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的操作娴熟,动作极快,没一会儿便将钻入贡布血肉中的血虫全部挖出,接着拿出刚才的小葫芦,将里面的液体浇在贡布的伤口上。
啊……
这一浇,更是让贡布疼痛难耐,大声再次嘶吼叫起来。
不过剧痛过后,贡布竟感觉后背凉凉的,没一会儿,便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孟姐从包里抽出一根布条,麻利的将贡布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还没上药呢!”安琪不明白,这伤口明明还没上药,孟姐怎么就给贡布包扎上了。
“没事,我现在感觉不到疼痛。”贡布对大伙一笑,虽然一脸汗水,但是看起来确实没刚才那番痛苦。
“我给他涂的是苗族秘制创伤药,亦可解血虫毒,那便最好的药!快走!”孟姐做好这一切,再次催促众人。
因为身后的血虫越来越多,铺天盖地,漫天追来。
“那些小虫是怎么回事?”风凌便跑边问。
“那是血虫蛊。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蛊术,制蛊人在端午当天,精选母天牛不下五百只,让其自相残杀,取最后剩下的一只天牛王,待到产卵期,将其植入生人体内孕养,变为血虫蛊在人体内产卵。”
孟姐喘着气继续道:“血虫蛊产出的虫卵在人体内孵化,以活人血肉为食,长到苍蝇大小便不再生长,成为血虫,血虫食量惊人,制蛊者必须不断的为其提供活人食用,而血虫蛊则会不断的在制蛊者提供的活人身上产卵,孵化产生新血虫,让其繁衍不息,形成成万上亿的血虫群……”
“奶奶的,这么残忍,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枪毙,不,应该施以十大酷刑……”胖子听得直作呕,大骂。
“那个嗲依不是巫师吗?怎么会制蛊用蛊?”慕容若灵可是听说过,苗族的巫师和蛊师区分的很清楚,巫师擅长的是巫术,蛊师傅擅使蛊,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嗲依看起来也是个蛊术高手。
大伙同样疑问,纷纷看向孟姐。
“以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巫师的地位比蛊师要高,许多真正的巫术高手必定也是蛊术高手。”孟姐挠头,看来血虫蛊的出现让她相当头大。
“这些血虫有毒?”风凌问道。
“有剧毒,一旦被它们触碰,皮肤便会溃烂,而且会钻入人体内,啃食血肉,直至成为骷髅!”孟姐回头看了看身后道。
“那贡布岂不是……”高劲看向身旁的贡布,为其担心起来。
“不至于吧,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呀。”贡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除了背后还有微微疼痛,身体并无其他不适。
“没事,刚才他中毒不深,我给他敷的药可以解毒。”孟姐对自己的药相当有信心。
“那就好,那些岩石上的小孔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血虫真的可以在岩石上打洞?”安琪见血虫是从岩石上的小孔里出来,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小孔一定是血虫凿出来的。
“是的,别看血虫个小,但是他们的下颚和虫肢极其坚硬锋利,在岩石上打洞自然不再话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岩壁背后一定有问题,或许困着活人!”孟姐讲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岩壁。
“活人?”
孟姐的话引起了大伙的各种猜测,莫非是岩壁后面有机关密室,有活人被关在里面作为血虫的食物,这些血虫是从密室里凿洞出来的?我的天啦!
不过,虽然大伙想法纷纷,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逃脱,后面内容便无心再想了。
…………
此时越来越多的血虫正从小孔中爬出,飞到空中,数量之大,异常惊人,犹如血雾弥漫在空中。
“血雾?”看到血虫群腾空后如血雾一般,风凌想起乌达之前说过曾有九个年轻人上龙骨山后,出现的漫天血雾。
……
龙骨山下,也那苗寨……
从山脚往上看,龙骨山上凭空出现了一阵血雾,没一会儿,血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几乎弥漫整座龙骨山。
血雾的出现,在整个也那苗寨引起了轰动,不少苗民甚至来到了龙骨山山脚,驻足往山上眺望,都在关注着山上的变化。
“快看,快看,血雾!”
“真的有血雾!”
“难道是寨里要发生什么不祥之事了!”
“灾难啊!这是灾难要来的前兆啊!”
“哎呀,你个乌鸦嘴肯定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山触动了诅咒啊!”
“噢!会是谁呢?谁会这么大胆……”
……
苗民们议论纷纷,更多人将其归咎灾难来临前的前兆,也有不少人认为肯定是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山去了。
“族长大人这……”
“莫非是咱们苗寨真要发生什么大事?”
几个苗民一脸疑惑,看向族长。
“还记得那九个年轻人的事情吗?”族长凝眉,脸色十分难看。
“巫师嗲依?族长大人,难道山上真的有诅咒?”
“八成是这样,看来是有人上山了,风凌那些人还在寨里吗?”族长突然想到风凌,大致猜到了什么。
“刚才我去看过,他们都没在家,我也问过寨黎叔,他也不知道去向。”
“应该是他们上山了,唉,这些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族长叹了口气。
在族长看来,风凌等人估计是回不来了,他其实是在为风凌感到惋惜,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就此损落,当初没将风凌招为女婿,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