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这柴火很便宜的,买一点回去吧。”小梦语只有很热情地招呼着这个老伯伯,希望他能够“大发慈悲”,买下这担柴火。
老伯听小梦语如此说,便弯下身子,查看柴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伯身后走来一个中年妇人,一看她来,小梦语就立感不妙。
果然,这个中年妇人不屑地瞪瞪眼睛:“我说公公啊,这柴火还不知道是偷的还是抢来的,你想想,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家,哪里来的这么一担柴火呢?算了算了吧,到时候如果是赃物的话,我们可牵扯不起啊。”
见中年妇人如此说,小梦语慌忙解释:“不,这位阿姨,我这担柴火,可是正经从山上砍来的,我可以保证,绝不是偷来的或是抢来的!这位阿姨,您买回去,保管您烧上十天半个月,您看,这可是上好的干柴,集市上买都买不到的啊。”
然而,这个中年妇人却只是鄙夷地一抬眼:“正经从山上砍来的?就凭你?鬼才会信呢。”说完,又转眼瞟了一眼老伯,开始了讨价还价,“那好吧,说吧,你打算卖个什么价钱?如果价钱还可以接受的话,我们就破一次例,就算可怜施舍你,把它们给买下来。”
见对方已经开始谈起了价钱,小梦语庆幸这担柴火终于有人问津了,便面露喜色地说:“谢谢阿姨,谢谢了。这担柴火总共有十来斤重,就按一斤一百个铜板来算,你就付一千个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吧,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钱了,您满视野打听去,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
小梦语本以为自己说得合情合理,以为对方会心甘情愿接受,然后付钱,却未料到她的头,却遭那个中年妇人一下击打:“去死吧,哪里来的兔崽子,当老娘我不知行情啊,敢这样漫天要价?我可告诉你,你这一担柴火,最多按一斤五十个铜板来卖,也就是最多给你五百个铜板,你再敢胡说八道,漫天要价,当心我敲断你的腿!”
小梦语挨了打,原要还手,但再一想还是忍住了,倒并不是怕这个中年妇人,而是考虑到目前,她是唯一愿意光顾自己摊位,与自己谈买卖谈价钱的人,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她实在得罪不起,于是,她咬咬牙忍住了,而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伯,终于开口说话了:“孩子,我也知道你这担柴火来得不容易,你还小,或许的确要靠这担柴火来支撑过日子,但如今,我们张家也遇到了困难,若然不是这样,我张某人也不会这样,与一个几岁的孩子计较来计较去,为了几百个铜板伤了和气。这样吧,我们给你八百个铜板,这担柴火我们就买下了,你看如何?”
小梦语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伯,感觉他,的确不似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妇人那般尖酸刻薄,骄横跋扈,于是,她也只有咬咬牙,然后说:“好吧,既然老伯也有困难,这买卖我就做了,就按这个价钱吧。”
于是,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小梦语,也终于得到了那八百个铜板的柴火钱。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她却有些心酸,和不甘。
的确,按目前的市价来算,这是十分不值的。她早就知道,按目前的市价,十斤柴火,至少能够卖一两白银,甚至更多,甚至一两白银加一二十个铜板的,而她之前开出的价钱,已经是大大地降到了最低限。
但是,尽管这样,怀揣着赚来的八百个铜板,一路回家,她还是有一些的欣喜,与满足。
她已经在心内盘算着,这八百个铜板,先存上个七百,余下的一百,先买一点点肉菜,回去给娘熬粥吃。
算起来,娘已经有足足一个月,没有吃上一口粥菜了,更别提肉菜。
于是,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折回肉菜市场,直接打算称二两猪肉回家。在她说出要称二两猪肉的时候,对方,也就是那个卖肉的,竟然紧紧盯着她,没有动手割肉。
“我要称二两猪肉。”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底气十足的。
然而,对方却颇为怀疑,并瞪着眼说:“不好意思,我们小本买卖,恕不佘账,没有钱的话,给我滚远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钱?请你说话放客气点!”小梦语照样底气十足地,反过来睢不起对方地说,“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对方见她如此说,手一伸:“那好,拿来!”
见对方伸手,小梦语也一伸手,便掏出了那一百个铜板,将之放到了对方的手心:“拿就拿,你以为我真没钱?可别狗眼看人低!”
直到见到一百个硬生生的铜钱,对方方才改变了态度,立即换了一副语气说:“哦,原来有这么多铜板,莫见怪,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赔不起的,刚刚得罪了,我马上给你割肉,你稍等。”
这个时候,站在屠夫面前的小梦语,是生生看透了这个重铜臭,轻情义的世界,她在心内愤愤地想:哪天我出头了,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势利眼的小子,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要受你们的嘲笑和鄙视呢!
然后,称完肉,小梦语便直奔回家。
一回家,小梦语便大声说:“娘,我回来了。我称了二两猪肉,我们好好地熬粥喝,痛痛快快地吃一顿!”
见小梦语一早出去,这个时候才回来,陈氏又是一阵叹气,然后,艰难地站起身子,准备去灶房烧火,却被小梦语一把拦住了。
“娘,我来做就可以,您还是坐着歇歇吧。”小梦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