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之后,隐华便跟着绿衣少女,两人一起进入了太妙峰首座的洞府。
到底是一脉首座的洞府,从外面看普普通通,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虽然不显华丽,却宽敞大气的很,竟然还有一个种满奇珍异草的大花园。
穿过那个大花园后,她们走进了一处大厅,此时的大厅里面有一身着红色法衣的中年妇人端坐在首位上,眉目挺立,脸带微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输于男子的豪爽大气,这便是太妙峰的首座杨贞英。
而在杨贞英的左侧,则站立着一位少女,隐华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少女是与绿衣少女一起去寻她的白衣美人,也就是杨贞英的亲传二弟子何霜。
这边说,隐华与绿衣少女来到杨贞英面前,就按照礼节准备行礼,只是身子还没躬下去,杨贞英就发了话:“好了,我这没有那么多礼数。”于是,两人便听话地不再行礼,乖乖地站定起来。
看着面前的两人,杨贞英又开了口,话却是对隐华一个人说的:“小丫头,好大的气性,还跟我玩起了离家出走,我收了这么多徒弟,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干的。”话语虽看似责怪,实际上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倒是充满了揶揄之意,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愧疚与怜惜。
隐华听此,只能略抬起头,对着杨贞英就是“嘿嘿”一阵傻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因为原主这事办的太明显,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要是开口否认就像狡辩,可要是承认了,不就是在说自己心里有所不满吗?那绝对是在打自己师父的脸,索性装傻装到底。
看到面前小丫头一副装傻耍赖的样子,杨贞英倒是被逗乐了,其实对于隐华离家出走的事,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这一次,小丫头确实是受了委屈,她这个师父做事有失公允,也要负一定责任的。
想到这儿,杨贞英又开口了:“小丫头,你可怨我?”
隐华听此,像是中了邪一样,嘴巴反射式地说道:“怨过。”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隐华的两位师姐就不用说了,就连杨贞英都没料到,隐华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看到同时盯着自己的三双眼睛,隐华来不及懊恼,赶紧补救道:“不过现在不怨了。”
杨贞英问道:“哦,为什么?”
“因为我想明白了”,隐华回答道“人生在世,许多事情不能单纯地用善与恶,或者对与错来判断,这一次,大师姐或许伤害了我,但我并不能因为这一次的伤害,就否定大师姐以前对我所有的好,也许师父比我早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做出当时的处置。”
听到隐华的话,杨贞英的眼睛就像是瞬间被点亮了一般,异彩连连,修炼到她这个阶段,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她自然能看出隐华的话具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只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倔强的小丫头竟然也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
隐华的话倒也提醒了她,看来是她以前看人太片面了,没有真正地了解过隐华,于是,杨贞英笑了,这一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然后,她开了口,说道:“没想到,我居然捡了个宝,既然你不怨了,那咱们就把当年没做完的事做完,从此之后,有我这个师父在,定不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绿衣少女听到杨贞英的话,顿时心花怒放,比隐华反应还快,忙捧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茶盏递到隐华的手里,然后便是一阵挤眉弄眼的暗示,生怕隐华看不明白,看的杨贞英只想笑,就连何霜那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笑意。
事情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隐华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真要气地母猪上树了,于是她从善如流地接过茶盏,向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徒儿隐华见过师父,请师父喝茶。”
在杨贞英眼带笑意地接过茶盏,隐华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看的杨贞英都心有不忍地嗔怪道:“只要表达个心意就成了,你倒是实在。”这份心疼倒是真心实意的,可以看出杨贞英比起那些虚名更在意的是弟子的安危,隐华见此,心中暗暗庆幸,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好师父。
拜师礼已成,杨贞英的称呼一下子亲切了许多,亲切中还带着几分关心:“华儿,我观你这次出去一趟,身上的伤势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修为……”
隐华听此,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当然一些关键的地方都隐瞒了下来,只说自己无意中触发了禁止,获得了一番奇遇,伤势全好了,只是修为失掉大半。
听到这里,杨贞英的疑问全消,至于有些地方她也听的出来自己这个弟子有所隐瞒,不过她只要确定好自己弟子的安危就够了,其他的她无意过多干涉,谁还没有点属于自己的秘密呢?
于是,杨贞英开口安慰道:“伤势好了是好事,至于修为,你现在还年轻,就是重头再练也无妨,不必过多在意,而且重修一遍,基础更牢,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修炼之道终究是要看你能走得多远,一时的快慢不要放在心上。”说完这段话后,杨贞英的眼睛也在其他两人的身上扫了一遍,显然这段话不仅仅是对隐华说的,更是对其他两人的教诲。
于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谨遵师父/师伯教诲。”
杨贞英见此,不禁一阵头疼,说道:“好了,你们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礼数,我说的话,你们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