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义务教育的错,如果不是义务教育,我们如何会丢了谋生之道?”“是啊!我本来最近想要考科举的,本来我们巴蜀各州一共也就几百人报名。可是现在一天报名也就几百人,这都立竿见影了。恐怕,这次我们巴蜀报名参加科举的,不下最少万人啊!”“真是难啊,过去我们顶多也就是几百个人抢夺一个官位,可是现在居然要几千人甚至上万人了!”“没错,都是荆谋言啊!”“这个荆谋言,没有体会过科举的艰难,他是靠着成了李孝常的女婿才当官的!”“果然,他是靠着女人才当官的!”……
那些寒门学子依然纷纷不屑,对于荆谋言依然万分不屑,他们不管什么荆谋言说什么历史的屠刀。他们只是知道因为荆谋言的义务教育,侵犯了他们的利益。竞争压力骤然增加了动辄数百倍,所以他们当然痛恨荆谋言了。
总之也就是这样了,对于底层百姓有好处,我不管!总之对我没有好处,甚至有损于我的利益,那也就是暴政,荆谋言也就是国妖。
“荆参军,那些寒门学子依然在辱骂你,依然是在辱骂你是国妖。合着你对他们所说的,全都进了狗肚子里面了?你的一番苦心,全部白费了。其实你的话,也都不难理解,怎么他们也就不明白呢?我都听懂了,他们不会不明白吗?”旁边的书吏吐槽。
荆谋言并不在意的回答:“不是他们不明白,是他们不想明白!他们不愿意明白,总之他们的利益被侵犯,因为我的义务教育,让他们的竞争压力大大的增加,让他们当官的难度大了很多倍,自然也就恨死我们了。说不定,他们各种奇葩言论都会跟着出来呢!”
荆谋言不会在意这帮家伙的反对的,因为荆谋言作为一个考古学家,坚定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他非常清楚这反对的人,必然会被历史的屠刀所砍杀。哪怕也许他们日子过得很苦,也许他们付出了很多。可是有很多时候,付出不是一定能绝对的获得回报。更多人是没有找对付出的方向,所以注定回报不一定能获得等价的付出。
荆谋言想了想,拿起了自己积累下来的俸禄,来到了其中一家人这里。荆谋言敲响了门,一个中年老妇开了门。
“你好,是张韬家吗?”荆谋言问道。
“你是哪位?先夫刚刚被荆参军下令处决,没有人敢过来,你是先夫的朋友吗?”一个年轻的妇女问道。
荆谋言看了看这一家,有一个年老的母亲,剩下也就是妻子和儿子。他家里面顶梁柱被自己下令处决了,所以失去了最重要的收入。当然,也失去了最大的希望,因为张韬是读书的,最有可能考上科举当官出人头地的。可是却被荆谋言下令一起处决了,显然是失去了希望。
“我就是荆谋言,益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荆谋言主动说。
顿时,全家人都被吓住了。
那个小男孩立刻骂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要杀了你,给我父亲报仇!”
可是立刻被他母亲拉住了,他母亲满脸恐惧的看着荆谋言,生怕自己儿子触怒了这个“酷吏”,一起杀了。
荆谋言说:“如果重新来,我依然会下令处决他!我跟他没有私仇,不过他不知死活,挡了历史进步的大势,所以被历史的屠刀所杀。不过,看在你们日子过得艰难,所以我帮助你们一些。虽然不多,可是也是我的俸禄了。”
荆谋言留下了三贯钱,虽然不算太多,可是那也是一些心意了。其实如果时光倒流,荆谋言依然会下令处决。不过他却只能够在事后轻微的补偿一下他们家人了。
荆谋言转头离开了,可是却听到了一个老妇骂道:“我儿子被你所杀,你却在这里假惺惺的。看来外面果然说的不错,你是一个口言善,身行恶的国妖。我们张家,不吃嗟来之食。”
老妇拿起了三贯钱,直接扔了出去。三贯钱就这么散落,然后被周围很多人给抢走了。
荆谋言对此,只能够无奈的叹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别的那些贫困的人,也是如此。荆谋言下令处决了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荆谋言算是对于他们有杀子,杀父,杀夫的死仇,可是现在荆谋言却在这里“假惺惺”的送温暖,这个不是很无耻吗?
只要稍微有些骨气的,都当场把荆谋言所给的钱仍走了。不过荆谋言并没有回头捡起来,他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没有必要因此感觉愧疚了。荆谋言作为考古学出身,比起任何人都明白历史大势的威力。在历史大势勉强,不管是富贵贫贱,凡是阻挡了历史大势,都会被历史的屠刀所斩杀。
所以开历史倒车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时光再次重来,荆谋言依然会处决,他唯一只能够做到的出于人道,在事后稍微补偿而已。
至于他们是否能理解,是否能收下,这个也就不在荆谋言的干涉范畴了。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必然是很多人所不理解,那又有何办法?
“历史的进步,是必然是血淋淋的。这个流血的不光是富贵之人,同样也包括很多贫苦的人。贫苦,并不能够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