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冲走了,从此荆谋言又多了一个仇人,不过荆谋言能说什么?他既然走到了这条路,得罪的人肯定很多,很多!这里面固然也许有朝廷上的士族,也许有寒门,甚至同样也有可能是底层一部分百姓。可他能如何?因为他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无法回头。如果有人反抗,他只能用更激进的手段镇压。
“爹,孩儿无能,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都是这个荆谋言,都是这个荆谋言。孩儿无能,他不让孩儿为您尽孝,让爹您受苦了!”姚冲抱着自己父亲痛哭说道。
益州大都督府
“各位,你们都是朝廷的官吏,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身上肩负的责任。尤其是这个天下变革的大势,我们更是要明白我们的责任。我们不是为了一两个百姓的利益,我们是为了天下数以十万计的百姓。我知道,我们的政策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我们的政策,必然会在满足绝大部分百姓的同时,损害了一小部分百姓的利益。这些人,也许是士族,也许是寒门,同样也有可能也是普通百姓。我们之前的新式纺织技术,让大量的女工失业。可是我们却不可能为了满足女工的生计,也就去让天下万民都无法能有新衣服穿吧?”
“同样,我们今天的养猪场,也许会牺牲了数十户百姓的利益,可是我们却造福了数万人,甚至数十万,将来也许有可能间接产生的利税能帮助数百万人。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必然啊哟牺牲数十户百姓的利益。”
“这样的利益牺牲,是无不可调和的。所以我们有的时候,就是必须要用强制手段。当有些时候,无法调和的时候,那也就不要介意用铁和血的手段解决。当然,对待我们自己的百姓,能不流血还是不啊哟流血,可是并不妨碍我们可以用一些特殊的强力手段解决。毕竟,变革,不是请客吃饭那么随便啊!”
姚冲家。
“冲儿,你何苦如此呢?每月三百文,其实已经不错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可是日子过得还算是踏实,比起乱世好多了!如果当年乱世有这样的好日子,我们何苦会如此呢?三百文,节省一些用,足够了。”姚冲父亲摇头说。
可是姚冲却依然偏执的说:“爹,我说过,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不过是五贯钱,五贯钱他们都不满足我。我说过,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可是这个荆谋言连我这个条件都不答应,是他的错。这个国妖,国妖!如果让他这种人执政,我们天下都要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我一片孝心,他居然不但不任何的可怜,甚至还贬低得一文不值。我的一片孝心,在他眼里居然连五贯钱都不值,都不值啊!你在乱世把我拉扯大,如此之痛苦,我不就是希望你能过上富足晚年吗?我正条件,过分吗?”
益州大都督府
”我知道,有些是会被我们放弃的极少部分人,也许日子会过得不算太好。甚至,他们也许过去的半辈子过得很苦。因为在乱世里面,在乱世里面日子不会很好,有些甚至受苦了半辈子啊!可是,过去的受苦,绝对不能成为心安理得享受不劳而获的借口。也许他们过得苦,可是他们如果没有为了天下创造足够的价值,凭什么享受那些非分之福,凭什么可以享受远远超过他们为了天下创造价值的那么多倍?”
“如果我们今天答应了非分的条件,到时候我们官府真的不用做事了。到时候一个个非分的条件,都会提出来。所谓不患寡患不均,我们绝对不能够答应的。我们官府绝不能够同意任何过分的勒索,哪怕他们过去日子过得很苦,这个也不是能成为勒索的理由。多劳多得,这个多劳并非是指代多么辛劳,而是指创造了多少的价值。创造价值多的,自然获得更多。创造价值少的,那也就只能获得更少。就好比我们巴蜀的特许权,一个好的脑力劳动,创造的价值比起辛勤体力劳动要多了很多倍。可是并不能因为体力劳动消耗的体力多,也就认为应该给他么那比起脑力劳动更多的财富,这也是不合理的。所谓多劳多得,不是看消耗了多少体力,而是创造的价值多少。”
“一个月五贯钱,一年也就是六十贯钱。可是他们创造的价值,一年还不到五贯钱,凭什么一年给他们不劳六十贯钱,这个不可能!”
姚冲家
“父亲,那个荆谋言高高在上,身为朝廷官吏,欺压百姓。他也不站在我的身份为我考虑,我不就是想要尽孝吗?他高高在上的官员,他在官员的位置上,不知道为了我们这些百姓考虑。父亲你在乱世操劳,不过是五十多岁,可是苍老得犹如六十多了。可是他居然不顾您的身体,硬是把您迁移到这个距离水源更远的地方,这样如何方便您做事情?到时候取水也都不方便了,他不为了我们考虑,高高在上的,这样合理吗?”姚冲依然怒骂道。
益州大都督府
“各位,你们记住,你们是朝廷的官吏,没有能力,更没有义务去照顾到每一个百姓身上。我们这些朝廷的官吏,理应坐在朝廷的角度考虑,而不是一个一家一户百姓的不同条件考虑。因为每一家每一户百姓,都是各有不同的情况。我们必须要站在所有百姓的身上的共同难处考虑,而不是单独为了某一个人考虑。我们只要抓住主要矛盾,那也就是我们巴蜀数以百万计的人口,都想要吃好,都需要更多的肉食。”
“这个是数百万人心里共同的呼声,比起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