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时,一箭镇雪落,又能奈我何吗?”
城主府内,姬慕理态度恭敬的站在一白发苍苍的中年男人身前,向他转述着先前所发生之事的一切经过。
可在听到易燃说出的这句话后,这个中年男人却是神情古怪的重吟了一遍这话,并且在最后加了个极度困惑的‘吗’字。
“爹爹,易燃他似乎对我们颇多怨恨啊。”
姬慕理眼见中年男人心生疑虑,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姬易燃的大伯,雪落城的城主,姬家现任的家主——姬天行!
只见他沉吟着说道:“怨恨什么的小事尔,为父只是突然想起在他十二岁时,将他放逐到城郊荒园里的情景,似乎那时的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会得到圣主的认可,我一定会的!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姬易燃一定会再回来的!”
那个倔强的少年,冲着自己这方大声的喊出此话后,就毅然转身踏上了府门前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在骏马的嘶鸣声中,一路绝尘而去……
经姬天行这么一说,姬慕理也回想起了六年前,十二岁的姬易燃被放逐时的情景。
只是在当时,谁也没拿他这话当回事罢了,可现在想来……
“爹爹,您的意思是?”
姬慕理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他却又不敢肯定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毕竟这样的事情真的太过荒谬了!
“不知道为何,为父总觉得他再回来时,一定会变的比你、不,甚至是比为父还要强!”
姬天行说着,笑吟吟的看向了自己的长子,似乎在不久前,他还是那个身在襁褓中哭得响亮的婴孩,可一转眼,他却是已经成长得让自己都要抬起头来,才能正视他的青年才俊了。
只是,在人情世故上还有所欠缺了些。不过无妨,再等几年,等他彻底能够胜任城主之位后,就该是自己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而现在嘛,姬易燃的那番话,或许又是一次让其成长的机会吧?!
“好了,累了一天你先下去沐浴更衣吧,为父还有些公务尚待处理。就不说易燃的事了。”
如此想着,姬天行取过桌案旁的公文,又对着姬慕理说出这话后,就埋首入了公务中。
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姬慕理却是从心底里否定了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本想再辩驳上几句的他,眼见姬天行开已始办公了,也只好先转身离去。
‘姬易燃,我的二弟啊。你凭什么超越我?凭什么啊!’
心中不忿的姬慕理在走出房间后,就朝着易燃将去的方向,眼神深邃的遥望了去。
而此刻,一身伤的易燃则躺在二十匹梦魇马所拉的超规格豪华大车中,眯缝着双眼,如假寐般的听着姬昌禀告着一些行路上的事宜。
“二爷,以咱们的速度,最多十七天便可到达圣魂城了,可您身上的伤势怕没月余的时间静养是好不了的。所以,依老奴之见,咱们先到炙焰城落脚,再去请一些有治疗能力的神魂师来为您医治如何?”
“恩…”
见易燃应允,姬昌又接着说道:“二爷,大爷他……”
“不准提他!”
恼怒的吼出这话,易燃猛地睁开双眼,似要吃人一般的冲姬昌大吼道:“以后不准再在爷的面前提他。”
“是是是,老奴该死,往后再也不提了。不过这枚雪落令老奴出来前可是去附近的银号里查过的,里面存有三十万的魁钱,和一处圣魂城内大宅的地契,想来应该够二爷在圣魂城内求学期间的花销了。”
说完,姬昌就双手捧着先前姬慕理抛来的物件,恭敬的放在易燃身边的桌案上,然后这才躬身站到了一旁。
可易燃却是连看都没看它,只是懒懒的冲姬昌吩咐道:“停车,爷要沐浴。”
啊?怎么停?
乍一听下姬昌显然有些懵了,要知道这梦魇马车可是直接在天上跑的呀。若是不跑了那不就得从天下掉下去了?不过刚想劝诫的他一见易燃那张黑脸,就赶忙打消了自己这愚蠢的念头,点着头领命后就转身掀开了帘子出去叫车夫寻个合适的地方降落。
等落下后,又是一番忙碌,这才让几个奴仆推着一盛满热水的巨大木桶进来。
见他们一固定好木桶,就要来脱自己的衣服,易燃忙一脚踹向了其中一人,可一动下又引得膝盖的伤处阵痛难忍,当即他就暴怒的大声喝骂道:“滚,全给爷滚,把爷的侍女带来,再给爷滚远点,看着你们就来气!”
见主子盛怒,这帮奴仆哪还敢留,忙去带来了冷仙儿三女,接着就退到了车外。
“还傻愣着干嘛,快来替爷宽衣。”
见他们都退出去后,易燃冲三女怒道,可等她们走近之后,易燃却是直接冲离自己最近的北冥小鱼小声道:“你去看看他们退的有多远了。”
见他如此说,北冥小鱼也不傻,轻手轻脚的走到帘子那儿小心的掀开一角,又仔细的看了会儿,这才回来对易燃做了个ok的手势。
见这手势,易燃终于呼地长出口气,然后才冲三女苦笑着摇了摇头,并小声说道:“帮我随便擦洗一下吧。”
这事显然三女都没做过,一开始确实很扭捏,你推我我推你的,可在易燃苦笑着闭上眼并且没再睁开后,冷仙儿却是第一个拿起了毛巾,打湿后替他擦拭起了胳膊。
“对不起哦……”
在擦拭的过程中,冷仙儿小声道歉到,可易