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房的席清卓,急急走到书桌前,打开一卷宣纸,提笔蘸墨,将心中那个美好的女子一笔一勾勒的细细描着。
远山黛的眉,聪慧狡黠的眼睛,巴掌大的脸庞,纤长曼妙的身材,不多时一副美人图就活灵活现,跃然于纸上。
画完后,便在一旁写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般美好的人儿,却只得一见,很可能以后是无缘了。
细心吹干,仔细收好,也许这就是唯一的遇见了,即使不甘也只能作罢,独留这份美好于心底。
翌日清早,清漪自己利落的穿上束身的骑马装,把头发高高的盘起,换下了身上易磕碰的挂件,拿上帽子,就去了席清卓的房间。
“咚咚咚”,“哥,起来了,我都准备好了,你好了没?”
转角处的小厮抬着脸盆过来,看见清漪,躬身行礼。
“五小姐早,少爷这会子估计才醒,要不你先去饭厅等一下,等少爷收拾好了,再去同小姐汇合。”
清漪嘟嘟嘴,“好吧,那你告诉他快点。”转身出了庭院。
小厮轻推开门,放好水盆,走进床边。
“少爷,该起来了,五小姐都去饭厅了。”说完看了看床上的人。
席清卓依旧安静的睡着,呼吸平稳,似乎没被清漪和小厮的声音弄醒。
阿力看着睡得正香的清卓少爷,皱了皱眉,打算出声再叫。
“少……”
“阿力,你要是再说个起字,我就告诉福叔。”说罢,哒哒嘴,翻了个身,接着睡。
一旁的阿力很是压力,一边怕五小姐等久了不开心,可如果再出声,那福叔的训斥可是不好受的,正纠结着呢,就看见床上的人斜斜的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表情笑的那叫一个坏。
掀开被子,席清卓下床来,笑着说,“看你吓得,我怎么会说呢?你可是我的好宝贝,逗你玩可让人开心了。哈哈。”
长吁了口气,阿力开始帮清卓穿衣服,“少爷,你这么吓阿力可不厚道啊,那福管家的嘴,可是能把人骂得连他自个都觉得罪大恶极啊。”
“你这话,可小心着了,被福叔听见,你就自求多福咯。”清卓很快的梳洗好,跨步朝着饭厅走去。
身后的阿力瘪瘪嘴,关好门也跟着去了。
饭厅。
桌上摆了几道清淡的小菜,配着白粥,清漪吃的很开胃。
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看见清卓走来,退步去了厨房,很快的,端来了一壶味道浓郁的咖啡,在家里伺候的人都知道,席清卓早间都是要喝咖啡的。
“小丫头,下次再砸哥哥的门,我就不带你去了。”清卓抬腿进了来。
清漪瞪着大眼睛,一副挑衅的表情,“自己起不来还有理了,小心我天天去。”
“小东西,你可真磨人啊,快着点,不然马场的人又有的等了。”席清卓喝完咖啡后说。
清漪吩咐下人收了桌子,整理了一下就跟着出门了。
刚出门了的席清卓,和拐角转进来的马车擦肩而过,没过多留意。
因此失了机会,日后得知时,悔不当初。
池心黎下了马车就看见席宅恢弘的大门。
厚重的楠木门刷了暗红的漆纹,古朴不张扬,左右停着的狮子庄严的守护着家宅,果然不愧是洛安镇的第一大家,只这门脸就如此。
池心黎按下心思,示意小桃红上前,递了拜帖。
“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声,这是三苏镇的池家小姐,为拜访席老爷,特此前来。”说完递上帖子。
家仆看了眼池心黎,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恭敬的回话道“那就请小姐等候片刻,我进去通报。”
“如此甚好,谢谢这位小哥了。”池心黎微躬身,欠了个礼。
过了会,福叔急急跑出来,“不知是池家小姐,怠慢了,老爷请小姐过府一叙。”说完,侧身为池心黎引路。
很快就进到正厅,看见端坐上位的席老,池心黎快步上前,行了个大礼,抬头轻说:“席伯父好,小女心黎,是家父最小的女儿,今次父亲受的风寒颇重,实在是不能亲到给伯父祝寿,在这先行替父亲给伯父赔个礼。”
席老扶起跪着的池心黎,慈祥的笑着,“说的什么话,池兄微恙,我还没去看望的,倒让他挂念着我寿辰的日子,快起来吧。”
“谢谢伯父。”池心黎就近坐在右手第一座上和席老攀谈了起来。
马场。
席清漪找到了自己饲养的那匹白马,轻轻摸摸马脖子,“小白,我回来了,想我吗?”说完拍拍马脖子,顺势蹬着马鞍就上了马背。
动物都很有灵性,凭气味就认出是曾经的小主人,“吁……”的叫着,似乎用自己的叫声表示开心。
席清漪也很兴奋,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可人爱的宝贝了,想着当时自己驯服它可是花了些力气的,心里对它的感情更是多了几分,
坐在马上熟悉了一下,清漪赛马的兴趣就提了起来,躬身对着小白的耳朵说:“小白,好久没跑了吧,我带你去遛一遛,驾……”嗖的,清漪并着白马就冲了出去,只留下还在和马“谈心”的席清卓和一地灰尘。
席清卓惊的心都提到嗓子了,立刻上马,也不磨叽,骑马快速冲上去。
“你慢点,这么久不碰,你要是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