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挂帅出征!”司马错出列对秦王拱手一礼,自荐的道。站在殿上的魏冉也想请命出战争这份功劳,但看到张仪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止住了这个念头,魏冉是芈八子的亲弟弟,而芈八子能够嫁入秦国还要拜张仪所赐,魏冉能够快速崛起位列秦国名将行列,除了自己的才华之外不得不也有秦相张仪的这条线起到了作用。“好,此次便有劳司马错将军了!”秦王大喜的道,当场便赐予兵符,准其领兵出征。“相国为何闷闷不乐?”这个时候,赢驷发现了张仪忧虑的神情,好奇的问道。“王上,臣是担心楚国!”张仪叹息的道。“战败之国,何须忧心?在下以为,楚国经此惨败,数年之内再无力兴兵了。”樗里疾笑着道:“相国怕是多虑了。”张仪摇了摇头,让樗里疾很是不解,见其面朝秦王拱手之后便道:“臣得悉楚王已经下令,楚国的田赋、人丁税再加三成,尽皆收缴库府,楚国此举是不甘心啊,这是要扩军再战啊。”“哈哈,看来这楚国还是没有被打痛,相国放心,有我大秦锐士在,楚国何时发兵我大秦也不怕。”司马错笑道。“秦国的确不怕与楚战。”张仪面色忧虑不去,殷殷的道:“可张仪怕的目下卫国与楚不谋而合啊,楚国虽惨败,秦国何尝不是惨胜?蓝田、丹阳一役,我秦国虽留得商於之地,更鲸吞汉中之地,却也因此痛失十数万秦军将士啊。而盘踞中原的齐国却毫发未伤,卫国又正在胡服骑射,赵国置身事外,秦国得防啊!”“相国何意?”赢驷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张仪。“此次伐卫确实乃良机之时,错失颇为可惜,王上亦且不愿错过,心意已决,臣便不再谏言,然若伐战势必要邦交先行,不能重蹈楚国覆辙而在关键时刻一筹莫展啊。”张仪如此道。秦王微微点头,知道其中要害,便道:“相国之言不无道理,那相国以为寡人该当如何?”“与楚国重修盟好!”张仪便道。“什么?相国笑了吧?”樗里疾一脸惊诧,殿内群臣一时间讨论不断,这刚刚在与楚国大战一场,与楚结盟,人家未必愿意。“此时此刻,楚国会与秦盟?便是愿意怕也不是一笺盟书就能解决吧?”秦王好笑的道。秦廷群臣皆目视着张仪静等其下文,后者左思右想,犹犹豫豫了许久,终是道:“的确,要与其盟便许楚国一个大邑,将上庸、武陵退回楚国,盟楚可矣!”“什么?”赢驷顷刻间不再淡定,秦廷之上的文臣武将更是私议不断,张仪此言更是让秦国的将领有些愤怒,樗里疾目视着张仪道:“上庸、武陵……相国可知这是汉中一半之地,我大秦数以万计的将士血饮沙场夺来的疆土,汉中一半之地,相国当真阔绰啊,比魏王犹有过之,口舌一张便拱手让出,如何告慰那些死去的英灵们?公子华因此秦楚之役而战死殉国,九泉之下何以瞑目?”“这些张仪知道,公子华丹阳一战而殉国,张仪也心痛,可若是不与楚国修好,与楚边境仍有隐患啊,秦国伐卫之际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两线作战之局,秦国目下时机本因修养不宜再战,便是要战也万万不能两线作战,否则即便打了胜仗也输了家底啊,遑论胜负难料。”张仪面对一众怒视而来的将领,如是道。进而面向赢驷:“此役楚国虽败,然楚国不是三晋可比,非一战便可尽弱其国,王上要三思啊!”“与战败楚国割地求和,退汉中一半归还于楚国,,战胜之国割地求和,相国之论简直匪夷所思……停战可以,割地万万不可。”秦王道,看张仪再欲进言,当场罢手:“相国不必再了!”秦王便是离去,朝议散会。“秦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相国便好生呆在咸阳宫,静候我大秦锐士凯旋之音吧!”樗里疾温怒的道,便是一言就此拂袖了去,张仪看着群臣的目光,知道此言惹了众怒。“相国……”来者赫然便是魏冉。“王上啊……”张仪摇头苦笑,旋即目光坚定不移:“张仪佐士秦国,为主谋国,万万不能眼看着秦国趋于险境……”“相国想要做什么?”魏冉心中微惊的问。却见张仪罢了罢手,没有多言,便是离开了秦廷。出了宫廷便直奔驿站而去,正是去见楚国驻秦的使臣,楚使一看张仪便是讥讽的道:“秦相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赐教啊?”“楚使笑了,张仪有求而来,怎敢谈赐教二字?”张仪和颜悦色的笑道:“两国战事已毕,是时候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秦国愿意割地求和。”“割地?”楚国使臣一听嗤笑的道:“秦相笑了吧,贵国大胜,哪有割地求和的道理,简直百思不解啊?”“楚使这是哪里话,此次与楚盟约绝无半字虚言。”张仪万分肯定的道。“口无凭啊,秦相之诺,楚国可是领教过了。”楚使臣淡淡的道。“张仪实话实吧,在下方才出了秦廷,廷议之际便向我王提出盟楚之约,当场便被驳回,还得罪了群臣,我张仪自入秦佐士辅国以来,建言无数,今此还是头一次建言遭到驳回呀。”张仪着席地而坐,甚是感慨的道,此刻的张仪并未演戏,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此役秦国大胜,相国却要建言大胜之国反而割地求和,实在匪夷所思,不秦王不答应,秦臣也不答应,便是我王怕也不理解,更不会相信。”楚使淡淡的道。“实话实张仪担心他人坐收渔利啊,秦楚不能继续交恶下去了,否则齐国势必做大。”张仪当即解释道:“此役秦楚交恶,我等两败俱伤,齐国却是毫发无损,在背后尽得便宜,倘若齐国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