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云不知道张七的善恶,也没看出他是否身藏武功,所以也不对他并不客气,问道:“是张员外派你来送饭的?”
张七躬身道:“是我家老爷派我来的,我经常来这里给老和尚师父送饭。”他见丁驰云和骆文清盯着自己,又继续道:“小的每次送完后出去都是会把石门关上的,这次居然忘了关,罪过罪过。”
丁驰云听他称至和为老和尚师父,心里觉得甚是拗口,道:“老和尚在这里的时候你也要把石门关上吗?”
张七道:“我家老爷就是为了老和尚师父来往时不被外人打扰,就在这里造了一个隐蔽安静的场所。老爷经常安排我在上面守着,装作这里是个寻常人家的样子,以免被人侵扰。如果有人破门而入,看到了这个地道,那就坏了老爷的苦心安排了。”
丁驰云见张七说话诚恳,自己的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问道:“那老和尚是多宝寺的高僧,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在这里隐藏,是在图谋什么大事吗?”他这时就想多问些关键问题出来。
张七道:“小的知道老和尚师父是得道高僧,他前些年经常在这漠北城一代讲经念佛,接济穷苦百姓,我就是受他恩惠,才到张员外家做了个下人,保得个生计。”
丁驰云听他说起至和慈善,回想起至和在变脸前的样子,觉得至和确实是个有道高僧的模样,但是被他翻脸后的样子吓到,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他又道:“你还没说他为何要隐藏在这里,是在图谋什么大事吗?”
张七道:“我家老爷说老和尚师父舍弃自己寺里面的尊崇地位,来到这里宣扬佛法,普度众生,是大大的善事。但他始终是江湖中人,难以避开世俗人的纷扰,所以要时常待在隐蔽之处。他平时都住在荒野,我家老爷为了表达尊敬,就在这里造了这个地下佛堂。”
丁驰云似乎是要信了,但一想到这里虽然处于地下,但也是在环北镇的闹市之处,于是又问道:“既然是要隐蔽,为何要隐藏在闹市中,而且后面还有一条路可以过去听到客栈里面说话的声音?”
张七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丁驰云越问越疑惑,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似乎是立马就要发怒一样。骆文清在一旁看丁驰云焦急的样子,劝道:“师兄,我看这个人说了这么多,应该是他就知道这些了。”
丁驰云仿若没听见,猛然站起来,冲向张七狠狠的推了一把,张七被这突然间的变化吓得啊的叫了一声,往后面摔了过去。还没落地,就又被丁驰云跑过来接住了。张七惊魂未定,全身哆嗦,看着丁驰云,听他道:“你不会武功?”
张七颤颤巍巍道:“不会……”
丁驰云有些过意不去,扶正了张七对他做了个手势表示歉意。他这狠狠一推就是想试探一下张七的功夫,见他一点武学根基都没有,竟然能在送饭的时候让自己毫无察觉,就料想可能是自己之前太困,睡得太深了。
张七见丁驰云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了,自己不敢在下面待着了,就躬身一拜道:“您二位先吃吧,小的去上面守着,免得暴露了这个地方。”
骆文清也走过来拉着丁驰云道:“师兄,先吃东西吧。”
丁驰云向骆文清点了点头,又看着张七,示意他上去。张七如遇大赦,飞快的从台阶上跑了上去,“梆”的一声关上了石门。
丁驰云和骆文清听张七已经上去关上了石门,就坐在桌前,把竹篮里的饭菜,碗筷杯子拿了出来,丁驰云心想,若是至和要害自己何须用饭菜下毒的方式,于是也就不再担心,吃了起来。两人虽然没饿太久,但是精神上的消耗极大,这一餐吃得极是开心。
两人吃饱后,饭菜还剩好多,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就放在那里。骆文清吃得饱饱的,仿佛生活中什么样的苦处都没有一样,坐在那里极是舒心。她往四周一看,看到郝翰鑫还在那里安稳的睡着,突然想起郝翰鑫什么都还没吃,就问道:“大师兄,那个小兄弟一直没吃东西,我们去喂他一点吗?”
丁驰云听骆文清一提起,又看着明显篮子里是有三副碗筷,也立即想起郝翰鑫一直没有吃东西,自己两人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他听至和说不能叫醒郝翰鑫问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见至和内力精深,调理郝翰鑫气脉的能力远在自己师父严桓洛之上,而且若是能从郝翰鑫口中问出不利于至和的话,至和也不会放心的郝翰鑫交给自己,于是对他的要求深以为然。
骆文清见丁驰云不说话,对他说道:“师兄,要不要去问一下那个人,看至和大师有没有吩咐过?”
丁驰云点了点头,起身就跑上台阶,在石门处听了一会儿,听见上面没有异常的动静,就用力敲了敲,不一会儿石门打开,张七在上面问道:“爷,吃完了吗,吃完了我给你收走吧。”
丁驰云道:“老和尚和张员外有说怎么给生病的小孩喂食吗?”
张七“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哎呀刚才那一惊吓让我给忘了,老和尚师父说叫醒那孩子,喂他吃饭就可以了,这几天不要让他去想什么东西。”
丁驰云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就往下走,张七在上面问道:“爷,需要我去喂吗?”丁驰云道:“不用了。”
张七见丁驰云走过了转角,就把石门关上了。丁驰云走下佛堂,走到桌边盛了碗饭,拿着筷子走向郝翰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