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谋言跟武士彟来到了长安第二天,也就开始上任吏部的职位。武士彟担任吏部尚书,荆谋言开始上任这个吏部考功员外郎。
大唐吏部考功部门分为郎中和员外郎各一名,郎中负责长安京城中枢直属官吏的考核事务,员外郎负责地方州郡官员的考核。大唐的京官比起地方官地位高不少,这个是唐朝时期特殊现象,一旦到了地方很难有机会回到长安。
“你们把各州县的地方官吏的考核的资料拿来!”荆谋言说。
那些书吏听了这话,赶紧去拿资料了。荆谋言想要审阅资料,可是荆谋言的上司居然来到了荆谋言身前。
荆谋言审阅了几份资料,进行了一部分的批示之后,说:“把这份资料送去给武尚书,让武尚书亲自批阅!”
书吏拿起了资料,刚刚离开了办公间,可是门外立刻走进来了一个人。
“你就是考功员外郎荆谋言?”温彦博问道。
荆谋言主动问候说:“见过温侍郎!”
荆谋言虽然心里知道这个吏部侍郎温彦博肯定是没安好心,可是这里毕竟是长安,所以荆谋言顾忌了不少。虽然双方都恨不得给对方捅刀子,可是却还是有一定规则的,不能够违背规则乱来。
“荆谋言,你要把这些公文送去给武尚书?”温彦博问道。
荆谋言肯定的回答:“是的!”
温彦博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荆员外郎,你现在可是吏部员外郎,可不是过去的录事参军了。武士彟乃是吏部尚书,是我们吏部的尚书,而你现在是吏部考功员外郎。虽然都是在武尚书的统带之下,可是我才是你的直属上司,你最好不要随便的越级上报,这样可是有违规矩啊!以后你的公文,先送给我审阅,再次由我批复之后,我认为有必要,再转达武尚书。这个是朝廷的规矩,武尚书日理万机,我能够代劳的,还是尽可能的代劳了。”
荆谋言脸色阴沉了不少,现在自己身份可是改变了。过去他是武士彟的“秘书长”,自然有权力直接向武士彟汇报工作。可是现在他是吏部的考功员外郎,从大唐法度名义上是隶属于尚书麾下,可是中间间隔了温彦博这个层级。
按照规则一般是不能随便越级上报的,如果凡是想要越级上报都是有违常规。可是如果不能直接跟武士彟汇报工作,这样对于他跟武士彟的交流也都必然会减少。
更麻烦的是温彦博如果大量的处理了荆谋言的公文,谁知道他会怎么弄,这样很多重要的内容都到不了武士彟那里,这才是麻烦。
“荆谋言,你明白了吗?朝廷中枢有朝廷中枢的规矩,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跟武尚书解释的,你以后的公文直接呈送给我。”温彦博说。
荆谋言没有回答,不过温彦博却没有在意,转头选择了离开。荆谋言放下了笔墨,再次也都没有继续批示公文。
“这个温彦博,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了。这个温彦博可是留在我们吏部最重要的一个钉子,看来必须要解决了。”荆谋言说。
荆谋言第一天上班,没有能够做出什么业绩,因为他的公文无法直接呈送到武士彟手里,这样效果大大降低,甚至毫无效果。所以荆谋言没有做无用功,而是等到了回家之后再次跟武士彟商量。
“武尚书,这个温彦博居然想要切割我们之间的办公联系,这次他们可是早有用心了!”荆谋言说。
武士彟同样点头回答:“是的,温彦博跟我说了,他今后将会直接帮我处理大部分的公文,我们恐怕无法在公务上有太多的交流了。”
荆谋言和武士彟都明白,这个温彦博借助身为吏部侍郎的身份,从中截断了荆谋言和武士彟之间的办公联系,今后如果有什么公务上的来往,都要经过温彦博的手,这样办公处理很麻烦的。
“武尚书,这次温彦博摆明了除了切割我们之间的公务联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也就是给我们的下马威,是要来警告我们的,把这个楔子插入了我们吏部,这样破坏我们好事绰绰有余!”荆谋言回答。
武士彟同样领悟到了,说:“没错,温彦博也是开国元勋之一,并且在长安实力盘根错节,他虽然身为吏部侍郎,可是他比起我们先到吏部,并且在长安的关系网络很强大。虽然我身为吏部尚书,可是还真的实权并没有他的大。何况这次他的理由也都很正当,既然他是侍郎,当然有权利审阅下属的公文,我们还真的挑不出毛病。”
“这个温彦博在在这里,也就是希望能够继续掌控吏部,让我们无法完善的掌握吏部。这个温彦博虽然是吏部侍郎,目前无法影响到我吏部尚书的权力,可是借用老资格,还有朝廷的日常办公流程规则,这样却可以坏了我们的好事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他真的诚心要破坏,我们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荆谋言开始思考了一下这个温彦博,温彦博目前的官职是吏部侍郎,是管理人事权力的二把手。虽然在品级上比起武士彟要低,可是身为二把手,天然的也就跟一把手不和。何况这个温彦博如此作为,明显是要向整个长安宣布,吏部还是掌握在他们士族手里,武士彟和荆谋言不过是被架空的。
“这样做不行,如果让温彦博继续下去,我们还谈什么计划?我们接下来还要负责帮助地方官吏来到中枢长安任职,这样才不枉费我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