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隐华一行人要去的闻香楼就在坊市西部,是坊市内有名的酒楼,因其内有专门培养的厨修,走的是上古灵厨之道,所以菜色与众不同,算是坊市一绝,当隐华四人来到时,正是饭点,一楼二楼都已满客,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好不热闹。
不过即使是饭点,也要看来的人是谁,这不,一看到打头的薛真衍和郑天行,闻香楼的掌柜便一脸微笑地迎了上来,问道:“几位客人,可需要一间上好的厢房用餐。”话说的虽客气,却不显得卑微,也没有点出薛真衍和郑天行的身份,仿佛只是在招呼几位一般的客人一样,让人听着就舒服。
听到掌柜的话,薛真衍也颇为和气地回答道:“有劳蔡掌柜了,我们平日里常来的那间厢房还空着吗?”
掌柜说道:“有的,我这就让人带几位客人去6号厢房。”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二主动在前面带起了路。
这个小二的修为不高,大概凝气二层左右,得益于原主曾经修炼到了凝气四层,即使现在只有凝气一层,隐华也很清楚地看明白了小二的修为,两相对比之下,隐华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在太白剑宗的亲传弟子里,除了刚入门的,估计只有她的修为最低了。
小二人虽然机灵,却不是个惹人厌的,笑嘻嘻地把众人引到6号厢房内入座,留下菜单后,就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当然,薛真衍也没有少了他的灵石。
而点菜这事,两眼一抹黑的隐华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又因为是薛真衍请客,几番推辞之下,还是决定由薛真衍来点菜。
闻香楼的客量大,上菜速度却不满,点完菜后,没让众人等多久,菜就上齐了。
菜色十分齐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不管隐华认不认识,摆了整整一桌,不沾一点凡俗气息,全是灵兽肉,就连几盘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青菜,都是从闻香楼专属的菜园子里运出来的新鲜灵菜,足可见薛真衍的大方。
于是,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吃的不亦乐乎,甚至连形象都不顾了。
隐华吃得欢,是因为她脸皮厚,蒋慈心吃得欢是因为她知道这桌菜的价值,如果是她带着隐华来,先不说能不能在饭点找到位子,就算能找到,她也绝对没有财力吃到这样的灵菜。
想到这,蒋慈心看了看旁边正吃的不亦乐乎的隐华,心想,这次倒是托了小丫头的福,看完隐华,她又一脸幽怨地望着郑天行,心想:这个呆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认识他这么久,两个人还没有单独出来过一次,这次能坐到一起吃饭,还是托了隐华的福。
而坐在蒋慈心对面,正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规则,默默吃饭的郑天行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在他抬起头注意到蒋慈心的目光后,不明缘由的他对着蒋慈心就是一阵傻笑。
惹得蒋慈心更加郁闷了,心想: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呆子。
眼看着类似的暧昧事件又要发生,有些看不下去的隐华在咽下了嘴里的莽牛肉后,本着做一次好人好事的想法,主动开口说起了话:“郑师兄,你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郑天行听到隐华的问话,虽觉得有些突兀,却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好吃。”
听到郑天行的回答,隐华很满意,知道鱼儿上钩了,于是继续说道:“蒋师姐也很喜欢这里的饭菜呢,既然师兄也觉得好吃,不妨以后带师姐多来几次。”说完,隐华便笑嘻嘻地看着蒋慈心,一副“你要怎么感谢我”的表情。
蒋慈心害羞地“呀”了一声,郑天行也羞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心里暗暗愧疚:“自己真是太粗心了,认识蒋师妹这么久,都没请她单独出来过。”
看着郑天行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现在一副又羞又愧的样子,隐华心中暗爽,仿佛有一个头戴恶魔角的小隐华在得意地说:“叫你刚才说我说不停,怎么样,姐一出马,你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而隐华的对面,从方才开始一句话都没说的薛真衍,看到隐华眼中的得意,眼中忍不住有了笑意,而且笑意到达了眼底,心中原本担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害羞的郑天行显然也看到了隐华的得意,要知道,他的木讷羞涩只限于面对蒋慈心的时候,面对隐华,那个太律峰的大师兄一下子就回来了,于是,他轻咳一声,不敢再看蒋慈心,而是对隐华开口说道:“隐华师妹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隐华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好吃。”
郑天行继续问:“想不想天天吃?”
隐华:“想。”
郑天行:“那就加入戒律堂吧,师父在这家酒楼占有不少份额,凡是戒律堂的弟子来一律打折。”
隐华听此,一下子打了个机灵,要知道戒律堂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修啊,她只要想象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棍子去执法,她一个连棍子都拿不动的小萝莉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的场景,她就浑身冒冷汗。
于是,她想也不想地使劲摇头,说什么都要推掉。
见此,郑天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师妹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所以才不愿意。”
隐华听此,头摇的更厉害了,她解释道:“没有,郑师兄,我既然又回到宗门,之前的事就已然不放在心上了,只是我现在年幼,又是女子,加入戒律堂恐有不便。”
听到隐华的理由,郑天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