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绝望的哭天抢地的声音当中,荆谋言带着米丽古丽离开了。荆谋言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绝望哭天抢地的和尚道士,目前巴蜀地区的僧道势力已经被残酷的打击。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之内,巴蜀的僧道实力被打击惨痛比起过去数百年的每一次灭佛都要惨痛。因为从经济基础上打击,他们必然会衰落了。所以他们绝望了,失去了地位权力,自然会绝望。
“米丽古丽,你说我如此残酷的打击各大宗教,甚至也许你们拜火教将来也都会被影响,你认为我这个事情是在害了他们吗?”荆谋言问道。
米丽古丽却得出了正好相反的回答:“不,荆参军,我认为你其实这个反而是在帮助他们。我认为你这么做,不但不是在打击宗教,反而是在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更好的发展。所以我不但不会埋怨你,相反还会感谢你。”
荆谋言反而有些意外,本来他真的以为米丽古丽这个拜火教的人,会感觉不舒服。因为荆谋言制定的政策可是真正抑制宗教发展的。这些政策是真正的打击到了宗教,是任何宗教,甚至包括拜火教。本来荆谋言以为米丽古丽也许会不满,可是米丽古丽居然反而得出了相反的回答。
“没错,荆参军,我认为你这样做,其实才是最好的。因为你这样做,正好是把很多信仰不坚定的人,彻底赶走。把那些信念不坚定的人赶走,在这个时候依然能留下来的,反而才是真正信仰的人,而不是那些为了物质条件生活,或者是为了个人私利而加入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留下来的,和新加入的,其实才是真正有信仰的人。而这些留下来的,才是一个教派真正的根基,而那些伪信徒,离开了不但没有任何损害,相反还是加强了教派的凝聚力,反而实力更强了。”
荆谋言倒也是有些赞同了这个米丽古丽的话,在这个一片逆境当中,依然留下来的人,才是“真信徒”啊!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荆谋言这么打击那些教派的经济实力,而这个时候依然选择留下来的,这个才是真正的信徒,而不是那些为了混吃混喝的人。
那些混吃混喝的投机分子走了之后,反而对于这个教派的凝聚力增加了很多,战斗力只是会更强,而不是更弱。
“每一个团体,只有真正信仰的人,才是最强大的团体。如果什么人都给加入,那这样必然会泥沙俱下,最后分崩离析。这个也许是对的,如果这么做之后,反而让这些宗教更加的纯化,而不是各种垃圾都统统进去了。“荆谋言点头说。
可是接着,米丽古丽却问道:“荆参军,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名为张云飞的小孩子,他可是要杀了你啊!上次你就是被他刺杀,差点丢了命,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荆谋言回答:’只要他不来继续刺杀我,我也就没有必要找他麻烦了。何况他的父亲是我下令处决的,他的母亲和祖母,也是间接因为我而自杀,所以我算他欠了他一些。不过自从他刺杀失败之后,我们的情仇也就抵消,如果他继续刺杀我,那我也就依法处置,不会原谅他了!“
米丽古丽想了想,说:“那个张云飞也是可怜了,那么小也就失去了父母祖母,甚至刚才我看到了衣冠不整,到处流浪。他明显也是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荆参军你感觉愧疚吗?”
荆谋言摇头说:“我不会愧疚,因为我没有错。我让几乎所有百姓获得了读书的机会,他父亲站出来反对,甚至是冲在了第一线,我必须要用暴力冷酷的手段维护。所以我并不感觉愧疚,因为我也是为了天下绝大部分人的幸福。而我弄得新的纺织技术,让布匹价格降低了十倍。间接的让他的母亲和祖母崩溃而自杀,可是我也不会因此感觉愧疚。”
“甚至,像是他母亲祖母这样的妇女,我们大唐也都是绝对不少。我知道,我的这个新式纺织技术,让天下无数妇女都会损失惨重。他们也许起早贪黑的纺织,这才获得的成果,在我的这个新技术出来之后,也许会毫无价值。”
“可是我却不会因此感觉亏欠了,历史大势浩浩荡荡,历史进步总会有人付出代价。我只能够尽可能的安抚他们,别的我做不到了。”
荆谋言知道每次科技变革和社会变革,都会带来阵痛。没有不存在阵痛的变革,甚至这个阵痛,最大的承担着其实往往还是普通百姓,或者说是某一群普通百姓。可是荆谋言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徒不会因为害怕阵痛,也就放弃了进步。新式纺织技术,会让很多妇女损失惨重。可荆谋言依然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如果让他来做也许阵痛还没有这么大,因为他知道应该怎么以最低代价度过这个阵痛,让别人来做那阵痛只会更惨。
任何想要挡住他的路的人,那也就是在挡住历史进步的道路,挡住历史进步的人,荆谋言从来不会介意用屠刀来开路。不管他们多么可怜,也许他们是普通百姓,也许他们很穷,在历史大势之下,荆谋言依然会把他们“灭了”。
因为只有度过了阵痛,才有更幸福的未来。害怕阵痛,而放弃变革,这样才是真正愚蠢的行为。也许张云飞他们一家确实很可怜,可是荆谋言却不会愧疚,也不会因此放弃。
米丽古丽却苦笑回答:“荆参军,不知道接下来,有多少妇女要骂死你了。她们辛苦了一两年,居然被你的新式纺织技术也就给摧毁了,甚至卖出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