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庆吉的一番话让两个人面红耳赤,陈冬青看向陈冬寒,小声地说道:“要不咱俩去吧?”
陈冬寒态度冷峻的说道:“要去你去,我反正不会去,晦气!”
陈冬青转头又看了看丁庆吉兄弟俩,面露难色,他略有所思地对陈冬寒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孩子在这儿呢,我们要怎么拒绝啊?”
陈冬寒冷哼一声,将陈冬青拉到身后,他对着正在磕头的丁庆吉兄弟俩说道:“行了,你们俩也别磕了,你舅我呢,的确是个好人,但是这件事我不会妥协,再说了,要是你爸身上的尸气侵入到我的身体里,到时候我还怎么对你们两个好呢,对不对?”
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听到陈冬寒所说之话,他们两个依旧在不断的磕着头,丁凤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扶住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别磕了,给这种人磕头简直是对你们的污辱。不值!”
这围观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人群里走出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丁凤军的准女婿王玉诚,他义愤填膺的对丁凤军说道:“叔,你别为难这两个人渣了,虽然我和晓琴还没有结婚,但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了,我也算是咱们老丁家的人,他们不去送我大爷,那我去送送大爷。”
“对,二叔,我也去,别让别人把咱老丁家看扁了。”
“是是是,二哥,你和孩子也都别太伤心了,大哥这最后一程就让咱老丁家的人陪着他走完,咱老丁家的人行的正站的直,不用这种儿狼心狗肺的东西掺和,省得玷污了咱老丁家的名分!”
一时间人郡中的愤怒之声不绝于耳,丁凤军既激动又悲伤,集万种情绪于一身的丁凤军转身走到丁凤海的灵床前,他一下子跪在丁凤海的遗像前,痛哭道:“大哥啊大哥,你说你活的多不值,这一辈子你帮了他们那么多,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可到头来,有谁还记得你对他们的那些好,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连一啊大哥,你说你傻不傻!”
丁凤海最后躺在医院病床上,流下的那一滴眼泪深深的落在了丁凤军的心里。
丁凤海的葬礼过后,丁庆吉和丁庆祥两兄弟来到丁凤军家,他们两个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经过与陈冬寒和陈冬青的口舌之战之后,丁凤军的心情也是糟糕透了,他躺在沙发里,眉头紧锁着,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听到丁庆吉和丁庆祥的声音后,丁凤军从沙发里坐起来,勉强的强撑着精神,他尽可能让自己隐去内心的悲伤,但游走于双眸间的愁却淡淡而出。
“庆吉,你们兄弟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丁庆吉轻叹口气说道:“二叔,我们兄弟俩特意过来看看你,上次你和我舅争吵,肯定把你所得不轻,我和庆祥捉摸着,特意过来替我舅向你道个歉。”
丁凤军摆了摆手,露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说道:“没事的,你二叔的心可没那么对于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
丁庆吉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叔,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这是在宽我们兄弟俩的心,那天的确是我舅舅做得太过分,我和庆祥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是这样的人,而且我们兄弟俩也决定了,我们把我妈接到市里去住,以后和他们的来往也不再那么频繁,虽然他是我们的舅舅,但我们的心也被他们伤了。”
丁凤军从丁庆吉的脸上看得出一种无奈,丁凤军可不想看着自家的侄子沦落到亲情破裂的地步,他轻吁一口气说道:“庆吉啊,你们也都不小了,有些事情呢你们比我更明白,毕竟他们是你们的舅舅,无论他们做的再过分,他们也是你妈的哥哥弟弟,这种亲情之间可不能掺杂任何的情绪,他们是之所以会有那么表现,全然是因为我们长辈之间的矛盾,大人之间的矛盾你们孩子间可不能参与,所以,以前你们相处的怎样,以后你们还得像从前那样相处才行。”
丁庆吉苦笑道:“二叔,你认为我们还可能会像从前那样面对他们吗?”
丁凤军神情严肃的说道:“孩子,你们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无论他们做的对还是做的不对,大家都已经看得很明白,而你们做为晚辈的可不能随便评论他们。”
丁庆祥还是想要发些牢骚,却被丁凤军制止,丁凤军意味深长的说道:“孩子,你们记得,无论是长辈之间还是你们平辈之间,有矛盾千万不要牵扯到下一辈,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终究有释然的那天,如果再牵扯到下一辈,这恩怨只会越积越深,对于你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你们能明白吗?”
丁庆吉苦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说道:“二叔,本来我们过来是劝你的,没想到到头来却又被你给我们上了一课,你说这是不是太滑稽了。”
丁凤军也忍不住一笑说道:“无论是谁劝谁,只要咱们都能够把心态放平就好了,你们的爸爸已经走了,相信他也不希望看你们同你们舅舅之间产生矛盾,所以说,你们以后该怎么孝顺他们依旧还是要该怎么孝顺,不能让别人看你们的笑话。”
丁庆吉一脸感动的点点头。
丁庆祥虽是心中还有气,但此时听了丁凤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