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凤军阴沉着脸说道:“这里没有你的外甥,你还是快点走吧。”
罗文玉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笑嘻嘻的抬手一指丁庆生说道:“丁凤军,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外甥不是在这儿么,你怎么能说这里没有。”
说着话,罗文玉走上前来伸手想要抓住丁庆生,丁庆生一下子躲到丁凤军的身后,罗文玉有些不悦的说道:“新生,我是你姥爷,不要害怕,你快过来。”
丁庆生扯着丁凤军的衣服,探出头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老头没好气地说道:“我二大爷说了,你不是我姥爷,你不要骗我了,说不定你是卖小孩的人贩子。”
罗文玉一愣,他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十分生气地说道:“丁凤军,你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呢,我是不是孩子的姥爷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丁凤军冷冷地说道:“难道还要你教我怎么向孩子说吗?你最好回去考虑考虑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再让你见到庆生。”
面对丁凤军阴冷严峻的脸色,罗文玉更是怒火纵生,他气极反笑道:“丁凤军呀丁凤军,继来被你害死你还闲不够,这又来害新生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伤到新生的半根汗毛。”
丁凤军不愠不怒,依旧泰然自若,他只冷哼一声便说道:“罗文玉,别忘了我手上可有继来兄弟的遗嘱,至于孩子,现在的名字叫丁庆生,而且在我的名下,你最好收敛起你之前身上的那些痞气,另外,饭可以乱吃但屁不能乱放,现在是法质社会,做什么事都讲究法律,你如果再敢满嘴喷粪,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再次让你回老家面壁思过去。”
罗文玉冷冷地一笑满脸表现出的尽是不屑,他说道:“丁凤军,公道自在人心,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会找到你害死继来的证据,另外,你的手上到底有没有继来的遗嘱,我并不清楚,有本事你拿出来让我看看,让我死也得死的瞑目些吧。”
丁凤军冷笑转头对丁庆生说道:“庆生,你先回房间练吉他,我和他聊点正事。”
丁庆生抱着吉他很顺从的跑进房间。
“罗文玉,你老小子心里咋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怎么的,你还想把遗嘱撕掉不成?不是我丁凤军吓唬你,你要是有本事就去公安局告我,等上了法庭我自然会把遗嘱拿出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当然,丑话我可放前头,这打官司的钱你可事先准备好,别等败诉的时候还得让法院的人跟在你屁股后面要债,欠法官的钱这罪可不小……”
“你……”罗文玉快要被丁凤军的话气疯了。
“罗文玉,你是打算自己走呢,还是让我把你请出去呢?”丁凤军冷言冷语道。
罗文玉气极败道:“丁凤军,不用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说完,罗文玉气呼呼的走了,丁凤军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还用不用给你头驴骑着,还走着瞧,就你这小身板跑起来还追不上我呢。”
自言自语后,丁凤军踏步向房里走去。
“凤军,那个人不会真得是庆生他姥爷吧?”张凤荣刚才只默默的待在房间里听两个人的谈话,这会见罗文玉垂头丧气的走了,她才敢出来向丁凤军求证。
丁凤军朝房间里看看,丁庆生还在里面弹着吉他,他这才开口道:“他确实是庆生的姥爷。”
张凤荣一脸惊讶,她指指门外又忙收回伸出去的手,紧张兮兮的说道:“那你,你为什么不让庆生与他相认?”
丁凤军面露难色,他略有所思地说道:“并非是我不愿让庆生与他相认,这是继来兄弟的遗愿,他担心罗文玉出狱后会死性不改,万一他要是对庆生下黑手,到时个遭殃的还是庆生哪,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嘛,谁还没有点私心,养育了庆生五年,这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和孩子之间已经产生了感情,我早把庆生当成是自家的孩子,你说这猛得让我把孩子送出去,我怎么会舍得呢。”
张凤荣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纵然咱们有百般不舍,但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姥爷,我们总不能因为咱们的自私而不让他们相认吧,以后庆生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还不得恨你。”
丁凤军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但他却无法痛快的做出决定,长叹一口气后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毕竟罗文玉刚被放出来,我最起码先要观察他几天,要是他表现的还不错,那我就安排他与庆生见个面,如果他当真是死性不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吧。”
张凤荣沉思一会儿说道:“可是,我看刚才他被你气的不轻,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万一他要是对咱家的孩子下什么黑手的话那可怎么办?”
丁凤军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谅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张凤荣还想再说些什么,丁凤军却没有给她机会。
“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已经见过他了,以后咱们多加些防备就好了,我也饿了,你先去准备点吃的吧。”
说完,丁凤军推门进到房间里去找丁庆生。
……
罗文玉从丁凤军家出来后,气愤不已,他直往地上猛吐几口唾沫,骂了几声娘之后,直冲冲的走出胡同。
“怎么样,丁凤军怎么说的?”
罗文玉刚走出胡同口,这边等候许久的陈冰莲就出现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