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驰风三人的情绪正值低沉之时,听见了一阵轻巧的敲门之声,随后门被推开,却是严桓洛走了进来。他三人一见严桓洛进来,尽皆站起躬身行礼。严桓洛摆了摆手,见到卢驰声在这里,有些奇怪,问道:“驰声,你怎么在这里?”
卢驰声道:“师兄让我搬过来住,好和小师弟多多交流熟悉一下。”
严桓洛点了点头道:“很好,驰风考虑得很周到。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好驰影,让他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说着从背后拿出了好几把剑,对郝驰影道:“驰影,你试试这些剑,看看哪一把剑称手一些,我好依照那一把给你打造你的兵器。”
郝驰影依言上去接过了那几把剑,放好后随便拿起一把就准备试一试。严桓洛道:“没有在宿舍里面使剑的道理,你以后这些日子慢慢去试剑,真正找到称手的感觉,再来给我说。”
原来永兴派历来有个规矩,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会由掌门人为其单独打造一柄专属的剑。在以往永兴派人丁兴旺之时,永兴派的掌门人忙不过来,所以这专门造剑只是个做个样子,走个形式。而现在永兴派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所以掌门人就有了足够的闲心,给每一个弟子专门打造兵器。以现在这点财力,虽造不出什么神兵宝甲,却也真正体现了掌门人的一片心意。
郝驰影收剑入鞘,把那几柄剑放得好好的,显得十分重视。严桓洛这时却不离开,他关上了门,然后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胡驰风和卢驰声不知道师父想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严桓洛发话。
果然不一会儿严桓洛就开口道:“我本是来陪驰影好好聊聊,既然你们都在,那就一起说说话吧。你们都坐下吧。”
胡驰风和卢驰声入门多年,一直感觉师父严桓洛是极其孤傲的一个人,平日里少言寡语,只管教他们武功,不常和他们说话,生活上的事都是由师娘悉心操持着。师父这时居然到这里来找他们聊天,真是奇也怪也。胡驰风心想:“回来之后,师叔从疯癫变得一本正经,师父却从冷淡变得有些亲切,这两师兄弟像是开了窍一般。”
却听卢驰声道:“我去把小师妹叫过来吧。”
严桓洛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只是简单聊聊而已,不用弄得像开会一样。今夜说的,你们以后给她慢慢讲起就是了。”
胡驰风等人不敢违拗,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盯着严桓洛,等他说出第一句话。
严桓洛看着郝驰影道:“驰影,你可知道至和大师的信上,是什么意思么?”
郝驰影一怔,不知道严桓洛的用意,想了想就如实答道:“至和大师让我在这里好好学武……半年之后他会找我谈谈……”
严桓洛面色如常,道:“嗯。我们永兴派的江湖地位远远比不过多宝寺,我的能力也及不上多宝寺的一个寻常僧人。只是你现在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待在我们这里。”其实严桓洛现在功力大涨,说自己“实力不如多宝寺一个寻常僧人”,是在谦虚而已。
郝驰影这一下子被严桓洛说出了心事,自己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时候,没有贬低主人的资本,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他这一不说话,更是说明了他心中对永兴派是存在鄙夷的。
严桓洛虽然十分清楚自己门派和多宝寺的天大的差距,但是还是想听郝驰影口中随便敷衍两句,缓解一下气氛。郝驰影却是选择了默认,场面一下子倒有些尴尬了。
严桓洛眉头一皱,继续道:“我们永兴派与神元门有百年的交情,你可知道吗?”
郝驰影曾听刘桓洲说起过两个祖师刘永兴和刘永盛的亲兄弟关系,所以便点了点头,答道:“我曾听师父说过。”
而胡驰风和卢驰声两人却是毫不知情,这一下倒也吃惊不小。
严桓洛一怔,他一下子搞不清郝驰影口中的“师父”指的是曾经的师父裘关柱还是现在的师父刘桓洲,当下也不去分辨,缓缓说道:“我们门派的开派祖师爷永兴祖师与神元门的开派祖师永盛祖师,是亲兄弟。他们两人在一百六十多年前,偶然间得到了高人所传的武功秘诀,经过刻苦的练习,练成了盖世神功。”
胡驰风插口问道:“那是什么秘籍?”
严桓洛道:“那是包揽了神元门和我们永兴派现在所有的功夫的一本高深的秘籍。”
胡驰风道:“那就包括了元神功咯?”
严桓洛道:“嗯,元神功,剑法,掌法,拳法,枪法,棍法无一不有……”
胡驰风道:“那我们门派为什么没有元神功呢?”这一问也勾起了卢驰声和郝驰影的好奇心。
严桓洛抚须沉吟了一会儿,道:“两位老祖师本兄弟情深,但是因为一个女子,起了争执,后来竟然不顾兄弟情义,大打出手,他两人那时虽然年轻,但是武功都已到了顶尖高手的境界,最终打得两败俱伤,重伤不起。”说着不住摇头叹气。
胡驰风三人听得两个开派祖师竟有如此fēng_liú往事,无不大感惊讶。胡驰风急忙问道:“后来呢?”
严桓洛顿了一顿道:“后来那女子悉心照料了两个祖师好几个月,待到两个祖师伤好之后,竟又要约战,还想再打一场。那女子苦劝不住,两个祖师真就又打了一场,这一次,却是神元门的永盛祖师大获全胜……”
这话一出,胡驰风和卢驰声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