是不是可以用来救帝子锦?”
宁不离把她手指扳开,无奈道,“如果不是能救阿锦的书,我这么高兴干嘛。”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帝子锦有救了帝子锦有救了!”
宁不离把眼神移开,小倾城这个样子,真的难以让他下手,懒调到,“我回头派满月阁的人巡查一下哪里有杍茛草。”
今天真是又惊又喜,现在的兴奋已经冲散了早上的不愉快,“好好好!我相信你!宁不离你真是好人!人美心善!”
想着要做伤害小倾城的事情,难得宁不离没有与她拌嘴,勉强笑笑。
“你今日过来是找师兄的吧。”
想着苏简有可能还在生她的气,狂热的心冷下来不少,“苏简去哪里了?”
宁不离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从天空处飘飘然下来几个女子,皆以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