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脸色一赧,生了气,“你又来了,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心好意请你到我家玩而已,你为什么这样说。”
秦小萱沉了气,“那我谢谢你。”
“你…….”牧鱼拿了包就往外走,“莫名其妙。”
“牧鱼!”靳鹿瞥了眼秦小萱,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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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我好心好意请她来我家玩,她干嘛做出一副我欠了她什么的模样!”
“好了,”靳鹿把剥好的橙子塞进牧鱼嘴里,“小萱不想来就算了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是我要故意和她生气,你看她,每次说要一起去哪玩的时候就那副表情,又没人说她什么,穷怎么了,我们也没人嫌弃过她啊,她总是想着要与我们划清界限,我们对她那么好,做人不能讲点良心吗?”
靳鹿推着自行车走在林**上,想起那日在筒子楼外听到的争吵,“你从小就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唯一的烦恼就是你的风哥哥,小萱的心思,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牧鱼气得脸鼓鼓的,“不就是因为家境不好自卑吗,穷是原罪吗,我又没看不起她,还有,那次你为了她跟楚明嘉打赌,最后在医院躺了一周多,她有来看过你吗,连句谢谢都没有,反倒像是你对不起她似的。”
靳鹿没再争辩,她知道和牧鱼是讲不明白的,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怯弱和自卑,那些因它们而伴随的偏激,孤僻,敏感,并非是“不就是”那般看起来浅薄。
那些阴暗而又令人疏离的感知,会深厚地,成为与你如影随形的本能。
让你,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