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儿子说要把自己送到警察局,言下之意是要告他谋杀妻子之罪,当即被唬得要逃之夭夭,却被魔音喊住。“老人家,您先别急着走,我帮您劝劝唐泽。”魔音话一出口,就真的把唐泽叫到旁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唐泽回来后态度稍微有所好转,只说自己最近忙,让他先去住的地方待着,等他忙完后再处理他的事。虽然双方谈得不是很愉快,但起码还有得商量,老人就暂时被唐泽稳住,让夕夏送他回旅社去了。一路上,夕夏想着唐泽研武说的那件事,心情十分复杂,半句话都没跟老人说。暗中保护他们的千影等人见二人安然从酒店出来,也就放心地各自撤回。全员聚于夕夏在旅社的房间里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千影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帮老人找到儿子,而且让他们碰了头,老人就应该履行承诺了。唐泽老人不愿意,非要让他们再宽限几天,等他跟儿子谈好条件之后再说。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谁都没说服谁。当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到晚上,千影他们才从旅社出来回研究所。夜里,千影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眠。想起白天守在百威酒店外的时候,明知害死小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敢冲进酒店里去找他报仇。她只觉自己没用,对不起小樱。有时候,一个人太过理智也是绪,却总因要考虑别的东西而丝毫不敢发作出来。正想着这些事,邻床十月翻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跟着转身面向邻床。其实,她一直都很羡慕十月。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可以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活得比她潇洒自在得多。“你怎么还不睡?”黑暗中忽然传来十月的声音,原来她没睡着。“睡不着。”“为什么?在想白天的事?”“嗯。”千影又翻身躺平,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十月,我觉得能像你一样做个真性情的人真好,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你怎么知道我没烦恼?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啊。”十月没好气地回到。“是吗?可我看你总是活得很开心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心烦。当然,除了莫名其妙针对我的时候以外。”十月猛地甩过头来对着她:“什么叫莫名其妙针对你?都是有正经原因的好不好?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千影忍不住笑了笑,“这点,恕我眼拙,没有看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与十月独处,突然能跟她像闺中密友般说话了。十月重重吸了口气,“我……”气了半晌,却又不想跟千影争论,便问到:“算了,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跟那个唐泽研武到底什么关系?我看你自从见过他的照片后,行为就反常得很。”这是她两三天来最疑惑的事,总算找到合适时机问千影了。千影听后,登时陷入沉默,连带着把房间里的空气都弄得沉闷下来。“喂,不会睡着了吧?”十月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就故意这么问到。“没有,只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跟小樱的死有关。”“?”十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本来是想表达心中震惊的,却真的被不知哪里传来的力量震得抖了一下。“糟糕,出事了!”话音未落,千影人已起身掠出房间。十月稳了稳身体,紧跟着跑到室外。房子里其他几人也都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醒,纷纷跑了出来。出门一看,却是有人在外面猛然开启通往虚空的门,周围的空间正在快速缩小改变。那个人,那张假面,千影记忆犹新。此时,她已不必再顾忌什么,深吸一口气便径直冲向对方。奔跑过程中启用神力,火红假面霎时在脸上生成。紧握着烈焰双刃,迅速将自己与对方的距离缩短到攻击范围之内。接下来,就是双手同时挥刀砍向面前的人——那个她恨不得一刀宰了的唐泽研武。她不想追问对方是怎么发现他们的,甚至连控诉都不需要,她只想直接杀了他。对,什么都不想说,只要直接砍了就好,用她付出巨大代价才得到的这份力量。对方可能没想到千影的行动会如此犀利,一言不发就提刀攻了过来,所以起初有点愣怔,险些真的被她一刀劈成两半。所幸他反应快,在回过神来时即侧身闪向右边,堪堪避过千影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刃,却还是被刀上的火焰烧掉肩上一块衣服。战斗开始得猝不及防,就连同一阵营的伙伴都没反应过来。断等人不知实情,均觉得千影冲动了,都不问问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就杀过去。几人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眨眼间又见两个人跃进院子,是两个戴面具的女孩子。其中较大的一个身材惹火、体态妖娆,粉色长发披散肩头,战斗服是相当暴露的兽装,头上伸出一对黑色猫耳,看得在场男士(不论少年男孩抑或成年男人)无不脸红心跳;另一个看起来年龄似乎要小不少,娇小玲珑的身姿平平无奇,只有头上扎着的红色双马尾和马尾上的两只虎耳十分惹人注意。虽然两人都带有兽类半面,但看到她们的时候,断当即想到风间姐妹。“是你们!”让断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有就是原来他们也拥有神力。那么,他第一次遇见风间爱时,最开始做出的判断其实是对的了。“七星你认识她们?”一旁的荒木奇怪地问到。“嗯,她们就是风间魔音和风间爱。”“原来是她们。就是说,那边那个就是唐泽研武了?”十月看向正斗得激烈的千影和唐泽说到。难怪千影这么急不可耐,这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小爱此时心情复杂,导致望着断的眼神也很复杂。魔音则伸手跟断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