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都扔河边后,第二天雨一停,船继续往京城驶去。
关于黑衣人的事,船上所有人非常默契的没有提起,只不过,大家看向陶宝的眼神变了,变得有点敬畏又有些淡淡的崇拜,反正现在陶宝的话比黛玉的话还要管用。
又走了十三天,在腊月二十八这天,陶宝等人抵达京城。
此次上京黛玉并没有写信告诉父母,一是来不及,二则是陶宝嘱咐了不能流信出去。
虽然如此,但是黑衣人依旧出现了,这说明监视林家的人还留有在扬州,并没有随着林如海本人一起完全转移到京城,所幸有惊无险,黛玉平安无事。
李伯去租了五辆马车,这才把船上的大小箱子装完,空出一辆马车给黛玉陶宝坐着。
亲自赶着马车,带着身后四两马车的货物以及九名家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东大街林如海的小院走去。
途径荣国府,陶宝撩开车帘往那豪华的朱色大门看了一眼,又放下帘子示意李伯继续出发。
京城这个地方,寸土寸金,林如海来时带的钱也不多,大宅子买不起,便置办了一套二进小院,位置就在荣国府附近。
车子在一条巷子口停了下来,黛玉好奇,拉着陶宝雪雁就跳下了马车。
面前是一府宅,门不如荣国府的豪气,也没有扬州林府的大,门上的红漆看起来像是新刷上去的,想来林如海夫妻俩应该重新休整过这处小院。
黛玉挥退李伯,自己上前敲门。
“咚咚咚......”
门开了个小缝,里面的人瞅了瞅门外的人,一眼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黛玉,吃惊的开门迎了出来。
“小姐,陶姑娘,这,这怎么突然上京来了?”
王嬷嬷打开大门,一边示意身旁的守门小童去报信,一边诧异的看着门外那装得满满的四辆马车,一时间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嬷嬷,你怎么了?”黛玉好笑的歪着头看王嬷嬷。
王嬷嬷咽了咽口水,对黛玉福了一礼,“小姐怎的突然上京来了?怎么也不来个信?老奴也好带人去接您啊。”
“想着来京过年,给爹娘一个惊喜,这才没有报信的。”黛玉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偷瞧陶宝,见到她点点头,便继续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这不是怕家里没人守着遭贼,我就把值钱的物件全都带来了,嘿嘿。”
王嬷嬷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小主子是说笑的,起身想问问陶宝,贾敏携同林如海却匆匆过来了,只好退到李伯那,开始帮忙安排马车上那一大堆东西的放处。
见到门外两年没见的黛玉和陶宝,林如海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湿了眼眶,更不要说贾敏。
远远听见黛玉的声音就哭着小跑过来,见到门外娇俏的少女,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变化太大了,长高了,模样也长开了,浑身的气度与以前完全不一样,那张熟悉的面庞上,露出的是从容不迫的笑容,举止大大方方,就俏生生的立在那,大眼满是欣喜眷恋的看着她。
与从前的玉儿不一样了,她有点不敢认。
见林如海这一家三口互相望着也不说话,陶宝上前笑道:
“你们这一家三口打算在门口石化还是怎么的?见了面不应该是高兴吗,夫人你哭什么呢,黛玉,赶紧去哄哄你娘。”
得了陶宝这么一打岔,贾敏破涕为笑,一把抱住扑上来的黛玉,仔仔细细的把女儿摸了个遍。
“两年不见,玉儿你就长这么大了,在外面玩得开心吗?有没有给你先生添麻烦?家里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跑来京城了呢?也不说一声,娘好去接你啊。”
贾敏感叹着,眼角扫到了巷子口那四大马车的货物,顿时一惊,“玉儿,那几辆马车是你带来的?行李能有那么多?”
经贾敏这么一说,林如海走出大门往巷子口外看了看,见到堆得满满当当的四车货物,立刻便把目光看向陶宝,见她挑眉一笑,忍下心中疑惑,催促着李伯等人下货。
贾敏见丈夫神色不对,没有再多问,对着陶宝点点头,先搂着黛玉进门,林如海留在后头,等着陶宝。
嘱咐李伯等人慢慢卸货,陶宝瞥了一眼巷子角落,见那里有个衣角闪过,心下瞬间了然。
这整个院子都被人监视了,看林如海刚刚的样子,显然他自己也知道,难怪什么信都没有,原来是让人给盯着了,就是不知道这是被哪位给监视的。
陶宝也没有在这问,对着林如海点点头,两人默契的一同进了门,直接往林如海的书房走去。
这座院子小,没走几步,林如海的书房就到了。
两人客气寒暄都没有,直接就是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林如海当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陶姑娘,不是说了在扬州等着吗,怎的把家里东西都搬来了。”
她不是妻子贾敏,自然知道那一大堆的货物是来自自己家,而不是女儿和陶姑娘的行李。
“禁海了,你知道吧,沈家提前给的我消息,而你这一点信都没有,我就猜到你这出事了。”陶宝说道。
林如海无奈苦笑,揭开茶杯,手指在茶水里沾了沾,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天。
“他怎么了?”陶宝皱眉问道,她就知道肯定是有大动静了,不然不会这么突然的就禁了海。
林如海甩了甩手指上的茶水,低声道:“遇上刺杀,所幸性命保住了,如今是太子监国,那位已经躺了两个月了,一个月前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