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平静,偏过头,笑意甚满,“倾城,你只不过是在逃避,你只是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但是,从你看见丽妃流产那一日起,你就注定逃离不开了。”
没想到皇上什么都知道,早就把她看穿了,黎倾城看向他,满满的自信,一副你一定会答应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恼。
“皇上,倾城一介女子,对于皇室斗争,谁会坐储君,只要他能够造福百姓就够了,”黎倾城深深吸了一口,“倾城也不求的,只求能够和心爱的人,幸福平淡过一生就好了!”
“黎倾城,”皇上也不介意她说了什么,认真的盯着她,“这是你逃避是没用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锦儿他,是怎么一出生就带病根,每个月都会毒发吗?”
最后一句话让黎倾城惊慌失措,皇上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阿月是被人陷害,也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毒发。
可是,他是一个父亲,怎么可以做到对阿月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即使知道阿月是在娘胎中就被人下毒,可是他也不去查明真相。
这么算起来,皇上他也是一个帮凶!
黎倾城心里透凉,眼睛漠然的看着他,“皇上,想必你也知道我爱的是阿月,也知道他毒发,也知道谁陷害他,可是你为什么不查明真相!你是一个父亲,你怎么能做到对他不闻不问!七岁就封他为王,让他独自一个人待在宫外!为何你这么狠心!”
越说到后面,黎倾城越激动,已经变成她在指责皇上!
“住嘴!”
皇上龙颜大怒,看向黎倾城,她的眼里毫无畏惧,有的是为帝子锦的不平不甘!
黎倾城看见皇上胸口气得一起一伏,他抚着胸口,很久才停下来,他想抬手,又放弃了。
皇上像失去所有的力气,双眼紧闭,蠕蠕道,“不是这样的。”
黎倾城现在根本不怕皇上,既然皇上认定她是能影响南帝国的贵女,那么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只不过看见皇上的样子,他想解释,又没打算解释,黎倾城觉得他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不该是他的理由。
“锦儿他……宫中错综复杂,形式紊乱,太不安全……只要我对他越宠爱,他就越危险,我只有把他早早的放出去,疏离他,不待见他,才能保护好他……”
皇上断断续续说出这几句话,却包含大量的信息,黎倾城淡淡的含着太多的无可奈何,莫非果真如他说的一样。
转念一想,脑袋中像放电影一般,皇后、贵妃潘娆、黎惑、永安候、帝子息……以及后宫中的各位娘娘……这么多人,各成一派,谁都有害阿月的可能性,为了这个位置,不折择手段!
帝王最是无情,而此刻的帝宏渊,已经放下所有的威严,就如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般,带着苍老和疲惫。
或许他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出于对阿月的保护吧,黎倾城心地软了两分。
“皇上,”黎倾城上前两步,平和道,“阿月他……自从他的母妃离开他,他又从小一个人,真的是很孤寂,他有时想靠近你,又害怕你推开他,虽然他现在对什么都毫不在乎,但是他心里却一直在渴望。”
皇上紧闭双眼,好一会才睁开,“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黎倾城静默不语,她该说的都说了,阿月从来都不表现在脸上,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
皇上见她的样子,缄口不言,又疑惑道,“阿月?为何你叫……可是因为悦了?”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连帝子悦跟她的事情都知道,黎倾城呵笑一声,
“这跟敬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我跟阿月,只有我们懂就是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锦儿和倾城两人明眼人都看在眼里,该是什么情况,但是悦儿还眼巴巴的一颗心凑上去,注定是要受伤了。
都说皇室中的人是最不能有情,也是最无情的,哪知,唉,这到底是对是错。
“皇上,我与敬王殿下以前只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黎倾城是因为多一个朋友好走天下的心思去结交帝子悦的,但是自从贺长眉说出的那一段话。让她知晓了帝子悦的心意,她就无法平淡的跟他做朋友了,只想着疏远他,这样才不能伤害他,因为她根本给不了帝子悦任何回应。
“朕信你!”
皇上目光透寻在黎倾城脸上,补了一句,“朕说得事情,你可答应?”
她能不答应吗?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皇上说对了一句话,除了查明那天的大内高手外,黎倾城最想知道的是到底谁让阿月出生就带病根!
是谁,居然能够这么歹毒,能够对一个怀孕的女子下这么狠的毒,在不知道她肚子孩子是男是女的情况下!
只是没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冥冥注定的一般,不然,她也不会遇到了她的阿月。
“我答应!”
黎倾城说得无比坚定,不过,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她得找皇上要点东西。
“皇上,你肯定眼线遍布都是,那么我被今天与贵妃娘娘发生冲突的事你也知道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你是不是该保证我的安全?比如给我一块像“免死金牌”什么的?”
“小狐狸,有了免费出入宫廷的令牌,居然还要“免死金牌”。”皇上笑骂道,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丢给她,“给你了!”
黎倾城开心的接过来,巴掌大的令牌,上面是用黄金渡的,边角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